后远远跟着;以为这样,就不会吃亏了。结果,还是落入我军精心的算计之中。
下午二时,敌49师提前进入了我师预设的伏击地域,我果断下令发起总攻。顿时,几公里长的山道上,枪声、炮声及*的爆炸声响成一片,弹雨纷飞,硝烟弥漫。我师官兵跟随飘扬的战旗,从山谷两侧的密林里、草丛中、山坡上纷纷跃出,三人一组,奋勇扑向山道上被打懵了的敌军。敌49师被我军拦腰斩成几截,分割包围起来;敌指挥系统完全被打乱,师长伍诚仁亦被我师狙击手击成重伤,一时群龙无首,只好各自为战,短时间内很难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担任拦头任务的也是担任阻援诱敌的102团,先前由于诱敌的需要,不能充分发挥自己的火力与战力,被敌人追着打,憋了一肚子气,弄得非常不痛快。总攻号令一响,102团的官兵憋着的劲一下子迸发了出来,象吃了兴奋剂似的,不可遏止。迫击炮、轻重机枪、各种自动火器统统端了出来,向敌军猛烈的发泄。那场景象变个样儿似的,火力增强了好几倍,官兵们更是勇不可挡,敌291团一下被打得竟毫无还手之力,仓惶返身败逃,102团乘胜猛追,直杀得敌291团丢盔失甲,尸横遍野,跪地求饶。
与此同时,三军团对大戒寺、求吉寺的总攻亦开始了。由于战前周密的侦察,敌军修筑的碉堡、暗堡、工事等都一清二楚地标在我军的作战地图上。炮兵早已瞄准目标,只等攻击命令下达。先前因钓敌49师前来增援,故在扫清外围的战斗中,未大量使用炮火和山炮攻击。一是避免吓跑敌援军,二是为达到出其不意之目的。现在正是大展神威的时候了。进攻大戒寺的是三军团四师,攻击一开始,八门山炮和二十余门迫击炮同时怒吼,猛烈的炮火准确地摧毁敌炮兵阵地、碉堡、工事等。经过约十分钟的炮击,敌军的碉堡、工事几乎夷为平地,寺庙高大厚实的院墙也倒塌了一截,在迫击炮及轻重机枪的掩护下,伴随震天动地的口号声,四师的几支突击队已分别杀入寺内,随后大部队也一涌而入,展开逐屋的争夺战。不过,敌军的士气已经瓦解,除了战死的,大部分选择了投降,负隅顽抗的只得到阎王那里报到去了。
我师的伏击战也打得非常漂亮,官兵们经历多次血战的训练,各种战术的运用得心应手,实战经验极为丰富,仗越打越精,大大减少了部队的伤亡。尽管49师是国民党军的精锐部队,装备好,战斗力强,但仍挡不住我师的猛烈进攻。我师凭借优势的兵力、火力,不急不躁,打得很有章法,将包围的敌人一块块吃掉。对那些拼死顽抗的反动军官,我师狙击手一一点名加以清除,对敌军的凶猛地反扑,我师则以炽热的火力予以消灭;彻底摧毁敌军的抵抗意志。说句实在话,敌49师的战斗意志确实比较顽强,敌军293团的团长和副团长被我师一部包围后,无论如何也不肯投降,当我师战士上前欲活捉他们时,这个团长和副团长竟抱在一起,跳进波涛汹涌的包座河淹死。可见,蒋介石的洗脑教育还是有点成效的。激战到黄昏,落下惟幕。敌49师被全歼,大部战死,被俘5000佘人,包括师长伍诚仁。我师缴获了全部的武器装备、弹药及各种作战物资。我师亦伤亡千余人。
可就在红军各部与国民党军各部酣战之时,张国焘与中央的电报官司也打得如火如荼。原因是朱老总、张国焘、liu伯承率领左路军大部从阿坝出发,进入草地没两天张国焘就变了卦,他给中央来电说:因噶曲河涨水,无法徒涉和架桥,而部队存粮又只有三天,茫茫草地,前进不能,要退回阿坝。其实张国焘的两条理由根本不能成立。虽因下了一场雨,噶曲河的确涨了水,但涨水并不大,当时与张国焘同行的朱老总就派自己的警卫员骑马过河进行探测,结果水深只及马肚子,河宽不过100米,徒涉是完全可以的。况且左路军还有一个100多人的造船队,制造简便渡河工具,也应无多大问题。二是所谓粮食缺乏问题。然阿坝那一带,粮食较毛儿盖地区要好得多,张国焘自己还在电报中提到“阿坝甚好”,似乎颇有留恋之意。并且,中央在给左路军北上穿越草地的命令中特别要求,每人必须携带十天以上的粮食。从毛儿盖出发的左路军第一梯队,每人都能筹集十天粮食,从而较顺利地走出草地。而阿坝的粮食应优于毛儿盖,照道理说,粮食应不成问题。何况,中央还答应派部队携带粮食去接应他们;可张国焘就是按兵不动。说穿了,他是在找借口与中央北上方针相抗衡,重弹南下老调。
中央接张国焘电后,多次电示张国焘北上。张国焘竟无视中央的再三劝告,致电中革军委,颃固坚持南下主张。双方电报往来如梭,“南下”、“北上”之争,更趋白炽化。张国焘自恃人多枪多,个人野心疯狂膨胀,被权欲蒙蔽了心智,竟以个人对抗组织,公然推翻中央政治局集体决议;公然违反“个人服从组织,全党服从中央”的组织原则。主席和中央政冶局的同志对其反复耐心地做工作,劝其回心转意,共同北进。但张国焘对此置若罔闻,仍一意孤行。更令人气愤的是,他背着中央密电前敌总政委陈昌浩,要他率右路军南下,企图分裂党分裂红军。对此,主席虽早有预感,但也没料到会来得这么快这么急。中央政冶局又召开了紧急会议,商讨对策,让四方面军总指挥xu向前和总政委陈昌浩出面,试图劝说张国焘放弃南下,避免党和红军的分裂。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主席和中央领导已知张国焘铁了心,事情的发生已无可挽回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就随他去吧!中央北上抗日的决心是不可动摇的。为避免发生不可预测的“矛盾”,主席当机立断,建议中央率中央纵队、红军大学及一方面军各部立即北上,得到了与会人员的一致赞同。
离别时,主席对四方面军的同志语重心长地说道:“同志们,中央的北上方针是正确的,南下是没有出路的。南边敌人的力量很强大,你们去天全、芦山建立根据地是非常困难的。我相信,不出一年,你们一定会北上。我们在前面走,给你们开路,欢迎你们从后面跟上来。”
几乎所有的当事人在后来的回忆中都记述了主席说的这一段话。事实证明:主席的话具有惊人的预见性一一红四方面军北上恰好是在一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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