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决战第一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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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二十一日，两河口会议顺利结束。按照中革军委的战役布暑：一、四方面军分成三路纵队一并北进。右路军是四方面军的十师、十一师、十二师、二十五师、九十三师共十九个团，由xu向前、陈昌浩率领；左路军包括四方面军八十八师、八十九师及一方面军的一军团、九军团共十六个团由li彪、lie荣臻率领；中路军则是一方面军的三军团、五军团、近卫师共十八个团，由pon德怀、xian尚昆率领；中央纵队随中路军行动。同时，在东面担任侧翼掩护的是四方面军的八个团，组成岷江支队，由王树声率领；担任南面掩护的是四方面军二十七师四个团，由何畏率领；另外散布在各要点的四方面军各部由周纯全指挥，作为后方警备部队。

    我师作为中路军前锋，率先行动。出发前，主席特地将我与政委找去，叮嘱我们要做好充分准备，克服一切困难，务必抢在敌前控制松潘及松潘以北地区，要敢于与胡宗南的“天下笫一师”决战，歼灭它一部或大部。我们将主席的指示传达到各部队，全师官兵激动得嗷嗷叫，纷纷摩拳擦掌，说要好好地教训一下胡宗南，看谁到底是“天下第一师”。

    对于松潘战役，我心里早有准备。前世由于张国焘的拖延，战机白白丧失，使松潘战役的目标未能实现，结果迫使红军不得不匆忙穿越茫茫无际的松潘大草原，造成红军大幅度减员。为避免重蹈覆辙，我预先作了精心安排。当我师刚到达两河口地区时，我就命令第一、第二旅继续北上，攻占和控制刷经寺及芦花（今黑水）地区，并尽量搜集粮食，做好攻占松潘的准备。现在，主席和中革军委将这一艰巨任务交给我师，这是对我师极大的信任。我与政委商讨，既使没有四方面军的配合，我师独自也要完成攻占松潘的任务，为全军打开北上的通道。目前关键是赢得时间，根据师党委分工，我与王参谋长率第一旅和师特侦营作为全师的先头部队，先敌抢占松潘；唐副师长率第二旅为第二梯队；政委率师直和第三旅随后跟进。我安排好这一切，便带着师特侦营连夜赶往第一旅。

    二十三日上午，我们到达第一旅旅部黑水镇。第一旅已集结完毕，韩旅长向我简单汇报了出发的准备工作，我听后感觉很满意，便令王参谋长率师特侦营和100团为前锋，师特侦营化装成国民党军先行探道；我与韩旅长率旅主力紧跟其后。黑水镇距松潘的路程并不太远，约300来里，但路实在难行，队伍总在雪山谷地之中的河流边绕来绕去，雨或雪交替不断，沿途几乎没有村庄，夜晚宿营的时候，缺少帐篷，大部分官兵不得不露宿。战士们几个人顶着雨衣，挤坐在一起闭一闭眼就算过了一夜，真是苦不堪言。有时还会遇到土司骑兵的骚扰袭击。更令人发愁的是还要翻越一座三、四千米的雪山；这给炮兵和辎重部队带来极大的困难。但我师官兵并没有被这些艰难险阻所吓倒，而是勇敢地迎接挑战，依然是士气昂场，在蜿蜒狭窄的山道上顽强跋涉。

    当我师向着松潘奋勇前进之时，而从河口返回理县的张国焘，当晚就向中央发电，强调攻打松潘的困难。并提出要一军团去阿坝，四方面军主力则往西往南。随后，张国焘又借口为了将主力迅速开到毛儿盖东北地带，消灭胡宗南部，提出要宜速解决统一指挥的组织问题，故意拖延四方面军主力北上的行动。看来，历史依旧朝着原来的轨迹运行。张国焘的权欲并不是一个军委副主席所能满足的。其时，li富春、li维汉等人率领的中共中央慰问团正在理县杂谷脑（此为四川省苏维埃政府所在地）慰问四方面军官兵。于是，张国焘便向慰问团团长li富春明确提出：两军会合，摊子大了，为便于统一指挥，红军总司令部须改组充实，须大力加强！接着又迫不及待地抛出早已准备好的腹案：提出zu德仍为总司令，另可委任xu向前为副总司令，陈昌浩为总政委，让z恩来出任总参谋长。li富春同志深感事态严重，立即向中央作了汇报。中央本着大敌当前，团结为重的原则，不得不委曲求全，任命张国焘为红军总政冶委员。

    张国焘的野心之所以如此膨胀，一是缘于他个人思想品德素质；二是与中央红军会合后，得悉一方面军的人枪没有四方面军多；实力没有四方面军强。他这个人奉行的就是“谁有军队，谁的实力强，谁就应该当领导；”现在机会来了，他要逼迫中央一步步交出权力。为此，他甚至不择手段，在四方面军中散布“中央政冶路线有问题”、“中央红军损失严重，这个责任应该由中央负”等等；并利用一、四方面军官兵之间发生的一些小摩擦来扩大对立情绪。同时，对中央派往四方面军的慰问团的活动处处掣肘，封锁慰问团与四方面军广大官兵的直接接触，阻止传达中央两河口会议的决议。

    两河口会议后，中央纵队在五军团的护卫下，迅速向黑水、芦花地区移动。此时，一军团、九军团已从卓尔基、马尔康等地向毛儿盖地区进发，三军团亦随我师身后跟进。留在两河口一带的四方面军的部队，由于张国焘的命令，仍滞留在原地。行进途中的中央收到了一封暑名为中共川陕省委的电报，其原文是：

    党中央：

    依据目前情况，省委有下列建议：为统一指挥、迅速行动进攻敌人起见，必须加强总司令部。向前同志任副总司令，昌浩同志任总政委，恩来同志任参谋长。军委设主席一人，仍由zu德同志兼任，下设常委，决定军事策略问题。请中央政治局速决速行。并希立复。

    布礼！

    中共川陕省委

    暑名的是川陕省委领导周纯全等七人。这在中国g产党的历史上，一级省委要求中央改组领导层，并提出具体人选且要求“立复”，可谓是空前绝后。时隔一日，四方面军总政委陈昌浩又致电中央提出类似要求：拟“请焘任军委主席，zu德任前敌总指挥，周副主席兼参谋长。中政局决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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