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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们红三十四师正在牵制和阻击各路敌军对中央红军的追击。自十二月三十一日我师全歼中央军周浑元部先头部队九十师以来,打下了中央军的嚣张气焰,缓解了中央红军尾追的压力,对其它各路敌军都有一定的威慑。周浑元部三个师再也不敢分开单独冒进,猬集在黄平至施秉一带地区,等待中央军吴奇伟部四个师的北上会合。湘军刘建绪部的三个师也没有那么骄横积极了,跟在吴奇伟部的侧后,缓缓推进。而粤军和桂军到达榕江一线后,刚脆停滞不前,驻守观望。王家烈的黔军则退守黄平以西的福泉、贵定地区。
元月二日,敌情发生较大变化:吴奇伟部的四个师已兼程北上到达黄平及以西地区,与周浑元部对我师构成东西夹击之势;后续刘建绪部三个师也到达台江、凯里一线。若此时周、吴两军同时对我师发动进攻,以我师独抗中央军七个师的正面进攻,那处境是非常危险的。而这时红军主力正在乌江抢渡激战,军委纵队尚未渡江,一旦交战,我师至少需坚守二十四小时以上,既使完成任务,伤亡亦是惨重。我一面将敌情上报中革军委,一面调整布署,做好应战准备。同时电告殿后的红五军团,请求派一支部队,掩护我师右侧后翼的安全,防止黔军的偷袭。
元月三日,中央军周、吴两部七个师突然悄悄向西开去。我松了一口大气,蒋介石居然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但静心一想:蒋介石这么做也是有他的战略目的的,他知道我师的战斗力很强,既使能重创我军,他的七个师恐怕也会元气大伤,那么,顺手接管贵州的大计就会落空。他认为目前的中央红军已是无根的浮萍,要消灭它并不很难。而各省的军阀割据,才是他的心头大患。因此,蒋介石要乘王家烈黔军新败之际,接管贵阳;实现统一全国之大业的梦想。我想通这些后,为蒋介石的“精明”而叹息振腕不已!岂不知得意之时正是失算之机,此可算是蒋介石战略上的一大败笔。
被蒋介石玩于掌股之上的王家烈,正忠实地执行薛总指挥的命令,派出心腹师长何知重指挥四个团,由福泉从瓮安方向推进;又令尤国才和蒋在珍也各率三个团自开阳附近向乌江江界河渡口推进。我接到敌情,命暂一旅进抵中平、艾州一线,阻击或击溃尤、蒋二部,确保军委纵队安全过江。命暂三旅在牛埸一带迎头痛击何知重的四个团,力争全歼。暂二旅于瓮安与余庆之间,监视湘军刘建绪的三个师。
三日下午,我接到特侦营方营长发回电报,在大乌江附近的渡口可以架设浮桥,便于炮兵部队过河,目前特侦营已控制南岸渡口;北岸守敌黔军约有一个团。我与政委商量了一下,决定从大乌江附近渡口过江。于是,我们马上回电:指示方营长一是多寻找渡江船只;二是弄清对岸守敌的情况,三是准备架桥的材料。同时将我师的决定电告中革军委。我与政委分了工,政委和唐副师长留下指挥部队,我与参谋长率师部工兵营及各旅工兵排、暂二旅103团、狙击连和一个山炮连先行赶往大乌江渡口。
四日清晨,我率部到达乌江旁,爬上一道峭壁,就听见江水冲击岩壁的轰鸣声,视野里是一片飘荡的云雾。乌江之险,史多记载。我曾记得明游记作者谢鸿在《夜郎蒙拾》中这样写道:黔地多川,乌江为右,水如奔箭,浪涛惊魂,险滩如麻,滩滩相接,渔人不见踪影。两岸峭岩陡壁,猿不可攀,河谷狭窄如肠,往下俯瞰,人如蚁点,往上仰视,窄窄一线青天……。现在,这道天险就横亘在我的眼前,果然名不虚传。但见江水滔滔,浪花如雪,大有一泄千里之势。岸边是数十丈高的绝壁,岁月风雨已把它冲刷成峰窝状,其间怪石突起,颇是狰狞。看到这架式,我心里不由一寒。这就是我们要征服的天堑。
来到渡口,方营长迎了上来,详细地汇报了情况,说只搞到了两条渡船,其它的船扣在河对岸。黔军在对岸渡口有一个营把守,后面山腰有两个营防守,可随时支援渡口。形势很严峻,全师必须在明天傍晚前渡过江去,后世历史记载明晚黔北地区将降暴雨,会给渡江增添很*烦。时不我与,必须尽快渡河。我找来各单位负责人开始布置任务:工兵营及各旅的三个工兵排负责架设浮桥,再从103团抽调一个营帮助捆扎运输木筏、竹筏,由工兵营长负责,必须在明天上午八时前架好浮桥。王参谋长负责组织渡江突击队和火力掩护,各部立即展开行动。
根据预定计划,突击队由特侦营组成,分成两队。笫一队30人从渡口上游约300米的地方泅渡过江,队长由特种一连副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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