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德朝吴凡拱拱手:“多谢阁下相助,来日必当厚礼相报。”
抬起重伤昏迷的周开烈,众人回到周家村,一路情绪低迷。
议事厅,村长,四位长老,三位教头,面带恨意与忧愁。
周友德打起精神发布命令:“友田带十人去那边守着,看看还有人活下来不。”
“友善,友福,开山带上第四猎队去铁阳镇接回友刚一家。”
“第三猎队要重建,现在先放一边。开烈要好好医治,尽可能救活。”
“都下去吧。”
昏暗的议事厅,咯嘣咯嘣响,双手嵌入椅子里,两行老泪纵横,周友德低头轻咽。
“二十人生死未卜,我却连报仇都做不到。”
“还是太弱了啊。”
万家梗咽,悲伤笼罩在村子里。
……
七天后,周友德守候在村口,身穿白衣,头戴白帽,不断垫脚望去。
“村长,长老们回来了。”
周友德上前几步,看着最前边的身影,眼眶湿润。
“哥。”队伍最前边的汉子开口,浓浓的浓浓的沧桑感。
“友刚。”
一个拥抱,时隔七年,兄弟俩再次见面,一切尽在无言中。
周友刚换好丧服,一行人前往西边,今日是下葬之日,村里人都去。
两山之间形成一条大道,可容四架马车,再往前走就是周家村的墓地。二十个新坟空位已待,坟里不见尸骨,唯有衣冠,亲人跪在坟前,声泪俱下。
“下葬吧。”
泥土纷纷扬扬,埋葬着他们。山里人,山里死,尸不归故里,死而有恨。
林金莲家,周友德带着弟弟周友刚前来看望,周开烈躺在床上,命是保住了。
“开烈。”周友刚看着周开烈的独臂,一股酸气冲上鼻子。
周开烈笑了笑:“叔,哭啥嘞,不是还活着嘛。”
“活着就好。”放下一包补品,周友刚出去了。
“哥,你确定要这样?我现在回来了,咱们完全可以报仇。”
周友德摇摇头,面容苍老了许多:“那是一只受伤的老虎。就算最后我们报仇了,又能活下来多少人。这仇记着吧,总会报的。”
村里的木匠忙的火急火燎,不知忙些什么。
……
七天后。
法域里,吴凡躺在地上,面带喜色,积累了七天的香火炼化一空,体内的神力增加到十五丝。更欣喜的是供奉山神像的家庭增加了十几家,每日的香火都能炼化一丝神力。
叮!
水珠落地的声音。
吴凡起身望去,一丝丝呼唤,源头离他很近,踏出法域,吴凡看到了源头。
木桌,山神像,牛,羊,猪,祭祀的贡品,周友德站在前面,鞠躬一拜,身后聚集着村子的骨干。
吴凡显露身形,大手一挥,漫天的光雨笼罩着众人。众人躲闪不及,十之**都粘上了光雨,戒备的望着吴凡。
低头一拜,放低了姿势,周友德面带微笑:“山神可否谈一谈?”
想都没想,吴凡直接点头。
一人一神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周友德又鞠一躬:“感谢山神那天慷慨相助,今日以些许贡品回报,不知山神可否满意。”
吴凡没有回话,直直的盯着周友德,静待下文。
周友德打量着吴凡,暗自点头,不急不躁,谨小慎微,虽不知能否成事,但能活的久。
也不再卖关子,周友德直奔主题:“我想和山神谈个交易。”
吴凡点点头,眼里有了丝神采:“请说。”
“村子可以信奉山神,为山神立庙。但村子遇到强敌,需山神出手相救。”先给好处,再说要求。
吴凡神色变了变,眼里露出欣喜,没有任何犹豫:“我接受。”
一人一神相处甚欢,都达到了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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