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方面也不像啊!或者是幕后主事人的助手、副官?就在孔祥熙胡乱猜测时赵天一已经上前握住了孔祥熙的手,“庸之先生包涵,战争期间多有不便,非常的对不起;所以在今日略备酒水给庸之先生赔个不是,还请庸之大人大量不要计较。来来来,里面请”!豫园春的老板不知什么原因也出现在门口,站在这个年轻人身边也向孔祥熙点头,笑脸相迎。搞不清状况的孔祥熙只好按照赵天一的手势,走进了饭店大门,一边走一边想“这个年轻人来头不小,应该很不简单”。
做出这样的判断,一是豫园春老板也到门口,身份不是很特殊的人,饭店老板是不会亲自迎接的;今天出来不是因为他孔祥熙,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为这个年轻人。第二,刚才自己和这个年轻人握手,近距离观察和感觉,就发现此人不是表面上看到的年轻,久居上位的气势是怎么也难以掩盖的。第三,刚才的说话中,都是以主人的口吻在说,并非以一个助手或者副官的立场在讲话;看来这个年轻人就是把自己关起来的幕后老板了。想到这里,孔祥熙就开始小心起来,他可在关押期间听士兵议论过,这次出兵带队最高军阶好像是一个师长,这么年轻就是一个师长的话那可就很了不得。想想看,武昌起义时敌我所有的军队加起来也就两个师不到,而整个山西那个时候也不过一个混成协而已;这个年纪轻轻就当上师长的年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关押我是什么目的?难道说他看上了我孔家的家业、或者我成立不久的祥记公司?
孔祥熙越想越不安,越想越心惊。山西省虽然和其它省一样都已经共和了,但和北方其它省一样,缺少南方革命党那种大刀阔斧的改造和宣传;政府的统治还是以袁世凯为主的官员在把持,他们的军队要说抢一家货栈什么的还不是上面官长一句话。但他随即一想又不对,山西这一年的变化自己是看在心里的,如果说山西地方官员不理地方也说不过去,这些工厂企业就算是在革命运动最热烈的湖南两广也不见得有。
带着矛盾的心理,孔祥熙跟随赵天一他们进入了一间院子院,一间不是很大,但却拥有楼台亭阁和小桥流水的小院。一眼看上去,精致美观的布置就让人喜欢。绕过假山,沿着曲折的回廊到了一座二层小木楼下面,赵天一再次伸手对孔祥熙说到:“请,庸之先生请上楼”,说完回头对跟在身边的饭店老板点点头:“可以开始了”。随后,自己也跟着上楼而去,而几位侍卫人员则分头守在小楼四周。
一上二楼的房间,孔祥熙就看到里面全部是中式家具布置,而且是仿古的家具和格式;屋子里面还点着不知名的香,香烟正袅袅升起,让整个木楼都充满了淡雅的香气,在楼下都闻得到。靠外面的地方摆着一张不大的矮几,里面的地方用白色纱窗隔起来的,隐约好像有人影晃动。刚盘膝坐下,就有人从楼下送上香茗,白色纱窗里面也传出古筝的弹奏声;一时间,木楼、茶香、香香、古筝的声音,再加上房间里面古色古香的布置,让人心旷神怡非常的享受。
抬头看年轻人时,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赵天一,字健行,现任政府第七师师长,家父赵怀桑,添为本省省长”。介绍完自己,看着孔祥熙略带惊讶的表情,赵天一继续说到:“庸之兄对我可能根本不了解,但我对庸之兄可神慕已久,早就想向庸之当面请教;今日一见我兄果然人中龙凤,不可估量”。见赵天一如此推崇自己,孔祥熙心下略微轻松不少,看来不应该是想抄家的样子。
“健行健行老弟年纪轻轻就高居一师之长,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这才是人中龙凤,我一介平民百姓,只懂得做一些小生意,也只是养家糊口而已,何来健行老弟如此高看”。不明就里的孔祥熙不敢太放松心神,还是不动声色的说到。此年轻人虽然和自己一样是山西本地人,但父亲是省长,那就不一般;自己早年留学美国时曾和孙中山先生见过一面,也算是同盟会的外围人员,现在袁世凯政府对国民党以及原同盟会的人员可不是太友好,孔祥熙担心和袁世凯走一条路的赵氏父子到时候把自己也革命了,所以的小心应对。
看到孔祥熙和自己一样文绉绉的按照官场上的礼节客客气气的说话,赵天一自己在也憋不住了。人他这么文质彬彬的说几句话还好,真的这样一直下去,肯定受不了;所以他首先站起来,推开窗户,让外面的冷风吹进来吹走满屋的香气,然后又吩咐弹古筝的姑娘下楼不用再弹。这才对看着自己目瞪口呆的孔祥熙说到:“兄弟我真的忍受不了刚才的这种酸儒味道,太难受了,庸之兄健行弟的叫来叫去,把我们大家都叫生分了。我看大家还是简单些好,不要那么文文绉绉的了;我就叫你孔先生或者孔大哥,你呢,就叫我天一或者小兄弟,你看怎么样”?听了赵天一的话,孔祥熙呆了一会儿,随即用手指着赵天一,两个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屋子里面的气氛也顿时融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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