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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弘毅很想知道,”说话的时候,弘毅一脸忐忑不安:“您为什么要收留我呢?”
“或许是‘可怜’吧。”很显然,程志并不像告诉弘毅,那个真正的答案。
因为答案大都是相似的。
相似的原因并非语言不够丰富,只是世界太小,很容易就能遇到生命轨迹十分相似的两个人。
“既然是‘或许’,”弘毅大抵也听出来程志说这话的意思:“那先生一定有别的理由了——能换一个理由吗?”
“不知道呢,”程志摇头:“‘可怜’这个词不好吗?”
“并不好,”弘毅也学着程志摇头的样子摇了摇头:“羊可怜,被狼吃——弘毅不想被吃,所以‘可怜’一点都不好。”
“然而,”程志轻轻叹了一口气:“‘可怜’的羊,明明是可以有人养的啊。”
“难道,”弘毅听了程志的话语,有些害怕,便问了出来:“人养羊不是为了吃吗?”
“怎么说呢——”程志忽然发现,自己跟“古人”的差距,完全不能简单地用言语来描述:“或许,也可以是为了感情吧。”
程志刚刚说完,弘毅的眼角就有些泛红:
“我想我们家的狗狗了。”
说是在想狗,但程志明显能听出来,除了狗,弘毅在想的是一些别的东西。
程志很清楚这一点。
大抵,对于常人,家中有父母,于是他们可以说,父母在的地方,就是家在的地方。
不知为何,程志的心中忽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想到这里的程志,只是叹了一口气
弘毅见程志叹气,也是自顾自地感叹着:
“以前,每当我早起的时候,我都会故意躺在被窝里,用被子蒙住头,等着狗狗钻进被窝里叫我起床。”
“程志先生您知道吗,凌晨的草原,很安静的。有时候,帐篷的帘子一动,我就能听到,然后从被窝里探出头,看看来的是不是狗狗。”
“然而呢,草原上的风是很大的,有时候,一阵风吹来,帘子便会动一下,我也会探一下头,看看是不是狗狗来了。”
“今天也是这样,早晨起来,听帐篷帘子响,探头,失望,却又因为冷把头缩回去,接着听帘子的动静——”
“就跟往常一样,反复了好几次,我才能意识到,新月时节,福尔考什爷爷一大早就要牵着狗去巡山,来确认附近有没有狼的踪迹,或者说这个月狼会不会趁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新月时节过来”
“——然而,狗狗已经不在了。”
说到这里,弘毅忽然想到了什么,像是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出来:“程志先生,您会走的吧。”
“不知道呢。”对弘毅这个忽然的转折,程志有些摸不清头绪:“怎么了?”
“没什么的。”弘毅摇头:“谢谢程志先生了。”
说完,弘毅就走了。
而程志,也近了帐篷,看到了正在火堆旁烤着什么的栗子。
面对栗子,程志的话题明显轻松了许多:
“话说,栗子你这样直接在帐篷里面做饭好奇怪呢。”
听了程志的话,栗子只是摇头,指出了程志话语之中一处不正确的地方:
“栗子并不是在做饭呢。”
栗子的话语,让程志觉得有些好奇:
“难道栗子你不是在做饭吗?那栗子你在这里生火到底要做什么啊。”
栗子的回答很是出乎程志的预料:
“栗子在做卜筮呢。”
虽然程志知道,这是一个神奇的世界,但听栗子说“卜筮”,程志还是有些好奇:
“这东西真的准吗?”
当然,程志这么问,只是“道法”这种神奇的事物一次又一次刷新了程志的认知,若是换几年前,面对“卜筮”这种玄学,程志的选择,只会是大加斥责。
栗子只是摇头:
“明明跟橙子哥哥说过的,这种卜筮,无论是烧龟壳也好,数艾草条也罢,都做不得数的。”
说到这里,栗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闭上了眼睛,开始背诵一段又一段口诀:
“假今用蓍四十九,信手分之为二,则左手竒右手必偶,左手偶右手必竒。”
“欲使蓍数近大衍五十,非四十九或五十一不可。”
“二数信手分之必有一竒一偶,故所以用四十九取七七之数。”
“始有左副二十四,内益十二,就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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