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会同意的。
方济仁结束了回忆、叙述。
方达先开心地笑出声来,又摇摇头感叹地说道:
“唉!儿啊,你和青儿真是两个天真可爱的孩子。”
“唉!爸爸,您还能笑得出来啊?谁能想得到,青儿六岁时说出来的话,这都过去十多年了,她还能记得这么清楚啊。而且,青儿的想法也没有任何的改变。我早都忘了,我也不能、不敢记着我答应娶她结婚这件事儿啊?”
“小六子,你第二次答应娶青儿结婚是在什么时候?又是怎么回事儿啊?”
方济仁低下头想了想,回忆起当年的情景……
高中毕业后,方路青考上了北平北京大学化学系。去北平上大学之前,暑假期间的一天,方路青独自一人在县城林安大街上闲逛,被林安县天门会会长与众徒弟绑架抢走,准备第二天娶她做四姨太。正巧那几天,方路生从玉峰山里的飞云寨回到县城采买物品,听到街上人们地议论,他等到深夜,悄悄地翻墙潜入会长家,刺杀会长,会长的肝、胃、肾各被刺中一刀。方路生抢到一支驳壳枪,几十发子弹,两颗手榴弹,带着方路青冲出会长宅院,一路拼杀。跑到方家把妹妹交给方济仁,单身一人逃出县城,钻进深山,回到飞云寨。会长后经抢救没死,却落下终生残疾。天门会全体出动,在县城内外悬赏大肆搜铺、追杀方路生。风声渐渐平息,开学在即,方济仁送方路青去北平上学。在火车站,方路青不走,非要方济仁答应她大学毕业后娶她结婚,否则就去找残疾会长做四姨太。苦劝无效、万般无奈之下,方济仁答应了下来。方路青这才欢天喜地地登上火车离开林安县前往北平。
方济仁如释重负般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肯求地说:
“第二次答应青儿就是这么回事儿。当时我答应青儿只是糊弄她,哄她赶快上火车去北平上学。谁知道她这回更当真啦?爸爸,您帮我好好地劝劝青儿吧。”
“小六子,你让我劝劝青儿?我怎么劝她呐?你也知道,我多疼、多宠青儿。”
“哼!都是爸爸给青儿宠得、惯得……”
“唉!我能不宠着、不惯着青儿吗?她爷爷对我有恩啊。”
“嗯?怎么回事啊?爸爸,您跟我说说。”
“这件事儿以后有时间再说吧。唉!小六子,如果你和青儿不是这种亲缘关系,青儿高中一毕业我就让你和她结婚了。可是……”
“爸爸,现在您说这种话有什么用啊?”
“唉!是没什么用,但也是不完全没用。小六子,我的儿啊。如果,我是说如果,爸爸要你娶青儿结婚,做你的正房妻子,你愿意不愿意呢?”
“啊?!爸爸,您又逗我寻开心吧?这怎么可能呐?”
“这不是没有可能。小六子,你回答我,如果爸爸非要你娶青儿结婚,你答应不答应啊?”
“等等、等等。爸爸,现在我脑子有点儿乱、有点儿晕、有点儿懵啦。”
“瞧你这点儿出息?就这么个简单容易的小事儿,你就乱晕懵啦?嘁?就你这样,还救国救民、保家卫国呐?还要打败日本鬼子呐?”
“不是不是。这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回事儿。爸爸,您不能混为一谈。”
方路青洗澡以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怎么也睡不着,她脚步轻轻悄悄地走到正房门外,想再跟几年未见、心里一直思念牵挂着的六叔、六哥哥方济仁彻底好好地聊一聊,没想到走到门外,听见了方达先、方济仁父子说起关于自己的全部对话。她喜忧参半忧更多,黯然神伤心悲痛,感恩、感激、心情复杂地双手掩面无声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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