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心里倒有几分佩服。
方济仁平静地说:“侯会长,你这是干什么?我是来送钱的。”
“哈、哈、哈。”侯富平奸笑了几声:“送钱?!不是说好了明天一早儿送过来吗?就算是你现在来给我送钱,也没有不经禀报、不走正门就这么偷偷摸摸、溜进我卧室里来地送法吧。钱呢?你怎么空着两只手啊?小山子,其实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山子,徐老板的小把戏骗不了我,你是八路军的侦察员,来林安镇执行任务。当然啦,在你的任务中有一项任务就是杀汉奸、杀我。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方济仁微笑着镇定地说:“侯富平,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八路军的侦察员,今天来就是要除掉你这个罪大恶极、罪行累累的大汉奸。你都干过什么,你自己比谁都清楚,杀你十次也不冤枉吧?你说吧,你想怎么一个死法?我一定成全你。”
侯富平把烟枪放在床头柜上,起身下床,傲慢骄横地走了过来。他上下打量着身材单薄的方济仁,瞪着眼睛恶狠狠地说:
“想杀我?!小子,就凭你?我先宰了你!其实,在徐老板那儿我就可以抓住你,送到宪兵队去领赏,只是我想你是徐老板的亲戚,得给他留点儿面子不是,毕竟大家都是中国人嘛,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了。嚯!没想到,你个小兔崽子敢自己送上门来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搜他身!”
两个护兵举枪贴近方济仁身边要搜身。方济仁闪电般的同时伸出双手抓住两把驳壳枪的枪管儿用力一拧一撅,夺下双枪,抬起右脚先后重重地踢在两个护兵的裆部。只听“哎哟、哎哟”两声惨叫,两个护兵双手捂着裆部跪倒在地上,方济仁右手运足力量,用枪把儿分别在两个护兵的后脑反骨下面的哑门穴重重一击,震碎了两个护兵的生命中枢—延髓,两个护兵瞬间毙命,瘫倒在地一动不动。侯富平眼看着方济仁在转瞬之间手法迅疾、干净利落地处死了自己的两个身高体壮的护兵,顿时惊呆傻眼了,楞了一瞬间后才想起来掏枪,侯富平哆里哆嗦地从后腰掏出手枪举了起来。方济仁左手抓着双枪,右手摸出两粒铁蚕豆,运足内功,力贯其中,重力掷出。一颗击中侯富平拿枪的手腕,一颗击中他的右眼。“啊!”侯富平惨叫一声,扔掉手枪,双手捂着眼睛跌坐在地上。
方济仁走过去捡起手枪装进兜里,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侯富平的面前,用驳壳枪的枪管儿敲打着他的脑门,揶揄地说:
“侯会长,你说现在是你死呀还是我死呀?”
侯富平惊恐万状、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连连哀求:
“小爷,不,大爷,八路军大爷,我有眼无珠,冲撞了大爷,求求您饶了我吧,以后我再也不当汉奸了,我也要抗日立功赎罪,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娘都八十多岁了……”
“你就这么求我两声,就想让我饶了你?这也太便宜你了吧。饶你不死可以,总得有点条件吧,我知道侯会长是明白人。”
“我明白,大爷,我都明白。只要大爷饶了我,金条、大洋、银票、古玩字画、珠宝首饰,这座宅子,还有我的女人都给你。”
方济仁贪心地说:“哎,这还差不多,这还有的商量。不过你这座宅子晦气,你的女人太赃了,我都不要。其它的东西马上都给我拿出来。快!你要是敢偷偷地留下一点儿半点儿的,我就宰了你!还有,你马上把林安镇日伪军的驻防情况、军官名单、粮库、弹药库在哪儿的具体位置都给我写出来、写清楚。快!”
“是是、不敢、不敢留,我这就写。”侯富平颤颤巍巍起身浑身哆嗦着翻箱倒柜找出来古玩字画、珠宝首饰、两块手表、一块金壳怀表堆放在床上,然后走到保险柜前打开柜门,拿出来二十多根金条、几百块封好了的大洋、一叠银票和房契,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沓信纸交给方济仁。嘴里不停地哀求:“大爷,这是我所有的家当全在这儿了,这是大爷要的情报,您老人家要了解林安镇的所有事情都在上面,还有地图。我只求您饶了……”
方济仁板着脸说:“哼!侯大会长,就这么点儿东西也抵不了你这条贱命啊,你罪大恶极你自己不知道吗?”
侯富平扑通一声跪在方济仁的面前,捣蒜般地磕头求饶:
“大爷,饶了我吧,您说您还要什么、还要多少,我就是卖房子卖地,把我那几个女人卖到窑子里去,我也给您凑齐喽……”
方济仁不屑愤恨地说:“你有多少都给不起。别的我也不要了,就要你这汉奸的狗命。现在我代表人民判处你死刑。”说罢,方济仁左手按住侯富平的头,右手拔出银针在他的脑后反骨下面哑门穴猛刺两针,锋利的银针准确地刺中了他的生命中枢—延髓,侯富平顿时毙命。
方济仁走到书房的书案前坐下,拉开抽屉翻找,找到八九个盖有日军宪兵队印章和蓝色编号的维持会空白证件,还有几张出入林安镇的通行证。方济仁想了想,然后拿起毛笔蘸墨,在空白证件上填写现编出来的姓名、性别、年龄、职务等。写完后吹了吹,装进衣兜。方济仁又找出一张纸,在纸上故意歪歪斜斜地写了几个大字:抢我钱财、抢我的女人、糟蹋我的女人,死!落款署名旋风八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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