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偷听老人讲故事。
吠老人清了清嗓子,用他那充满魅力的嗓音讲道:“在一个寒冷的冬天,赶集完回家的农夫在路边发现了一条毒蛇,以为它冻僵了,于是就把它放在怀里,以自己的体温给它取暖。蛇却受到了惊吓,慢慢从冬眠中苏醒过来,等到完全苏醒了,便本能地咬了农夫,毒液杀死了农夫。农夫临死之前后悔地说:“我想要做善事,却由于见识浅薄而害了自己的性命,因此遭到了这种报应啊。”老人讲完,有意无意的撇了一眼远处的黑衣斗篷麻姑,黑衣斗篷麻姑却没有注意这一点,此时已经陷入沉思。孩子们却不干了:“毒蛇真坏,为什么要杀死善良的农夫?”。老人呵呵一笑,正色道:“你们想想是为什么?毒蛇不是故意的哦,是本能哦”。“吠爷爷毒蛇的本能就是咬人吗?”。“呵呵,那倒不是,毒蛇只有在受到惊吓的时候才会攻击人哦。”“农夫吓到毒蛇了吗?农夫是帮助毒蛇呢,毒蛇恩将仇报。”。“哦,如果你是毒蛇,你会怎么样?如果你被一个陌生人抓到家里,你会怎么样?”小孩弱弱地说:“我,我,我会逃跑。”老人接口道:“为什么逃跑呢?他可是要帮助你呢。是好人。”孩子们倔犟的强辩道:“反正毒蛇杀死善良的农夫是不对的。”老人轻叹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孩子们,农夫是善良的,他乐于帮助别人,但他死前为什么说自己见识浅薄呢?为什么说自己遭到报应呢?”孩子们睁大好奇的眼睛,齐声问道:“为什么?”。“那是因为啊,农夫不知道,蛇是不会被冻死的,他们只是再冬眠,和睡觉差不多。也不知道,蛇不可以过分靠近,尤其是毒蛇。最后就是,他也没有采用正确的方法去帮助别人,反而引起别人的误会,最后害了自己的性命,所以他说报应。”语气一转:“你们想啊,如果农夫知道蛇不会死,他是不是不会救,也就不会死。即使救,他如果只是将蛇放到火堆旁或者其他温暖的地方,是不是既帮助了蛇,自己又不会死。所以无知是很致命的,方法也是很重要的。所以你们一定要多学习,多向叔叔伯伯们请教,遇事多动脑子,多思考,寻找合适的正确的方法,这很重要。”孩子们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似懂非懂的点头。老人继续说道:“至于毒蛇,它并不知道,农夫再救他,它只知道农夫抓了他,抓他干什么呢,会不会是为了吃蛇肉啊?会不会是用来煮蛇羹啊?是不是为了取蛇胆啊?于是,蛇害怕了,它咬了农夫,所以引起了误会。”
黑衣斗篷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蛇羹,耳边回响着吠老的话,十年前的一幕幕如电影一般在脑中回放:
也是个圆月之夜,皎洁的月光照的树林里也不是那么黑暗,自己走在回村的路上,看见一个垂死之人,昏暗中,探了探鼻息,还有口气,这是一个浑身裹在黑布里散发着恶臭的男人,自己不知怎么,鬼使神差,没有多想就将人背回了家中救治。
恶臭男人胸口中箭,自己拿小刀刚想挖出他胸口之箭,不想,恶臭男人突然怒目圆睁,张口一口污血喷在自己脸上,反手将胸口之箭插进心窝,口中还念念有词:“瘟魔,瘟魔,休想……休想。”之后才发现,恶臭男人除了胸口箭伤,居然感染了瘟病,全身恶疮流脓流血,自己也被那一口污血传染瘟病,意识到瘟病的严重,自己连夜将恶臭男人背出村外,消尸灭迹。
黑衣斗篷麻姑自嘲的笑笑,自己若不是误打误撞,在万毒谷保住一条小命,只怕不止性命不保,还会连累族人。想来可笑,自己居然和农夫如此的相似。
此时皓月当空,已近午夜。族老头人的声音再次传来:“吉时已到,准备祭祖。”话音一落,族人们徒手拍打出神秘的鼓点,踩着奇异的步伐,唱着蕴含神奇能量的歌曲,绕着巨狼雕像载歌载舞。黑衣斗篷麻姑用自己的血为引,调制了一钵钰暗红色液体,跳着奇异的舞蹈,涂抹在每个人额头,继而涂满整个巨狼雕像,此时巨狼雕像化身成为一条血色巨狼,正仰天啸月,隐隐的巨狼身上有血色流纹时隐时现。一曲舞蹈完毕,族老大喝一声,:“祭。”。十几个壮汉十几头凶兽宰杀在巨狼雕像基座祭台上,鲜血充满了整个祭台,又以可见的速度渗人祭台。“嗷嗷嗷”一声狼嚎似乎来自遥远的时空,又似来自幽深的地狱。族老面色一喜,再次素然大喝:“再祭。”十几位壮汉毫不犹豫的割开自己的手腕,鲜血如注的流到祭台上,祭台上巨狼突然红光闪烁。族老面现潮红,再次大喝:“再祭。”十几位壮汉退出,几乎所有的成年人,上前一步,割开手腕,任鲜血如注流入祭台,几位族老更是猛地锤击胸口,哇哇吐出几口精血。见此情景,黑衣斗篷麻姑同样吐出几口精血,舞蹈也愈加癫狂、奇异。随着越来越多的鲜血,精血的注入,巨狼雕像红光大盛。
没人注意到,此时蛊儿缓缓现出身形,闭着眼睛仰头似在盯视巨狼雕像,小脸满是贪婪,舌头不住的舔着小嘴唇。
舞蹈越来越快,越来越奇异,一股奇异的能量风暴席卷广场,巨狼雕像突然活了过来,仰天一声长啸:“啊哦。。”。声震四野,之后巨狼双目红光扫射全场,若帝王巡视一般,悠闲的在已经跪伏在地的族人只见游走一圈,神情喜悦而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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