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上齐之后,他一一为众人斟满,举起杯说:“夜深天寒,大家喝一点暖暖身子,别客气,我请客!”
而长空亦又单独要了两个杯子,分别给沫和湮灭斟了两小杯,并说道:“一进长空阁你俩就不再是小孩子了,以后也免不了要喝酒,所以今天我先让你们俩尝尝酒的滋味,一人一杯不许多喝!”
沫和湮灭也是一惊,没想到父亲竟会让自己喝酒,于是不确定的看向母亲长空慧,慧却是微笑的示意他二人可以。粗犷男子却大笑的说道:“哈哈哈,亦,平时你管孩子挺严的,这件事上到那么超前!”
“这个吗,尝归尝,但我不希望他俩将来成小酒鬼,对了,我第一次喝酒,好像还是你勾搭我去的吧?”
“这你可别怪我,我那次带你去喝酒还是为帮你壮你的怂人胆,然后向某人表白啊!”说完,还不怀好意的看了看长空慧,并说:“慧,你说对吧?”
长空慧还没怎么,倒是沫和湮灭一齐看先长空亦,惹得长空亦一阵脸红,没办法只能怒声说道:“看什么看,喝你俩的酒!”另一边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子说道:“第一次喝酒,要先抿一小口,然后再慢慢往嘴里吸,最后喝剩少半杯,再一口干掉!知道么?”
沫和湮灭点点头后吃了几口菜,随后按其说的,先轻轻抿一口,他们那时喝的正是西风烈,辛辣无比,尽管只是一抿,但还是感觉满嘴如同涂了辣椒一般,但出于面子,二人都没有表现的太过明显,但已经都不约而同的放下了杯子,还是慧更为关切,急忙说:“快吃些菜压压!”
隔了一会,留着小胡子的男子看二人都没有再动杯子便说:“怎么不喝啦,第一口辣,第二口就不会那么辣啦,快继续啊!”
闻言,沫和湮灭人又缓缓的端起杯子,还是沫先深吸了口气,再次快速的吸了一小口,只是他吸得快,咳嗽的更快,一口吸入,仿佛连嗓子带食道都在被千百跟针扎一样!
“咳…咳…咳……?…好…呼……好辣!!…咳…咳!”湮灭也同样是这样的表现。倒是引得大家一阵阵的笑声,但在之后的几口,倒还相对习惯了下来。等大家都吃的差不多时,长空亦将几人的酒杯再次斟满,之后又看看沫和湮灭的杯子说:“你们喝的还不慢,这是你们第一次喝酒,但你们日后要喝的苦酒还有很多,所以要学着适应,现在,把剩下的酒一口干了吧!”
碰杯声响起,大家纷纷仰起头喝光杯中的酒,尽管只剩下小半杯,但还是够得上两个孩子的一小口,来不及多想,小半杯酒却已经进到肚子里,二人顿时感觉进到肚子里的似乎不是酒,而是一团燃烧着的烈火,然后便有一股热浪由腹中直冲向头顶,直接导致二人一阵眩晕。
见一行人已经吃完,没等他们招呼,中年妇人已走过来结账,粗犷男子从口袋中掏出二十个银币付钱,中年妇人却只取了十四个,并笑着说道:“几位一看便是护送少龄去长空阁,一路辛苦,少龄们就不收钱了!”
长空亦说道:“那你们这样,岂不是要赔本,毕竟,每年都有十岁的孩子作为少龄被送去长空阁啊!”
中年妇人再次笑着说:“不打紧,几个孩子而已!”
粗犷男子也不多推辞,说道:“既然老板娘如此大方,我们若是推辞就太不给面子了,这样吧,我们回来时,一定再次光顾,到时候老板娘可以定照单全收!”
“呵呵,那是自然,到时,我定为几位准备上好的酒菜!”老板娘笑笑说道。
结完帐,老板娘一直将几人送出店外,大家也不拖沓,与其道别之后走向了南广场。
不知是酒太辛辣还是因为想起了父母,湮灭的眼前变得模糊,忽然对家乡、对父母升起浓浓的思念,大口嚼了块肉在嘴里混着酒咽了下去,称长空释喝酒时抬起手胡乱的抹了抹眼睛,随后举起酒道:“师父,我敬你!”
长空释看出他的异样,单手提起酒碗点点头道:“你年纪还小,随意就好!”但随后他自己却是将那一大碗烈酒喝了个干净!
一口酒再次下肚,辛辣伴着莫名的心酸一股脑涌上心头,湮灭在也忍不住,低声的啜泣起来。长空释看着他,只是道:“酒太苦了吧,不如还是别喝了!”
湮灭用力的抹着眼泪,略有些抽泣的说道:“没事!不…呜苦…,以后…哦…要,要喝的苦酒还…还唉…多着呢!”
大半碗酒下肚时,湮灭已经半醉了,或许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想家的心情也不那么太严重了。只是一口一口吃着肉,时不时喝着酒。
那一夜,湮灭喝光了那一碗酒,最后便是已经不省人事了,那还是湮灭第一次喝醉。
在写这一段时,我心中不断浮现刚开始去寄宿制学校学习那几天的日子,那是在零六年,刚开始上中学时,不光是我,周围很多第一次离开父母的孩子都很想家,那种难以名状的心酸总是令我记忆犹新,好多女孩子几乎一直在哭,眼睛总是红红的,我也哭过一次,在宿舍里,午休的时候。直到高中时有些第一次在寄宿制学校上学的同学还是这样。我想这是几乎每一个少年时期便离开家在外求学的人都经历过的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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