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陆渊又何尝不想做一个单纯的人,但在大明朝的官场中,这样的人是没有前程可言的。
陆渊便是不为他自己着想,也得为他的孩子们着想,也得为陆家这一百年家族着想。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的无奈,但这个选择必须得作
从绍兴走水路到杭州十分顺畅,进入运河后船道便繁忙了起来。
大运河自从隋炀帝杨广下令开凿修筑以来,已经近千年,几经改道修筑,但主体仍然得以保留。
进入到运河后,陆渊便不能再下令封锁河道了。不然若是误了漕运,这个罪名他可担当不起。
御史台的那些老匹夫,可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的任务就是参奏官员,让他们抓到了把柄那还了得。
何况现在正是非常时期,陆渊本身就要参奏刘德,若是被御史台的人抓住个人私德一通评说,这大事也得跟着黄了。
文人对付文人有无数种方法,但归根结底其实就是一条,那就是把你的名声搞臭。
只要把名声搞臭,再想炮制出罪名便容易的多了。
深谙其中规则的陆渊自然要小心谨慎行事,用如履薄冰,如临深渊来形容都不为过。
“世伯此次回杭州府,可是为了公干?”
见陆渊面色凝重,王守仁主动打破了沉静的氛围。
“恩,老夫休沐数日,也是时候回按察司衙门处理公务了。”
王守仁也知道老按察使乞骸骨卸任后,陆渊便是zj按察司的实际掌权者,便点了点头道:“如此,小侄有一件事相求,还请世伯一定成全。”
听到这里,谢慎心中一沉。
终于到了关键时刻了,此次他与王守仁能否成功营救出王守仁的叔父王宿就看此举了。
他们能够运营的人脉并不多,陆渊毫不疑问是最容易接洽的。如果连陆渊都拒绝出手相助,王宿可就真的相当于被判处死刑了。
最重要的是,谢慎曾亲眼见到锦衣卫北镇抚司的乔总旗前往陆府和陆渊密谈。至于二人密谈的内容,他当然不得而知。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锦衣卫来绍兴查案,绕不开陆渊!
如果陆渊能够在王守仁和锦衣卫之间牵线搭桥,王宿再能提供出有用的证据,救他出囹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不过有的话王守仁可以说,他却不能说。王守仁说是真性情,因为王家和陆家是世交。可是同样的话若是换做谢慎去说,效果就完全不同了,那就是竖子不知进退!
虽然谢慎通过自己的努力已经在诸多大员心中留下了好印象,但他也十分清楚以自己现在寒门出身的地位,根本不可能被这些大员彻底信任。
陆渊待他态度是很好,但那也不过是一种故作谦和的假象罢了。
只不过王守仁还是急切了一点,这个话不是不能问,但等到了杭州府再问明显会更合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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