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友入家塾起嫌疑顽童闹学堂’,今日该讲下面两段了。”
面对着身着碎花襦裙倚靠在床头的小萝莉,谢慎竟然有种血脉贲张的感觉......
罪过,罪过。
“咳,这下一节便是‘恋风流情友入家塾起嫌疑顽童闹学堂’。话说金荣因人多势众,又兼贾瑞勒令赔了不是,给秦钟磕了头,宝玉方才不吵闹了......”
烛光摇曳,罗纱帐中却是别有一番情调。
转眼便到了府试的日子。
谢慎经过了半个月的温习,状态已经调整到最佳。若论绝对应考实力,他未必是参加府试诸生中最强的。但他腹中藏有无数名家诗文,只需要随机应变稍稍修改一番,便能写出一篇极为犀利的诗文来。
这是谢慎先天就拥有的优势,他自然要好好利用。
相较于县试,参加府试的诸生实力大都较为出众,像王守文这样学识的都不能保证一定中榜。
方是辰时绍兴府学外便站满了学子,谢慎与王守文、谢丕来到府学的时候已经被挤到了街道一角落。
“慎贤弟,怎么没看到孙若虚那鸟人。他虽然只挂在了县试榜单的末尾,但好歹获得了府试资格。不来可不是这鸟人的性格啊。”
王守文显然对八卦更感兴趣,趁着还没进入考场便开起了玩笑。
这当然也是一种减压的方式,对此谢慎倒是不觉得有何不妥。
苦笑了一声,少年淡淡道:“他来与不来又不影响什么,我们考好自己的就是了。”
对于孙若虚谢慎反倒不似先前那般仇视了。说白了,这是源于胜利者对失败者的藐视。因为现在谢慎是县试案首,孙若虚对他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无处遁形,谢慎完全不需要惧怕孙若虚的小动作。
“那倒也是,慎贤弟你这次若再拿了府试案首,便真的在余姚扬名了。”
王守文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县试、府试虽然并不算科举的正式考试,但若是能够连拿两个案首,也是需要一番实力的。在余姚这样的科举强县,科举世家多如牛毛,这些年的县、府试案首几乎都被这些家族包揽,若是谢慎能够以寒门子的身份拿下这份殊荣,确实可算是在余姚诸生中扬名了。
谢丕则叹息一声道:“府试成绩另当别论,只怕慎大哥出名之后,会遭到更多人嫉恨啊。”
文人自古相轻,这点比之武夫可是差了不少。武人军户虽然粗鄙了一些,可却是最讲袍泽义气的。大明文人却是恰恰相反,只要一个人出了风头,不管有没有才气,都会被其余士子嫉恨,成了众矢之的。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谢慎惨然一笑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我也不能故意拿个较差的名次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他们去吧。”
“谢兄说的好!”
谢慎顺着声音望去,却见韩晅迈着方步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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