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现在是想独自生下孩子,让孩子与他无关?”
我说:“对,我是这样的想的。”
谭姐沉默了一会儿,皱眉说:“那这个问题可就有些难办了。”谭姐又问:“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孩子的存在?但是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的吗?”
我说:“他可能也还在猜测的阶段。应该也不确定孩子到底是谁的,但是他觉得孩子会是他的,只是无法彻底确认而已,而且他要回来对这个孩子进行检查。”
谭姐说:“那这可就麻烦了,他是个医生,一回来这个孩子便准瞒不住他。”
我说:“所以我才来问你该怎么办,有没有好办法可想?”
谭姐想都没有想便回答我说:“没有。”
我错愕的看向她。
谭姐说:“首先,他是个医生,所以在医学上任何一种作假肯定是瞒不过他,再者,你现在任何一点慌乱的动态都给他从侧面证实这个孩子就是他的无误,这件事情确实比较棘手,因为你找不到什么好的方法可以对他瞒天过海,只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听到她的话,我脸上带着期待看向她。
谭姐说:“那就是干脆和他摊牌谈条件,既然哪一种方法都瞒不下去的话,就只有这种不是办法的办法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可能会更好。”
我听到她这话,第一想法自然是拒绝,我说:“不可能,这个孩子我是根本不可能让他知道的,而且他过段时间就要和别人订婚了,我更加不可能让这个孩子来打乱这一切。”
谭姐说:“除非你把这个孩子打掉,不然的话,莱莱,你根本没办法瞒住。如果是普通人还好,他是一个医生,而且还是一个非常医术非常厉害的医生,你觉得有什么方法能够隐瞒住他吗?”
谭姐说的也是一个事实,可这并不是理想中的办法,如果直接和他摊牌,那我现在根本没必要这么慌乱了。
谭姐见我不回答,她叹了一口气说:“莱莱,虽然我并不清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清楚你们之间有什么非不能在一起的理由,但是我希望你冷静的想想,有些事情不可能逃避一辈子的,也不可能瞒一辈子,就算你现在瞒过去了,也只是给自己的以后给埋下隐患。
这个事情迟早是需要解决需要去面对的,你觉得你现在逃避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说:“谭姐,你根本不明白我们之间的问题,我们之间的关系如果只是普通关系那么简单的话。我也宁愿这件事情摊开来说,可一旦摊开,我的生活就会乱成一团,是你根本想象不到的乱。”
谭姐说:“那好,你告诉我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想了一下,开口说:“林容深的爸爸曾经是我的继父。”
谭姐正要喝水的动作一顿,瞪大眼睛看向我。
我说:“虽然现在我们双方都没有了关系,可是因为我们家和他家始终都存在矛盾,我妈妈根本接受不了他。他的家里人也无法接受我,就算我想和他在一起,可这条路根本不是那么容易走的,我们之间根本不会有可能。”
谭姐听到我的话后,只是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惊讶过去后,她也没有觉得这件事情让她多么的震惊,她表情反而很平淡的说:“没可能的话,不想有牵绊的话,那你就把孩子流掉。”
谭姐将水杯放在桌上说:“莱莱,作为一个年纪比你大的人,我自然比你清楚,你现在面临的情况,确实如你所说,如果一旦这件事情被摊开来说,这对于你们两方的家庭简直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你的生活确实会乱成一团,何况他还是一个即将要有自己家庭的人,如果你是真心想离开他,那我劝你还是将孩子打掉,毕竟有了孩子,你们之间根本不可能做到毫无牵绊,孩子是一个非常麻烦的存在,他会让你们双方在以后有越来越多的交集,我和你说句实话,如果留着这个孩子想要和他断掉的话,根本没有这种可能存在。”
谭姐语气认真的说:“其实现在你需要考虑的事情。并不是这个他是否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而是这个孩子要不要留下。”
我说:“谭姐那如果是你呢?你会怎么打算?”
谭姐说:“从理智上来说,我会介意你打掉,可是从情感上来说,孕育一个孩子不容易,拿掉一个孩子更不容易,这件事情我没办法为你做决定,这件事情应该由你自己好好想想。”
谈论到这里,不知道是我太紧张了还是怎样。我感觉小腹处越来越难受,下体又有湿湿黏黏的感觉。
谭姐见我皱着眉头,手始终捂在自己小腹处的模样,便问我:“你怎么了?”
我觉得下体太难受了,便在包内慌忙的照着纸巾,好不容易找到后,我对谭姐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谭姐还想说什么,我已经顾忌不上了,手上拿包纸巾被我捏成了一团。我从椅子上起身便慌忙的朝着洗手间的位置走去,可路程才走到一半,那股绞痛的感觉越来越难受了,让我有些站不稳。
我因为难受只能捂着小腹蹲在地下想缓和一下。
而坐在位置上的谭姐在听到手机铃声响了以后,拿起我手机刚想对没走远的我说电话响了,可看到蹲在地下脸色惨白的我,她瞬间感觉一阵不妙,便迅速朝着我走了过来,将围住我的服务员给推开,她抓住我肩膀,便询问我:“你怎么样了?身体不舒服吗?”
我疼得有些受不了了,但还是不想大惊小怪,毕竟这是在公共场合便对谭姐勉强微笑说:“我没事的,去一下厕所就好了。”
谭姐看到我的脸色,根本不像是没事的人,她也懒得和我废话,第一时间便拿出手机给医院打电话,她打完后,随着这里的店员一起将我扶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差不多二十分钟,救护车急速赶了过来。
谭姐和护士一起将我扶了起来送上了救护车。
在躺在救护车上那一刻,我突然有种预感,预感这个孩子好像留不住了,我可能不用再烦恼什么了,说不定老天爷一早就给我做好了决定了,我在心里这样想着。
到后面我小腹处疼得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人也迷迷糊糊的,到最后也不知道是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人便逐渐的不省人事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谁的说话声给吵醒的,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才发现在房间内说话的人是张小雅,她正情绪激动的和对面的人说着什么。
等视线终于缓和了一些,我才发现站在她对面的人竟然是詹东,我吓得当即便要从床上给坐起来,一双手立马将我摁了下去,我抬脸去看,才发现按住我的人是谭姐。
她说:“你身体还不能乱动,你躺好。”
我看了谭姐一眼,又看了一眼张小雅对面的人,我皱着眉头唤出一个名字:“詹东?”
正面对张小雅一脸不耐烦的詹东在听到我声音后,便侧脸来看我,看到我醒了,他朝我走了过来,问我:“你醒了?有没有怎样?”
我看了他一眼,不解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当我问到这个问题时,张小雅也从后面快速走了上来,蹲在床边握住我手一脸担心又庆幸的说:“谢天谢地,莱莱你终于醒了。”
我继续看向詹东问:“你怎么在这里?”
却是张小雅替我回答了,她说:“是我喊来的,莱莱,为你善作主张确实是我的不对,可我必须这么做,当你为了这个孩子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他在做什么?他在和他的前女友和他的儿子一家三口在游乐场开心的玩乐,凭什么?凭什么你要冒这么大的危险,他却一家三口想着天伦之乐?”
我突然觉得头皮都在隐隐作痛,张小雅握紧我的手继续说:“莱莱,你不用怕,如果他今天不给出一个结果我是不会轻易让他离开的。”
詹东没有说话,就那样看着我,他似乎是看出什么来了。
我突然很感谢他这一刻的沉默。我只能对张小雅说:“小雅,能不能让我和詹东单独聊聊?”
张小雅气愤的说:“聊什么聊?一个对于自己孩子都不承认的人,还有什么聊?”
我说:“你不用管,我和他聊就好了。”
还好一旁有谭姐,她知道是怎么回事,便拉住张小雅说:“既然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你就让他们两人好好聊聊吧,我们这些外人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可张小雅仍旧很生气的说:“他以前就是个人渣,刚离婚,这离婚证都还没捂热,他转身便和前女友结婚,这样的人我怎么放心莱莱和他聊?现在甚至连他们肚子内的孩子他都不想承认,这还怎么聊?和这样的人渣还有什么好聊?!”
张小雅还在喋喋不休,谭姐只能强制性的将她给拖了出去,顺带着还给我们带关了房门。
房间内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詹东对病床上的我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有些尴尬的说:“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詹东问:“孩子是谁的?”
我说:“这个没办法告诉你。”
詹东说:“林容深的?”
我刚想否认,詹东冷笑着说:“我一猜便知道是他的,除了是她的,谁还会值得你这么拼命的去留下这个孩子,而且我不是很明白,你不是终身不孕吗?为什么现在却突然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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