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这种狗血我可不撒。”颜栀子哼唧着,林滉也不再调侃她,大发慈悲地为她加油打气,祝她早日得偿所愿,拥抱挚爱。
“太难了,两年啊,我整整追了他两年,他怎么能一点不动心?”颜栀子不平。
林滉却很傲娇:“废话,要这么好追,还是林家的男人吗?”
“呵呵……敢问林大少,既然你这么骄傲,又何必再继续苦寻那位塞内加尔姑娘?”
“我……”
相识十年,林滉和颜栀子掌握了对方太多羞于露人的秘密,所以打起嘴仗来谁也占不到太多的便宜。
“要我说,你放弃吧,找到了也是一场孽缘,人家姑娘要是对你有意,分开时不会连个联系方式都不留的。”颜栀子最后说,林滉忽然无比失落。
他站立在窗边,思绪开始放空,胡乱地应付了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
四点,天本该是通透的,但今天的天气实在有些糟糕,抬眼望去,只有望不到边际的灰色。
“塞内加尔。”林滉在心中默念着,眼底蓦地浮现出非洲大陆那清朗和蔚蓝的天空,还有傍晚微微吹动的热风里,phoebe飘动发丝下若隐若现的面庞。
他想,也许颜栀子说得对,是他过分执拗了些,非要追寻一个对他根本无意的旅人。
只是,塞内加尔的那段和她有关的记忆实在是过于深刻了些,以至于,四年过去了,他还记忆犹新,尤难忘怀。
然而对方却不告而别,想到这,林滉不由深叹了一口气,呈大字型将自己重重地砸倒在了床上。
是撒哈拉沙漠的一场海市蜃楼,浓墨重彩的闪现过后,只留下一片虚无,可他仍旧期待和她久别重逢。
“究竟怎么才能找到你呢?”
林滉翻出手机里那张拍摄于四年前的照片。
那女人穿着件oversize的白色衬衫,侧身站在绮丽的玫瑰湖旁,夕阳金色的余晖和粉色的湖水交相辉印着,将她的面颊映衬得格外美丽。
在当时,他的心跳节拍完全被打乱。
“真想找到你啊。”
*
旅途劳顿,林滉倒在床上,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醒来时,手机正叮铃作响,林滉接通,还未来得及张口,那边颜栀子的哭声便响彻天际地传来。
不用问,也知道是在林桥落那里受了挫。
林滉也不吭声,任她在那边鬼哭狼嚎到声嘶力竭,才问:“出去喝一杯吗?”
“喝个屁!”颜栀子却态度恶劣。
*
半个小时后,簋街的胡大饭馆里,颜栀子一面徒手剥着小龙虾,一面强烈控诉着林桥落对她的无情和冷漠。
林滉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个已然疯癫的女人,同时还要集中注意力避开到处飞溅的酱汁。
“你说你小叔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啊?”
“胡说什么?”林滉不由翻白眼,叫停她的浮想联翩。
“那不然他为什么不喜欢我,要知道,我有d哎!”
颜栀子显然有些醉了,拍着桌子掷地有声、豪情万丈的说,引得旁人纷纷注目。
“大小姐,你小点声。”林滉捂了捂脸,“并不是所有男人都钟意d好吗?”
他说,忽然想起自己给phoebe取得外号——小a姐。
最近还真是不由自主的总想起她啊,林滉失落着,目光随意地朝窗外一瞟,竟瞄见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齐耳的短发,白净的脸庞上依旧挂着淡然的表情,穿衣风格也没有太大的变化,米色的风衣加浅色的牛仔裤,简单大方。
“phoebe……”
窗外的人,是他心心念念记挂了四年的人,是他苦苦找寻却始终杳无音信的人,是他上一秒才在心里念叨的小a姐,是那个翻白眼翻得炉火纯青的phoebe,是非洲大陆上他惊鸿一遇再不能忘却的梁菲比……
林滉的心里忽然翻腾起一阵波澜,惊喜又有些难以置信。
这旷日持久的等待,终于让他等到了吗?
梁璀错没有注意到这灼热的目光,站在街边,神情专注地和旁边的人聊着天。
林滉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起身。
可刚迈开步子,便被颜栀子紧紧抓住了胳膊,白色的衣袖上立马现出两个红油油的手印。
“你干嘛去?说好的陪我一醉方休呢?”
“别闹,我出去下马上回来。”他心不在焉,目光一直注视着窗外。
颜栀子不平,“烂借口,想甩开我好歹用点心。”方才林桥落便是这样一去不回的。
“我的大小姐,我是真有事啊!”林滉无奈。
“有事也不准走!”颜栀梓耍起性子来,林滉怕就此错过这场重逢,心急地要将她的手撇开。
再看窗外,phoebe已经结束了对话,正站在路边招手拦车。
“颜栀子!”林滉不由严肃地正了声色,用力挣脱了她的手。
然而他刚跑出门,phoebe便乘车绝尘而去了。
“shit!”他懊恼地爆了粗口,用力将脚边的小石子踢得飞远。
他抬手想拦辆车跟上去。
然而,却是应了那句话,你想打车的时候,全天下的的士都会绕开你。
而他只能眼睁睁地车子销声匿迹在北京滚滚的车流里。
不一会儿,颜栀子跟了出来,看着林滉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心虚。
“怎么?你真有事啊,那你去吧,我也回家了。”
“没事了。”林滉落寞地说,顿了顿,又补充:“我刚看见她了。”
“谁?”
“塞内加尔姑娘。”
几秒沉默后,颜栀子忽然叫出声来。
“我去!不是吧!那她人呢?你怎么没跟人家约个宵夜什么的。”完全没有认识到自己犯下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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