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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来暑往,成蹊在医学的未知与风险中艰难前行。
转眼之间,他来厦大已经三年有余,妇产科常见病多发病已经是手到擒来胸有成竹,已经担任了各科室的二线值班医生,平时也常碰到些棘手或是不讲道理的病人,因为我们的国人都想拥有特权。当我们拥有特权时会感到无比的荣光,而当我们没有特权时会无比憎恶特权阶层。
比如排队,我们都不想排队,任何人都渴望加塞,当你通过捷径取得优先权时,自己荣光的同时,认真排队者会诅咒你,但同时也会羡慕你。嘴里骂娘的背后不单是骂特权阶层的娘,同时也在骂自己的娘,为什么不生在特权阶层。自己的劣根性无法从根子上改变这一切,当有机会从社会底层蜕变为特权阶层的极少数者,鲜有心思再为底层者代言了,反倒会维护特权阶层的利益,这或许是哲学中的改变吧。
任何人都渴望改变,而坚守心灵的底线有时候不是弥足珍贵的净土,多数时候都是不合时宜的特立独行,所以鲁迅先生才说:这吃人的社会!
而对于每一个前来看病的患者,成蹊尽量平等的对待,一视同仁。然而每个人都渴望成为最特殊的那一位,成不了特权阶层,唯有退而求其次了。所以当每一个最特殊的那一位来到成蹊毫无优劣高下的面前时,有时不免失望,多数还有抱怨。太高的期望值往往换来极低的满足感。有时在常人理解起来再合乎人之常情的事情却会招来患者的不理解。当有这种情况发生时,成蹊唯有苦笑。是的,患者把医生都当成圣人般的存在,当他们需要拯救生命时;同时又把你当成杀人不眨眼十恶不赦的的恶魔,当他们的期望没有被满足时。当然,这也是其中的一部分,生活总是斑斓多彩的,乌云无法阻止太阳的升起,也无法遮挡蓝天的出现。
今天成蹊在门诊就碰到一位。这位患者叫黄晓梅,来自江西吉安,她患了一种罕见病称为输卵管□□状瘤,该病常常为良性肿瘤,但奇怪的是黄晓梅的肿瘤却恶变了。
成蹊有一个基金会在收集这些罕见病的资料,同时为这些病患提供帮助,每个患者可以得到最多五万元的基金支持。当黄晓梅再次复诊的时候,成蹊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黄晓梅喜出望外,这需要成蹊给她出具诊断证明,诊断证明只是作为疾病的诊断而无任何报销的凭证,可黄晓梅却给成蹊提出一个请求,需要成蹊在诊断证明上附上一句说明,那就是该病需要巨大的后续治疗花费。输卵管□□状瘤恶变的概率很低,恶变术后确实需要继续放化疗的治疗,但世界上对该病研究甚少,具体预后尚不完全清楚,花费更是无从谈起了。从家属角度来说,因病致贫因病返贫那是天大的不幸,成蹊也时常同情这些病患,要不不会好心为黄晓娟这样的患者争取基金会的支持,但让他在诊断证明上提供如此露骨的主观性表述,实在是不合适,因为医学毕竟是一门科学,况且诊断证明是具有法律效力的文书。成蹊犹豫了一下,婉言拒绝了黄晓娟的请求。
当成蹊下午在门诊出诊时,黄晓娟和自己的丈夫又一次来找到他,当时成蹊正在为另一位病人查体。医生看病最讨厌被别人打断,那不单单是对其他病人的不尊重,同时更多是对医生劳动的不尊重。因为他要重新理清诊断思路,或许有些病史还要再次询问;况且成蹊正在为病人查体,需要保护个人隐私。当黄晓娟再次推门而入时,一向好脾气的成蹊也忍不住发了火,扭头严肃的对黄晓娟说:“你怎么这么不理解我的工作啊!”。
是啊,能为黄晓娟申请基金已经不错了。黄晓娟看到成蹊生气了,自讨无趣,悻悻地走了,临走还和自己的丈夫在门口小声嘀咕:“这个段大夫,真是古怪,不就是一句话吗?犯得着那么认真!”
成蹊没有听到,其实即便听到也会摇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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