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苍穹

切地向着一个方向滚了过去，当滚到某一地方时，停了下来，在身体的旁边，露出一个瓶口，瓶口塞着软木，他迫不及待地用双手握着瓶颈，用尽所有力气，向上拔。

    张开布满血丝、混沌的双眼看去，原来是一个大瓶子，里面装着透明的、黄澄澄浓浓的液体，足有四斤多重，看着刻在瓶上凹凸的字体，写着年份久远生产日期，里面装着的是葡萄酒原浆，晶莹剔透，酒精度超过六十度，己有几百年的时光。

    这葡萄酒实属罕有之物，地星宝酒，舒筋活血，对恢复体力具有特殊療效，酒力强大，王雷不顾一切地拔开木塞，把瓶口放进嘴口，“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十几口，一股甘凉的气流顺着口腔流进胃里，暧暧的，十分舒服，摊开四肢，仰卧在沙滩上。

    躺了一会，身上的痛苦减轻了一点点，似火烧的胸腔渐渐消失，感觉到灼热的阳光晒在身上，头脑有一点朦朦胧胧，他骨碌碌爬了起来，站在沙滩上，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

    王雷向沙滩边缘上看去，崖脚下长着一颗大树，他一瘸一拐地摇摇摆摆地走过去，走到大树下，力气用尽，全身瘫倒在树干下。

    喘着大气，休息了一会，长长地吸了几口气，用双手支起身体，坐在树干下，背靠树干，拔开葡萄酒的木塞子，把酒慢慢地倒进口里，一连喝了十几口，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呼！呼！呼！”声音越来越大，把王雷在沉睡中惊醒，循声看去，见两条蛇在打斗，两个头己扭曲卷在一起，张大嘴巴，发出“呼！呼！”的声音，已经是精疲力竭了。

    年青人体力恢复快，刚才喝了一些葡萄酒，又睡了一觉，身体上的疼痛减轻了许多，体力也恢复了几分。

    王雷看看周围，发现在离他不远处，有一根茶杯口粗的树丫，走了过去，拿起树枝，试了几下，发现树枝很坚韧，这时酒精气还未全部散去，胆子也大，拿起树枝，向两条扭打着的蛇走去。

    轻轻地、慢慢地走到正在激烈打斗的两条蛇旁边站定，举起树枝，看准两蛇头的中间位置，用尽所有力气，猛打下去。

    只听到“啪！咔！”两声，王雷向两条蛇看去，打下去的位置刚好是蛇的七寸，两条蛇扭动了几下，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应该被打死了，那条树枝己断成两截，半截拿在手上，另半截飞到一丈开外。

    他用拿在手里的半截树枝，拔了几下两条蛇，证实两条蛇已经死去，双手拿起一条三尺多长的蛇，用手扭断蛇头，一般蛇血从蛇的颈项流出，热乎乎的、粘粘的，赶忙把蛇颈塞入口中，用力吸着，腥味的蛇血吞进肚里，很解渴，很快两条蛇的血液被王雷吸进肚里去，口渴立即解除，身上痛苦顿失，暖流流遍全身，从未有过的舒服，体力全部恢复，疲劳消失。

    王雷拿着两条蛇，来到先前的地方，找了一处高起的树根，叉开双腿，坐在树根上，背靠树干，很舒畅，他用手挠挠头，感到饥肠辘辘，拿起蛇头，向鸡蛋大小的肉瘤咬去，肉瘤立断，嚼了几口，很爽脆，味道鲜美，他一口酒，一块肉地大吃大喝起来，蛇肉嫩滑，蛇骨脆嫩，很快两条蛇被吃得干干净净，连葡萄酒也喝得一点不剩。

    他摸摸肚皮，那个高级的皮背包还挂在胸前，于是从皮包里取出毛巾，轻轻地擦去脸上的血迹，心想：这次大难不死，应该是这个背包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迷迷糊糊中，在高空坠落，到达沙滩时，皮包在身体下面，包里装着衣服和日用品，起到缓冲作用，否则不被摔死也会摔断几根肋骨，这个皮包是妈妈买给我的，……。

    想着，想着，酒精起作了，“呼噜，呼噜”地睡着了。

    王雷猛然醒来，瞪开血红的双眼，双手用力紧紧箍住肚子，肚子痛得厉害，有一团火在肚里燃烧，肝脏像放在油锅里炸一样，他在地上滚来滚去，全身肌肉膨胀，筋骨里发出“咯咯”的响声，削骨、抽筋一样痛苦，很快双眼肿得鸡蛋一样大，瞪不开了。

    他卷曲着身子在地上翻滚着，张大嘴巴发出“吓！吓！”的呼气声，喷出的气体带着火焰，把地面上的树叶、小草都被点燃。

    王雷大汗淋漓，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痛苦到了极点，哭泣着，全身抽搐着，这种痛苦只有他才能体会到，见到嘴巴不断颤抖，好像说：“我不想做人了！”只见他不顾一切地向着悬岩猛力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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