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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别说话,让病人睡一会儿。她失血过多,至少有一千五到两千毫升,进急救室就得先输血才行。你们带够钱了吧?别到了医院以后为钱的事再耽误时间。”一个女护士开口,满脸都是不耐烦之色。
顾倾城点头:“我刷卡,钱足够了。”
女护士微微露出鄙夷之色:“你们有钱人啊,就是这样,任性胡为,男女之间的关系实在是……这一次她要是大命不死的话,你们就烧高香吧,谁是小三就赶紧退出,谁是渣男就赶紧反省反省自己,别等到害死别人了,才假模假样地自责后悔!”
顾倾城一怔,刚要发作,被我一把按住手背。
两名护士一定把今晚的事当成了“三角恋原配抓奸”的戏码,并自动地给我贴上了“渣男”标签,而顾倾城身上则被贴了“第三者、小三”的标签。跟她们较真,只会徒增烦恼,白白浪费唾沫。
顾倾城深深地吸气,紧闭着嘴,把要说的话咽回肚子里。
“上次我到新丝路小区接了一个病号,渣男出轨,原配捉奸在床然后当场割腕,小三跟没事人一样,在救护车里还敢抽烟,被我当场就撵下去了,最后自己打车去的医院。唉,现代人的婚姻观念太差劲,脚踩两只船、婚内出轨太频繁了,原配为这种渣男自杀,真不值得……”两名护士继续着刚刚的话题。
车窗外,凌晨的敦煌城一片寂静,只剩霓虹灯招牌明明灭灭地闪烁着。
在新的“一带一路”国策之下,这个千年古城即将焕发生机,重拾古丝绸之路的旷世辉煌。诚然,如今它的发达程度还远远不能与古时的政治、经济地位相比,但却百废将兴,盛世可期。
“兴盛的是表面,内里那些传奇故事,那些被湮没于戈壁黄沙之下的人和事,是否早该重新显现了?”路灯光影交叠之中,我渐渐陷入沉思。
明水袖自斫右臂的疯狂举动,不禁令我深刻反思此前的结论。
二十五分钟后,救护车驶入敦煌市人民医院,在急救室入口戛然而止。车子后门打开,另外一队急救人员簇拥上来,拉开担架,把明水袖接进急救室。
我和顾倾城在一名护士的引导下,先去填了入院单,预交一万元手术费,然后到手术室外守候。
手术室的红灯亮着,里面的医生在实施抢救。
这是敦煌市等级最高的三甲医院,我相信,医生们一定能保证明水袖的右臂平安无虞,不留任何后遗症。
“真的是惊心吊魄……幸好有你在,否则我定会无比狼狈,而且,若是明小姐有事,我此生都会愧不能当。我朋友曾经带明小姐去看过精神科、心理科医生,并没有告诫过明小姐会有自残倾向,现在看来,医生们还是失察了。”顾倾城心有余悸,不断地搓着双手,心情仍然不能平静。
我并不认为明水袖有精神疾病,刚才自斫手臂的行为虽然凶险,但仍然可以理解为男女之间情到深处后的不理智举动。
谈过恋爱的人都知道,情到浓时,男女都会在身上纹对方的名字或者代表对方的某种图腾,而那些更年轻、更无畏的男女则用烟头、小刀在自己身上留疤,以此来纪念刻骨铭心的当下一刻。
爱情催人疯狂,古今一理,在谁身上都可能发生。那些不曾因爱情做出疯狂举动的人,只能定义为“此生未曾深爱过”。
“别担心,明小姐会没事的。这只是意外,有惊无险,明小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也一样。”我淡然回应。
我的话把顾倾城逗笑了,手术室外僵硬紧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下来。
她低声苦笑:“龙先生说笑了,我哪有什么后福?被雷动天——我的那位朋友……唉,被他赖上,没办法,推托不掉。家兄曾经郑重其事地告诫过我,敦煌和莫高窟是一个魔咒,历史上不知有多少前辈高人在此地折戟沉沙,连白骨都不剩一根。家兄和我那位朋友雷动天之间有点隔阂,他们都是各自行业里的佼佼者,所以每次有交集,无论亲自见面还是别人传话,都隐隐然有‘一山难容二虎’的不快。还在上大学时,家兄就曾指着地球仪告诉我,中国西部有一个‘大流沙奇门遁甲之阵’,敦煌城就在‘大流沙’的中心,而莫高窟所在的位置,则是‘大流沙’的‘阵眼’之一。在家兄的知识体系中,‘大流沙’分为‘正旋’和‘逆旋’两种,名称不同,给世界带来的推动力也不同。他倾尽一生智慧,却参不透敦煌的‘大流沙’是正还是逆。他并不赞成我来敦煌,因为我的生命流年之中有‘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之困厄,复杂之极,急不可解……”
说到这里,顾倾城累了,在墙边的长椅上缓缓落座。
顾倾国多智,智谋千出,如夏夜银河满天繁星。
雷动天勇武,性如霹雳,星星之火,足以一夜燎原。
这是东南亚江湖人全都知道的事,两个人是华人江湖中百年难遇的翘楚,可惜因为种种原因,不能联手成势,只能各自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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