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母亲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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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春日的午后，沐浴着阳光，喝着刘叔泡的清茶，读一本自己喜欢的书，真是惬意极了。

    “我不想用人们的欢乐将我心中的忧伤换掉；也不愿让我那发自肺腑怆然而下的泪水变成欢笑；我希望我的生活永远是泪与笑；泪会净化我的心灵，让我明白人生的隐秘和它的玄奥；笑使我接近我的人类同胞，它是我赞美主的标志、符号；泪使我借以表达我的痛心与悔恨；笑则流露出我对自己的存在感到幸福和欢欣。

    我愿为追求理想而死，不愿百无聊赖而生。我希望在自己内心深处，有一种对爱与美如饥似渴的追求。因为在我看来，那些饱食终日，无所事事者是最不幸的人，不啻行尸走肉；在我听来，那些胸怀大志，有理想，有抱负者的仰天长叹是那样悦耳，胜过管弦演奏。”

    “我愿为追求理想而死，不愿百无聊赖而生……”姜雨巷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慢慢合上手中的书本。“追求理想而死？良辰，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了？”

    她将目光投向坐在她身边依然闭着眼睛享受阳光沐浴的人，她知道他不会回答，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倾诉的欲 望。

    今天中午，在来这里之前，她约见了那个人，隔着咖啡馆的玻璃窗，她看着她，虽年近五十却依旧妆容精致，举止端庄，仪态大方，就连举起咖啡杯的动作都显得那么的贤淑优雅。

    可是有谁知道她光鲜外表下那颗狠毒的心肠，又有谁知道她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以伤害父亲为代价换来的。

    想起父亲，姜雨巷的心就一阵刺痛，她双手捂住胸口安抚着燥乱的心，稍微调整了下呼吸，这才推开咖啡馆的门，慢慢走向她。

    坐在那里的人显然没有想到是她，手里端着的咖啡杯僵在了嘴边，也不过瞬间，她已放下咖啡杯，脸上也挂上了笑容，就像对待所有陌生人一样的笑容，礼貌却疏离。

    她抬手示意她在她对面坐下，虽然十几年没见，可是她还是一眼认出了自己的女儿，她跟自己年轻时候长得可真像，可是像又怎样，看见她仿佛又看见了自己的那些不堪的过往，她一直试图遮掩、忘却的记忆，所有的遮掩因为这个女儿的出现而不堪一击。

    杜慧红稳了稳心神上下的打量着对面的女儿，看她坐定才开口：“囡囡，我没想到今天约我的人竟然是你。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看在母女一场的情分上，我会尽量帮你。”

    “谢谢您的好意。”姜雨巷控制自己的声音，可略微颤抖的声音还是不小心透露出了因为对面这个人而引起的情绪波动。

    可是谁让她是她的母亲，与她血肉相连的母亲，而且曾经在他们最潦倒的时候雪中送过炭，所以她尽量控制情绪，“我没有什么需要您帮助的，只是来还给您一些东西。”

    说着她把早已经准备好的一个信封放到了桌上，并将其推向坐在对面坐着的她的母亲。

    杜慧红狐疑的拿起信封，低眸看了一眼，果然是钱：“什么意思？”想起姜雨巷刚才说话，更是疑惑，“什么叫还给我？是对咱们这名存实亡的母女情分的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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