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说道:“我要将这只千足蜈蚣送往台湾,不知到了台湾我的血会不会已经干了。”
夏冬草笑道:“年轻人,你更应该想一想你身上的毒怎么解。”
杨东方道:“这毒有解吗?”
夏冬草道:“天底下任何东西都是相生相克,既然有毒的存在,就一定有解毒的存在。”
杨东方道:“那便无需担心了,我身边正好有一解毒高手。”
夏冬草道:“哦?你说的莫非是那臭脾气的老头?”
杨东方道:“正是。”
夏冬草笑道:“那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本事解我的毒!”
杨东方道:“事不宜迟,我们开始吧!”
夏冬草道:“你真的想好了?”
杨东方道:“我根本就没有想。”
夏冬草道:“你要救的是什么人?你的老婆?还是你的父母?”
杨东方摇了摇头,道:“我的兄弟。”
夏冬草道:“亲兄弟?”
杨东方道:“亲兄弟!”
夏冬草将杨东方的左手袖子撸了起来,并用一根类似于擀面杖的木棍一直在他的手上按压搓揉,一边按着,一边说道:“千足蜈蚣现在还不饿,我先让你的左手充分充血,这样才能吸引千足蜈蚣到你的身体里。”
杨东方看着自己被搓的通红的小臂,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真不应该自己来,若是有个朋友能陪他来,他便可以服用昏睡粉,一觉睡过去,也不用眼睁睁的去感受这一定很刺激的项目。
终于,杨东方的手臂都被他搓肿了,夏冬草道:“可以了,接下来可能会很痛,但你一定要忍住!”
杨东方道:“我能忍。”
夏冬草道:“等到了台湾,你们也用这等方式将千足蜈蚣引出来便可以。”
夏冬草说完,便拿起杨东方的手臂,直接塞进了草笼之中,杨东方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手臂内侧已经贴在了那只鸡的身上,这只鸡的身体竟已冰凉。
手臂在草笼之中,草笼又在黑布之下笼罩。
杨东方起初认为,幸好这草笼外有黑布笼罩,否则那画面一定很血腥。但当他把手臂伸进去后才发现,原来最恐怖的并不是恐怖的画面,而是看不到的恐惧。
或许恐惧的本身就是未知。
杨东方永远不知道那只千足蜈蚣会在什么时候,以一个什么样方式钻进他的血液中,千足蜈蚣钻的时候是身体上的疼痛,但在它钻之前,是心上的痛。
杨东方只觉自己的心都快扭变形了。
忽然,杨东方感到一个什么东西触碰到了他的手腕,虽然有些痒,但杨东方却咬紧了牙关。
紧接着,杨东方感到手腕处一阵刺痛,他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什么东西撕咬开来,接着,杨东方便感到一股钻心的痛楚自手腕传递全身,这疼痛并非突然之间的疼痛,而是持续性的,越来越疼!
杨东方感到这只千足蜈蚣毫不讲理向他身体发动冲击,根本不爱护这具新躯体,杨东方感到大脑一阵空白,本就疲惫不堪的他,更加恍惚,这时,夏冬草说道:“千万别晕过去!”
杨东方的右手狠狠的抓着自己的大腿,他打算用身体上其他地方的感觉还减轻手臂上的痛楚。
又撑了片刻,杨东方忽然感到疼痛感骤然减轻,他看了夏冬草一眼,夏冬草立马说道:“是不是痛疼消失了?”
杨东方满头大汗的点了点头,道:“虽然这只手臂现在感觉很别扭,但不得不承认,疼痛感已经消失了。”
夏冬草“咯咯”的笑道:“这就说明千足蜈蚣已经钻进了你的血管之中。”
说完,夏冬草将杨东方的手臂抽出,然后不知从哪抽出了一条黑布缠在了他的腕上,道:“接下来,你还需要承受一点疼痛。”
杨东方一愣,道:“还有什么?”
夏冬草笑道:“你还需要让漏斗蜘蛛在你背上咬一口,然后用巴勒斯坦毒蝎在你的两条腿上各自蛰一下。”
杨东方惊道:“这是为何?”
夏冬草道:“千足蜈蚣会吸血,但不会吸毒血,若是你身体的血液被吸干你一定会死的。”
杨东方道:“所以你就用剧毒之物将我血液变成毒血,这样我的血液就不会被吸干了?”
夏冬草道:“你很聪明!”
杨东方道:“可那样的话,我岂不会被毒死?”
夏冬草道:“几个时辰你是不会死的,你身边不是有个脾气怪异的老家伙吗?”
杨东方叹了口气,道:“只有这一个办法?”
夏冬草道:“当然。”
杨东方道:“那便来吧,只要我的身体能到台湾,你怎么做都可以!”
夏冬草道:“你果然不是一般人,我给你一颗护心丸,五个时辰内可使毒素攻不进心脏,你一定要让那个老家伙在五个时辰内把你身体里的毒素清干净,否则你必须无疑!”
杨东方笑道:“来吧!”
他既已被蜈蚣钻了身体,此刻也不在乎被多咬两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