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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们都愣在这里发什么呆啊?还不赶快想个办法!总不能坐着等死吧……可急死我了!”刘归气急败坏的在地上来回走动着、像过年的炮仗钻天侯般一肚子的火药味、只需一个小小的火星就能炸得四分五裂、一地鸡毛“,老子真想活剥了他。”
……
那天晚上刘归骂了很久才平静下来,我一直都没有吱声、我懊恼自己的无能、我苦恼的坐在李华身旁冥想着……
深夜、我在四周的鼾声里辗转反侧的时候耳边总是回响着王老师“认错方式可以灵活多样……土特产……”的那番话。
第二天早上5:30我披好衣服起身、蹑手蹑脚的躲在房间的角落里拨通了何大来的电话“喂?请问您是何老师么?”
“我是,你是哪位!”凶巴巴的声音传过耳畔的时候我心底的憎恶感强烈的漫上来。
“哦……我是……李华……不,我是他的……”
“李华?你小子有病啊?大清早的给我打电话干什么?你小子不是昨天去医院体检说身体不正常么?怎么还有精神给老子打电话?”
“不……我是他同学……我想请您吃个便饭……不知道您可否赏脸”
“吃饭?有病吧?吃早饭啊?油条老豆腐啊?呸!老子不稀罕!”蛮横的声音在耳边肆虐的咆哮着、我的耳膜被震的生疼。
“不……我是想请您出来坐坐”我努力平复心情“昨天和您发生冲突、是我们太年轻不懂事,您多见谅、我只是想代表李华他们给您道个歉、略表点我们的心意”。我特意把心意两个字说的很大声。
“有什么事情等我上班时间再说,现在是我的私人休息时间”起初何大来话语里似乎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然而停顿了下何大来又说“我不会去太早的、你要是早到的话在我办公室门口等我会吧”说完、何大来重重的挂掉了电话。
……
我一直不愿意回忆那天的事情、我不愿意想起我把600多元一条的精品芙蓉王放在他手上他一脸轻蔑却又飞快扔进抽屉里的那种令人厌恶的表情;我不愿意想起那张满口所谓的遵守学校制度的肮脏的脸;我不愿意想起何大来面对我卑躬屈节赔礼认错的样子放声大笑时肆虐摇晃的一脸横肉……我甚至没有勇气回忆!我觉得自己的心也被这世俗的的世界玷污了、甚至连人格都变得低贱、可是除此之外、那时的我处理这件事情、又能有什么别的好办法?我曾把这件事比作壮士断腕、壁虎断尾、我不愿意承认一个少年人格因此受到的践踏。
多年之后我作为dj制作人、为一个年仅19岁的印度失足少女拍dv、捕捉她日常生活写真的时候、她总是会含着泪告诉我她第一次接客时被一个满嘴胡渣的50多岁老男人扔在床上的情景。我始终记得她梨花带雨痛哭流涕的样子、她的肩膀不停的抽搐着、眼睛似乎哭的有点出血、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同情被社会定义为的那个群体、我把手放在她的肩膀、眼里就掉下泪来。由于我们语言不通、我们两人沟通需要彼此放慢语速才能听懂个大概、少女缓慢的语速和不断滴下的晶莹的眼泪像世纪播放的慢动作般定格、漫长。
那一颗颗晶莹透亮的痛苦的泪珠字字血泪、啼血般掷地有声的落在我心坎、浸湿了我心里那件尘封的往事。我又忍不住想起第一次打架那年我拿衣服包着那条用一个月生活费买的精品芙蓉王、谄媚的送给何大来的情景。曾经卑躬屈膝、点头哈腰向那个校警认错的、想要忘记的往事又一次浮上心头。试问那种低声下气的场景又何尝不是对一个清高少年弱小心灵的一种玷污?可就像那位印度少女说的:父母走婚生下两个个孩子、母亲卧病在床,8岁的弟弟整天饿着肚子、闹着要吃饭……孤立无援的她走此极端维持生计、又是否在常理之中?
那天我见何大来的行径似乎是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完成的、我从保卫科回来的时候大家都还在睡梦中、我轻轻躺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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