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异界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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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发生的事情、是令莫然震惊不已的。

    莫然她们停课五天之后、唐老师从城里回来了。她明显消瘦了好多、前胸后背似乎都瘪了下去。“唐老师有孩子”、“孩子死了”的流言就四处散开了。唐老师还是和以往一样安然，只是眼睛不如往日有神、走路也迟缓了许多；虎子他们上课安静了许多，唐老师再也不用反复说“虎子乖、安静点”了。莫然觉得一切都静了下来、哪怕是血管里流淌的血液都迟缓了许多……

    “老师、姥姥什么时候回来啊？”莫然找了个话茬进到了唐老师房间。

    “姥姥？”唐老师抬起头。

    “嗯、我想姥……老太太了”莫然羞涩地搓着衣角。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把老太太改口叫姥姥，她觉得从前的自己太不懂事了。

    “嗯，姥姥她还在医院调养，过几天就回来。”唐老师温和地抚着莫然的头发说。

    莫然安静地靠在唐老师肩膀上轻声啜泣着。

    “好孩子……”老师轻轻搂着莫然、失神的坐在黑暗里。

    “老师、您……的孩”莫然想问关于孩子的事情、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一连好几个晚上、莫然都和老师一起偎依在黑暗里。她们无声地坐在一起、安静地只能听到彼此喘息的声音。

    八天之后、老太太回来了。

    “姥姥！您回来了？”莫然惊喜地接过老太太手里的行李。

    “嗯、乖孩子”老太太微微冲莫然笑了一下、蹒跚地拄着拐杖往前走着。

    莫然不知道老师和老太太究竟是怎么了，她们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呢？想着，莫然变得异常焦灼、她觉得自己应该把事情弄明白。

    “姥姥、我有事情想问你。”莫然一个大步跨到了老太太面前。

    “进屋说吧”老太太推开门。

    “姥姥、唐老师她有孩子，孩子……死了，是这样么？”莫然几乎是喘着气把话说完。

    “哎……是我造的孽啊！”老太太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手里的拐杖扔得老远。

    “老太太……姥姥……您……”莫然被老太太的举动吓住了、她手足无措的安慰着。

    “妈，您这是……”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她扑到老太太怀里失声痛哭。

    莫然起初站在边上看着这对痛哭的母女不知所措、之后却钻进老太太怀里大声哭起来。过了好久之后、唐老师终于止住了哭泣、她把莫然和老太太扶起来，抽泣着搂住了她们。

    “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不要再提唐乐的事情了。”唐老师淡淡地说。

    “儿啊、是妈害了你、害了乐乐啊！”老太太又开始捶胸顿足地哭起来。

    莫然看着老太太痛不欲生的样子、心里有种揪心的痛。她开始厌恶自己内心的某种好奇的情绪、她觉得自己不应该问那个问题。

    “妈！不怪你、怎么能怪你呢？是乐乐自己……妈，真的不怪你”唐老师断断续续地说着、莫然看到唐老师的脸渐渐没了血色。她上前抱住唐老师、却猛然觉得一阵眩晕、然后就一头载倒在地。

    莫然醒来的时候、姥姥和唐老师又重新变得安静。她们看到莫然醒来，红肿的核桃眼里射出的光芒让莫然有种无法言表的感动。

    “有的时候，别人刚刚把悲伤埋葬的时候、沉默是最好的关怀。”好多年之后莫然总是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也许就是从这次事故中得到的告戒吧。

    “孩子、你这是怎么了？老师不在学校的这些天有谁欺负你了么？”唐老师摸着莫然的额头关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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