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就直接定了她的罪,弃她而去……。
重华,你怎能这么对我?
你既已对我不起,又怎能任由这个毒心肠的女人对付我们的孩子,让她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
青墨看着她恸哭成个泪人,心头累积多年的恶气这才遁散许多,快意而酣畅。
“好了。”她也没那光景欣赏这贱女人的哭态,毕竟这已是个中了寒毒的女人,只怕情绪一不稳,死得更快。
她这一死,可就用不成了。
“我就说个你能高兴的事吧。”
她高高在上,施舍一般的道:“你那孩子,给你留了个孙女儿,这可是你的嫡亲血脉,模样生得极好,现今她想嫁给大兴皇朝的帝君,这事还得你出手帮忙。”
……
这晚的雨雷天气,南虞同样睡得不安稳。
时不时一个惊雷轰隆隆响起,她便会从梦里醒来。
今儿萧珩事忙,在隔壁收拾出来的书房批折子晚了,也还没回来歇下。
她被惊醒后,坐起来抱着膝头呆怔望得旁边给他备下的被铺一会,颇是想不明白,他这几天怎地就又开始对她有耐心起来。
整整五六天下来,他虽时常陪她一起用膳,一起共寝,甚至有时候还一起在盥洗室沐浴梳洗。
可她一直就冷然以对,他即使同她说话,她也不会回半个字儿。
他竟都不再动气。
而晚上她盖自个儿的被子,他盖另一床,离得他甚远,他竟再也不似以前那样霸道,非要挤一起抱着她睡。
如此也好,等到他耐心耗尽的时候,总会离开,去住凤凰宫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吧。
即使他前几天说对她有情又如何。
他宠幸了那个女人,她每想起一次,心下的抗拒便增加得一重,已是无法解开这心结。
她在等,等他最终厌倦,到时她要出宫,就会容易许多。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她出神听得一会,眼角余光便扫到珠帘外,他高大的身影被灯光投了进来。
她连忙侧身面朝里躺下假寐,不想被他见到她醒来发呆,又要同她说话。
萧珩放缓步伐揭开珠帘走进来,远远看得床榻一眼,见小女人蜷着身子朝里睡着,他便先转去盥洗室。
待清洗完,系好里衣回来,小女人连姿势都没变换,还是先前那样蜷着,看不清面容。
他抬手拂落锦帐上了榻,俯身过去轻亲她脸颊。
“念念。”他亲完之后,给她掖得一下被角,声音微沉,“梦里不许再想别人。”
南虞此前一直就忍着他对她的靠近,想着忍一下就过去了,目前她没把握能斗得过他,能安然离开这皇宫不让他寻到,二人之间能相安无事就最好。
然而听到他说这么一句,心头忍不住就气。
莫说她心里没有别的男人,就算是有,他既已和别的女人有了夫妻之实,又还有什么资格要求她。
她抱着被子腾地就坐了起来,抬手以袖蹭擦着被他亲过的脸颊。
直蹭至那柔嫩脸颊起了通红印子都仍没放过,恨不得刮下一层皮来。
“萧珩,我再也不想忍你。”她声音冷然,“我和你说过我嫌脏,你最好不要再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