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色问着医女怎么还不来。
而那个商户女,却是跪于竹藤椅,低着头一言不发。
她心下一阵舒爽,凭什么她就能得到萧珩的欢心,她今儿就要绝了她攀附权贵的路。
不过一商家女,先前祖上烧了高香,高嫁候府不说,这离弃归家,名声都污了,还妄想将来当王妃,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她扑过去握起太贵妃的手,哽咽着声音道:“娘娘怎么就这样了……明明一个时辰前还好端端地与我说着话。”
她暗里扫得一眼边上站着的某位仆妇,这才望向南虞,“你都与娘娘说什么了?”
南虞蹙眉低声回道:“就家常闲话上了几句。”
此时那位仆妇就掩嘴与身边嬷嬷们轻声道:“我以前到那万寿寺上香,听那里的师父有提过这么一嘴,若是有两个人初见面即心闷,气不顺至昏厥,很可能是此二人八字不合,相克命相。”
“还有这种事?”众仆妇倒抽一口冷气,低声议论起来,“这,这莫不是娘娘与那南姑娘八字相克?”
谢锦茵顿时就起了身,忧心忡忡地与福满公公道:“公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了娘娘的凤体安康,还是得尽快将南姑娘请出去,莫要再继续冲撞娘娘才是。”
南虞这会子却是施施然起了身,朝殿外道:“敛秋,你将谢姑娘身边的小陶带进来。”
话音方落,敛秋就反转着小陶的双手推了人进来。
谢锦茵顿时冷下脸,什么时候她身边的丫头子,轮得到她一个商家女让人动手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南虞嘴边也有了几分冷笑,“谢姑娘莫急,一会儿就知得。”
她说着,就与先前说到万寿寺上香、胡说八道一通的仆妇道:“你可要过来试试,这八字不合,相克命相的滋味?”
那仆妇不知道南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吓得脖子一缩,连忙就朝谢锦茵那里投去求救的目光。
谢锦茵却是觉得没什么可怕的,直接就扭脸对她这目光视而不见。
那仆妇没法子,只能忐忑上前来。
她不过才走近小陶这边没两步,片刻之间,那小陶即脸色浮现青白,烦躁地按住心口起伏,两眼一翻就软软昏了过去。
众人唬得惊呼起来,南虞却是道:“敛秋,把你搜到的药粉呈给娘娘看。”
太贵妃这时却是由段嬷嬷扶着坐起了身子,精神气足,丝毫没有半点昏厥的迹象。
她接过丫头子递来的一小瓶药粉,细打量上一眼,这才抬头。
她难过的望向前面站着的谢锦茵,拍得一下椅子扶手,痛心的道:“阿茵,你太让姑祖母失望了。”
“姑祖母。”谢锦茵见小陶昏倒了,此时才意识到入了那商女的反计,她跪着膝行过去,“您千万莫要听信那商户女的话,阿茵什么都不知道啊!”
南虞冷然看着她表演,自她昨日在后花园碰到她采那鲜花枝,说要放到太贵妃娘娘的窗前,她就起了疑。
后头她回至庭院,恰巧碰到那两个丫头子在收拾她衣物,就更是证实了她的猜测,毕竟平时她的衣物,都是敛秋在打理,这突然来伸手干这些杂活,必是有蹊跷。
这谢锦茵,在上辈子的时候,就是用这一招,让高颜回遭到了太子爷的厌烦。
这一辈子,她就要让她自食其果,至少为颜回讨回些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