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就这么一个孙儿,疼至了心坎里。
他一顿晚饭没吃,她都心痛的不得了,这连早膳也不用,她哪里还能吃得下去东西。
这大半辈子,她风风雨雨里走过来,早已不是那种想法执拗不知得变通的人。
她也辗转反侧了几近一宵没合眼,反复思量着问题的症结。
商户女又怎么了,她王府兵权在手,朝中也设置有人,也不需要家族联姻。
离弃妇也罢,孙儿没了她,就这般不吃不喝的折腾自己,又有什么重要得过她孙儿?
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在闲话又如何,她家阿珩能快活,日子过得舒心,不才是最重要的吗?
这么多年了,阿珩只一心想着她,可见,那姑娘绝对就不会是个差劲的。
如若是个爱慕虚荣的无耻妇人,知道阿珩有这心思,早就巴着不放了,岂会任由阿珩走出那庭院。
这样心思清正的,入了她这王府门,也不算是辱没门风。
阿珩他既这般喜欢,她这当祖母的,已是知天命的人了,不趁着还有气力,伸手帮他一把,谁还能帮他。
她打定得主意,脸色微霁下来。
又想到,如果她这一伸手,许是过得一两年就能抱上重孙了,心里顿时就有得喜意生起。
她从座位上起身,一叠声地吩咐人从库房里寻来上好的人参与阿胶等补气血的药材,往那边庭院的小厨房送去。
又让医女专程过去,好生盯着厨娘,熬上那药膳粥或汤药,让那姑娘喝下。
这受伤重,可别因为这个,影响到了以后子嗣的生养。
阿珩是个说一不二的,既说除了她,不会再有任何的女人,那就肯定是真的了。
这既然就只要她这么一个,她若不能生,这可是头等大事。
这身子气血,是必得给她补起来。
谢锦茵这边也几乎是失眠了大半夜,她一想到萧珩心里竟装着那个女人这么多年,非她不娶,就觉得噬心啮肺似的难受。
她恨得咬牙切齿,想着就算她谢锦茵嫁不进来,也绝不让那商户女得逞。
她清晨起来仔细上妆,掩去一夜无好眠引起的憔悴脸色。
才用过早膳就听到贴身丫头子小陶禀报,说太贵妃娘娘似乎已想通了,命人往那边送了许多上等补气血的药材。
谢锦茵闻言气得腾地就站起了身,顿得一会,她嘴边浮现起一抹阴狠的笑意。
让小陶附耳过来小声吩咐,“这些日子不是让你收买了人吗,是时候用上了。”
“看这状况,过几天,太贵妃必定要接见那商女,你让人往那女人衣物下药。”
她的这个药粉无色无味,能融入衣衫细孔里头,虽说无毒,但却有个大作用。
她往太贵妃窗前放的花,每一朵花瓣里头,都洒了西域那边得来的秘辛药水。
太贵妃在房里闻上这许久,再一接近衣物上有那药粉的人,即会引起心口烦闷,头痛昏厥的病症,重度的话,还是致死。
这么一来,即使只是心口烦闷的轻症,这二人之间的见面也不会愉快。
而重度的话,太贵妃因为接见这商户女,气得致死。
那萧珩还能放下这心结,安心娶那个女人的吗?
必然就会是一拍两散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