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点单。”
“先生您好,四位是吗?”
“对,”沈长文拿过菜单,看了一眼之后,又递给吴小清,“要吃什么你们都看着点。”
吴小清整张脸都是煞白煞白的,又把菜单传给了王有全:“没胃口,你们点吧。”
王有全只说:“服务员先来壶茶,浓一点的。”又把菜单传给了许言。
许言正趴在桌子上呢,抓过菜单,简单的看了几眼。这个饭店的菜单做的还很精致,几个招牌菜后面还都有配图,可看着那些色彩缤纷的图案,许言非但没有燃起任何食欲,反而从胃里泛出一股酸味来。他赶紧捂着嘴冲去了卫生间。
菜单又回到了沈长文手里,他也没有心思点东西。卫生间距离这里不远,许言在里面哇哇吐的声音,让几个人仅存的那一点食欲也都荡然无存。
“来点简单的吧……西红柿炒蛋,炒个青菜……你们这里招牌菜是什么?”
“白切肉。”
“白水煮肉?”吴小清的头摇的更厉害了,“要不来点烧烤吗,你们这有吗?”
“不好意思……烧烤没有,”服务员说,“烤鸭可以吗?”
几个人都否定了这个想法:“算了,来个油焖茄子。”
“西红柿炒蛋,炒青菜,油焖茄子,还要其他的吗?给你们叫几个肉菜?”
“先不用了……”三个人都拒绝,被说肉了,就算是油焖茄子,他们都觉得有些腻。
四个人吃三个菜,听起来是惨了点,但是就他们现在的胃口来说……这已经是相当的多了。
等菜都上来以后,事实证明了这一点。一边是每个人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一边是四个人扒拉着饭,却完全吃不下去。
“多吃点吧……”沈长文说,“明天还要去跳伞。”
“跳伞?”
“休息一天吧……我们是在是不行了,”许言说,“是不是从飞机上跳?玩意降落伞打不开怎么办?”
“滑翔伞,有教练带的,陈舍都预约好了。明天早上九点钟,准时来公司出发。”
沈长文吃了几口,实在也是没胃口,就放下筷子走了。这里距离市中心不远,他自己打车去了公司附近的酒店。剩下吴小清他们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彼此脸上看到了绝望。
一天之内蹦二十三次极是一种什么体验?应该打破世界纪录了吧?
许言还真去上网查了一下——事实证明他们还是太年轻,世界纪录是一百五十一次,他们还差的远!四个人加起来都不够别人一人跳的!
“习惯就好了……”王有全安慰他们,“你看,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不也怕的要死,后来跳下去叫都不叫了。”
“那不是习惯,是吓过头了……”吴小清回忆后面那十几次蹦极。这种事情并不是说经历的越多就越习惯,反而,第一次还会因为好奇,有点勇气跳下去。等自己经历过那种恐惧感之后,反而会变得更害怕。
“你们谁跳过伞吗?”许言又问吴小清和王有全。
显然没都没有。相比起蹦极一次一百多的价格,跳伞的花费显然是他们这些人以前的经济水平无法接受的,据说要四百多。今天他们光是跳蹦极的钱,就花了一万七左右,明天去跳伞,沈教授说光是订金就交了两万。
“搜救队是不是要把我们都训练成特种兵啊……”许言的想法倒是挺浪漫的。
“特种兵……吴总这个年纪开始练还有可能,我们俩?”王有全说,“我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当特种兵?”
三个人草草的吃了几口,然后结账出门。车子就停在门口,可许言和王有全都已经没精力开了。他们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回去,躺着睡觉——长时间的下坠感,让他们现在走路都走不稳当,更别说开车了。
回到宿舍,吴小清身体一沾到床,就一动也不想动了,衣服鞋子都没脱,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一晚上吴小清做了两次噩梦,内容都是他在悬崖上被人推下去——但奇怪的是,梦中的吴小清每次跳下去之后,都会回头看自己的脚——这是他蹦极的动作,看到脚上的安全环,就觉得安心了。可惜的是,梦里每次都没有——所以他每次都被吓醒了。
因为睡的早,所以醒的也早。凌晨四点多就再也睡不着了,肚子也觉得饿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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