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险中求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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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四个人和幽兰姑娘都上了薛老爷的船。

    只见薛老爷稳坐在中间的椅子上，半天才说话：“刚才和我说话的那一位，你是干什么的？”

    萧瑾然知道薛老爷狡猾，想套他，没门，他故意说：“什么也不干，就是飞舞笔墨，游山玩水。老爷你呢？”萧瑾然反问。

    “江西省府邸每年上交盐税几百万两，连当今圣上都得指着我们。”

    萧瑾然从话中猜到不是富商就是官府的人，说话都那么硬气，的确不好惹。

    “你不是要理由吗？还不快滚。”薛老爷愤怒地看着萧瑾然他们四人。老赵说：“我们走吧！”

    萧瑾然却执意不肯离开，因为他担心自己走后，幽兰姑娘可能会遇到麻烦，他又不想牵连镖局，于是说：“老赵，你先回船，我随后就来。”

    老赵看萧瑾然铁了心了，只好先离开。

    幽兰姑娘看着萧公子，忧伤地说：“今天我特别开心，别管我了，你和弟兄们一起走吧！”

    “今晚你得陪我，你，我要定了！”萧瑾然固执地大声说。

    薛老爷听到愤怒地大喊：“送客！”

    萧瑾然赖在那里仍然不走。乔三和刘黑五慌了神，觉得大哥要死磕。这时突然上来许多家奴，要对萧公子动手脚。乔三和刘黑五保护在萧公子左右。

    这时萧公子说话了，他用英文骂道：“你不是个东西，你是只狗，你这该死的家伙。”他重复了两遍，然后又用汉语说：“第一次鸦片战争后，连圣上都得给英国人面子，英国领事馆和清政府很多事物正在交涉。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薛老爷一听萧瑾然说洋文，又提到英国领事和清政府，顿觉眼前这个年轻人背景不简单，低估了他。看到他西装革履，发型奇异，薛老爷心中起了疑虑，于是吩咐手下：“都下去吧！”

    萧瑾然一看有门，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脑袋飞快地思索着办法。他想如果是富商，一定和官府有勾结，如果是官府的人，一定关注政局的发展。他最怕什么呢？

    “你也先出去。”薛老爷冲着幽兰姑娘说。

    萧瑾然见状，让乔三和刘黑五也在门外候着。

    屋里就剩他们二人。萧瑾然觉得薛老爷是个谨慎诡诈的人，担心自己说不好，可能真要惹来祸端。他镇定地打量着薛老爷，回想刚才薛老爷提到的盐税。萧瑾然心想必须先知道他到底是做什么的，然后才能想出办法。

    “公子请坐。你刚才提到英国领事馆和清政府的交涉，这对我们江西府邸有何影响啊？”薛老爷问萧瑾然。

    “当盐商们背靠财富，躺在温柔乡里的时候，工业化浪潮在大洋彼岸正风起云涌，内忧外患的清政府，用钱的地方将会越来越多，皇帝们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加大搜刮力度，而搜刮勒索的主要对象就是盐商。”萧瑾然摆清事实，看薛老爷做何反应。

    薛老爷一拍桌子，生气地说：“加大搜刮力度？每年上交盐税几百万两那是小数目吗？”

    “缴税也是各省府邸应尽职责，老爷生什么气啊？”萧瑾然说。

    “哼，江西省府一直都是靠着盐商，否则他们的脑袋早搬家了。现在还要加大搜刮力度。”

    萧瑾然注意到“他们”这个词，如果是“我们”说明薛老爷是官府的人，而“他们”指代江西省府，这也就肯定薛老爷是盐商。一堆逻辑分析后，萧瑾然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何止呢？盐商以后将骤起骤落，一团云彩将要消散。不过识时物者为俊杰。发财的路还很多”萧瑾然继续泼冷水，又吊着薛老爷的胃口。

    薛老爷盯着萧瑾然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公子哪里高就啊？”

    “这是你能问的吗？我是清政府与英国领事馆交涉的内部人员。我和你说的都是机密，要不是为了那个姑娘，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还废什么话？”萧瑾然故意抬高身份。

    薛老爷知道得罪了大人物，为了一个女人，实在犯不上。

    “请问公子贵姓？”薛老爷问。

    “姓萧，你就叫我萧公子吧！”萧瑾然说。

    “小的不知，今日多有冒犯，请公子海涵。”薛老爷立刻变了嘴脸，对萧瑾然客客气气。

    “早点把姑娘还我，不就没事了吗？等我回京连处理完通商口岸的事务有机会一定拜访老爷。”萧瑾然继续装着。

    薛老爷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堆纸放到桌子上。

    “来人啊！把幽兰姑娘带进来。”薛老爷吩咐道。

    “萧公子，这是五百两银票，一点小意思，请笑纳。江西萍乡有谁不认识我薛福贵啊！随时欢迎萧公子赏脸到薛府一聚。”薛老爷笑脸看着萧瑾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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