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与匪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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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瑾然看贼头吹了一个口哨，一个摆手，呼啦啦七八十人都从石头草丛树林里钻出，原路退回，他心倒吸冷汗，心想：“这么多人！是镖局人的几倍，今日若战，胜算不大啊！多亏自己吹了牛皮。”

    萧瑾然知道土匪无非是劫财劫色，哪有好人？只要编个理由，瞒过眼前，就赶快金蝉脱壳，不可恋战！他边跟着带路土匪往前走，边焦急地想办法！

    什么生意？什么发财路啊？自己想发财都想一路了，还没头绪，现在吹牛说告诉人家怎么发财。我是怎么想的。嗨！快快快！萧瑾然脑袋飞快转，看过的关于土匪的电影镜头在脑里一一闪过。

    对！就说贩卖军火！现在清朝动荡，眼看快第二次鸦片战争了，富人都需要武器保护自己生命和家人安全，还有守住他们的财富。在俄日战争和甲午中日战争时期枪才大量流入土匪手中，开始泛滥。离那时候还有五十年呢！土匪现在应该刀片用的多，量他们对新鲜玩意应该感兴趣！这方面我了解的比他们多。只是哪里能搞到枪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呢？怎么自圆其说呢？萧瑾然心中焦急，他想：“巴不得把他们蒙住，这帮混蛋，还不能得罪他们，编的得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不然哪天再碰上，我就必死无疑了。”

    萧瑾然觉得该谨慎，山匪通常没信用，打砸抢没有不干的，眼里全是利益。电视剧里的剿匪片萧瑾然没少看。那里都说：自古以来兵匪一家欺压百姓。军队和土匪没啥严格界限，由兵而匪，或由匪而兵，兵匪原来是一家。兵是有执照的土匪，匪是无执照的强盗。偷来的锣敲着卖，这是兵；偷来的锣悄悄卖，这是匪。一个明火执仗，一个暗中使坏，上下其手，左右鬼脸。兵来匪去，兵去匪来。兵兵匪匪，兵匪莫辨，欺压的都是老百姓。所以今天和土匪见面还是很危险的啊！

    走了一会儿，萧瑾然看到一排竹屋，外边围着高高的栅栏，院子超大，能容几百人。院子的大门除了高，没什么特别，框架全是竹木的。

    贼头领他们所有人进入院内。然后带萧瑾然和周镖师三两人去见土匪的大当家。其他人外边等着。

    一进门就看到椅子上坐个光头男人，黑黑的脸，粗粗的眉毛，瞪着大眼睛，一脸疙瘩，目光看着就凶凶的。

    那个土匪进前，靠近耳边对大当家低声嘀咕了几句，就退到一旁站立。

    大当家慢悠悠的在萧瑾然面前晃了晃，打量了一下他。

    “听我弟兄说你有一条发财的路，是吗？”大当家问。

    “是。”萧瑾然回。

    “说说我听听。”大当家看着萧瑾然。

    “洋人已经进来，你们和洋人交过手吗？清政府日渐衰落，你没想过政权会瓦解，新的政权会取而代之吗？”萧瑾然先试着问两个问题，看大当家什么反应。

    “你怎么知道清政府会瓦解？”大当家听了萧瑾然的话很惊讶。周镖师也惊讶地看着萧瑾然，没插话，心想：“说这话是要被砍头的。清政府还没亡呢！这小子说话怪怪的，他难道能掐会算？

    “你们用什么家伙，洋人用什么家伙。枪炮一出，几分钟就搞定我们的同胞。清政府的炮手不懂精准测量和高射技术，火枪手枪也打不准，又不懂得战略战术。洋人大规模进来是迟早的！”

    “也许会像你说的那样。那和你说的发财路什么关系？”大当家着急的问。

    “谁能搞到军火，谁就要发财了！你信不信，不出五年洋人还会进攻，清政府还会割地赔款。如果五年内你有自己的武器和部队，那你就是最牛的土匪了。”萧瑾然概括道。他一边说一边察言观色看大当家动心没？

    “你的想法挺有意思！”大当家开怀大笑，说：“赐坐！”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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