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粗大的尾巴都包裹在鳞甲里,胸口还有一块加厚的护心镜。四肢分别在大腿和小腿处捆绑着两块雪莲纹路的护壁,而四只蹄爪上连接着三片尺许长锋利的机括刀刃,如同野兽的利爪,随着巨狼的移动不时的弹进弹出。
猛兽背上还有一个座鞍和鳞甲契合在一起,座鞍两侧有两个武器槽。左侧是一杆丈许长的漆黑长枪,枪身幽黑如墨枪头噬人心神,枪下还有五杆四尺短矛倒镶在武器槽里以便顺手抽取。右侧武器槽里架着一柄七尺长刀,刀柄五尺长,尾端镶有雪莲纹路,刀背笔直宽厚,刀刃短窄而刀尖直斜向上,状似是一把断刃,一眼便知这是一把用来大力挥砍的嗜血冷兵。长刀下镶挂着一盏五尺长弓,弓臂雕有两条盘龙,龙嘴便是系弦口,左侧挂有十余只二尺破甲长箭。不说这头狰狞巨狼的主人,单看这些择人而噬的杀人利器便足以令人胆寒,更不要说还有一头真正武装到牙齿的猛兽。这需要多么强悍的对手才能与之为敌。
钱顺面色铁青的看着远处的猛兽和张杨,眼神中的羡慕与嫉妒甚至使他忘记了断臂的痛感和敌人的强大给他带来的恐惧。这是小白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小镇人的眼中,这简直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头魔兽。一条巨大的闪电撕裂了天空上的阴云,闪电闪耀在小白漆黑如墨的鳞甲上没有反射出一点光芒,好似现在的小白可以把一切都吞噬掉。雪白的身体好似就是那些被吞噬掉的灵魂凝聚而成的。只有通过一双赤红的双眼和留着血水的獠牙才能看出这是一条生命。
张杨看着一声炸雷后渐渐小起来的雨水,看着遍地的尸骸,看着被细雨越冲越淡的血迹,喃喃自语“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祖父要我办的第二件事成了。”又看了看身受重伤的牛二和昏迷不醒的铁链顺以及断了右臂的钱顺,自嘲道“虽然有点瑕疵。”
炸雷也唤醒了震惊中的人,钱顺看着屎尿齐流的战马,色厉内荏的对张杨大喊道“你到底是谁?”张杨一跃而下潇洒的落到小白的背上,轻轻的抚摸着小白耳朵,对钱顺笑了笑道“你真想知道吗?”钱顺一惊豁然想起了这头白狼和这个魔鬼般的笑容,不由自主的惊道“你是秦少”还没说完一支箭矢便已经插在了他的小腿上,钱顺不由的一颤痛苦的嘶嚎一声便没有说出下面的话。张杨放下了手中的长弓,冷漠道“以后长点儿记性!收拾干净赶紧滚回左营卫!河原镇不是你能插手的地方,自己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蠢货!”钱顺面色挣扎的不吭声,张杨见钱顺不为所动,提起长枪笔直的指着钱顺冷漠的说道“你可以试试!”钱顺痛苦的单膝跪地“秦少恕罪,末将这就撤出河原镇,再不踏进一步!”说完在亲卫的扶持下起身大喊一声“撤!”其他军士牵着战马带着百多余同伴的尸体缓缓的退出了河原镇。
这场战斗来快去的也快,让人看的虎头蛇尾的。只知道钱顺带着五百骑来杀张杨,两个冲锋后就剩下十余人,然后小白和张杨登场,吓跑了钱顺,而钱顺走前说张杨叫秦少什么,还没听全。小镇人不傻,也纷纷猜测到秦少肯定是个大人物,此后小镇人也都管张杨叫秦少了。秦少从小白背上跳下,走到牛二和铁链顺身边。刚要拍拍牛二表示安慰,可是牛二满身是长矛不好下手,就收了回来,看着悲伤的牛二怒道“死没死,没死赶紧背他去看郎中!”说罢就和小白走了。牛二收起悲痛,赶紧背起铁链顺去找神医妙无常救治。
也不知秦少和小白说了什么惹了小白不高兴。小白离的远远的在前边小跑着也不听秦少在后边絮叨,可能就是不想听他絮叨才跑到前面的。身上的鳞甲短矛箭矢长刀哗啦啦掉了一长街,边走边掉,秦少不得不边走边捡,还骂道“嗨,还涨脾气了!就问你我刚刚跳到你背上的时候街对面的林姑娘看没看到我潇洒的姿态,你生什么气,真是给你惯的,哎,小白你不是公的吗?你吃什么醋啊!哎,小白等等我!”这时秦少拉过一个道旁看热闹的路人甲说道“我刚刚跳下来的时候潇不潇洒?”路人甲“???”回过神来躬身行礼刚要开口就被秦少止住了“有事一会说,你先帮我把武器铠甲什么的收集起来送到解忧堂。”说完还不忘拍一下路人甲的肩膀表示感谢。然后就去追小白了。路人甲回身看着渐渐远去的秦少,走到街上一支遗落的箭簇旁,沉思良久喃喃道“将要取之,必先与之”说罢低头躬身拾起箭簇,慢慢沿着长街一点点拾起遗落的兵器铠甲,见没有遗漏就送入了解忧堂。这个路人甲正是云尘。
道旁的酒楼里,一花容月貌的女子看着走远的秦少微微的勾起了嘴角露出了微笑,女子倾国倾城的笑容连那遍地的血水都被冲淡了,正是那传说中很忧郁的林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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