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知道,在那段昏天暗地的日子里,她是如何地担惊受怕。
父亲的身体自从两年前的那次股票危机之后,便气急攻心、每况愈下,医生说,他不能再受到任何打击。
可她却偏偏在那个时候怀孕了!
三四个月的时候,她的妊娠反应厉害,那个时候,她甚至动过一丝歹念,要拿掉腹中的孩子。
那样,她就可以继续守候在父亲的病床前尽孝心了。
爸爸的病是她造成的,她心知肚明,也夜夜不能寐,心中的愧疚感日益加重。
可是,最后,她却还是不得不编了谎言,对父母说是要到国外留学,挥泪洒别亲人,将对父亲病情的挂念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直至孩子的哭声划破天际,看见那个小小的人儿用一双黑漆漆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她,一付天真无邪的样子,她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她的宝宝多么可爱啊,简直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她怎么可以有过抛弃他的罪恶念头呢?
没有忘记,宝宝第一次学着电视里的孩子叫她“妈妈”时,她哭得有多么伤心!
双眼哭得红通通的,却还是得违心地告诉他,自己只是他的姑姑。
甚至把孩子的户口挂在了,那对长年在世界各个角落探寻名胜古迹的堂亲夫妇的户口本上。只祈望他们能给宝宝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一个完整的家……
漆黑的夜色中,看着秦皓旸愤然离去的身影,舒茵茵白皙的脸颊终于缓缓地滑下两行冰凉的液体: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那么,他现在是打算要跟她对簿公堂、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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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到叶安然住的花园小区门口,停下车来时,程子墨还在讲电话,叶安然犹豫地了一下,手指轻轻地勾了勾他的手臂,低声,说了一句,“你今晚还是回酒店吧!”
刚才程市长的秘书打过来一个电话,说是程市长正在房间大发脾气,好像连程夫人也被骂了。
程子墨便回了个电话给程市长,父子俩似乎一开口就磁场不合,在电话里就吵了起来,颇有一种雷霆大战的意味。
叶安然还在电话里提到了自己的名字,虽然程市长对自己的成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心中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程子墨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回握住她微凉的小手,仍是火气十足的冲着电话里面吼,“又要断绝父子关系吗?爱断就断去!”
叶安然只道他是顾不上跟自己说话,推开车门下车,又在前座主驾的车窗外轻轻地敲了敲,“送程先生回酒店。”
特助点头示意,驱车离去,叶安然看着车子消失在小区外,才缓缓地拾步踏上台阶,进了公寓大厦……
刚到家,换好拖鞋,门铃就响了,她诧异地透过猫眼看了一眼,程子墨正一脸青煞地站在门外!
她赶紧开了门,“不是叫你回酒店吗,怎么又来了——”
却被人自外面一个用力推倒在墙面上,“把我撵走,好方便你去勾/搭别的男人吗?”
叶安然倒吸了一口气,“我没有——”
门被人“砰”地一记重重关上,男人修长的身躯直抵在她身上,以一个亲密的姿势叠/合在一起,“就算你没有,可是,靳湛凭什么用那种赤果果的眼神看你?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神经病!靳先生那样内敛沉稳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有那种赤果果的眼神?陷入情网的男人真可怕!妒火中烧的男人更可怕!
叶安然无可奈何地看他一眼,“程先生,你误会了,真没有这样的事,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四目相触,近距离的呼吸萦绕着彼此,紊乱了两颗心。
他知道,他不该生气的,可是,却又忍不住心里泛出浓浓的嫉妒。薄唇冷冷地抿成了一条线,“你也勾/搭我一回——”
叶安然:“……”程先生,你真的很健忘!我刚不是说过了,我真的没有勾/搭过什么人。
叶安然伸手想要推开他,却不料男人已经俯下头来,用灼热的吻狠狠地蹂/躏起她柔软的双唇,“今晚换你在上面——”
叶安然:(⊙o⊙)。什么叫做“今晚换她在上面”?她怎么觉着,从这男人的嘴里吐出来的话,莫名其妙地夹着一股色晴的味道?
她果断是被程子墨带坏了,思想都不纯洁了!
可是——
“唔——”叶安然只闷哼了一声,便再也发不出别的声音。
男人霸道地禁锢着她的身体,根本不允许她逃离一分一毫!
只不过,短短的半天,他就已经开始思念她唇的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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