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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独立,浅说微细,片片眠雪,不惊迟暮。又一秋,不知觉间逐流来到蓬莱学艺已经一年了。
这一年里,逐流朝采天地之精,晚吸日月光华,刻苦修炼,玉景真人在这段时间里除了打理玉罗宫和其他六脉事务,对逐流也是毫不藏私。功法,丹药,法器,尽相传授,晚上更是亲自指点逐流,解惑解疑,慢慢的逐流也将遇见黑衣人的事情放在脑后。
逐流毕竟初涉大道,之前自然不知道这些法器,丹药,玉诀,有多难得,妙处在哪里。后来在修炼中,慢慢的感到,原来玉景真人是真的用心良苦。
是夜,月华初上,逐流仔细回想了一遍近日所学之后,取出今日玉景真人相赠的华元丹服下,开始依诀炼化药力。直到现在,逐流乃是因为觉得这蓬莱这一切中的一切都如一场梦幻,自己除了父叔以外,玉景真人如此对尽心尽力,对逐流而言,玉景真人如师如父,而逐流却不敢将其真实身份告诉玉景真人,所以每次见到玉景真人逐流不免内心有所愧疚。
不过逐流并非糊涂之人,他修炼方向已明,多学一些道术,多修一点真元,哪怕将来身份被揭穿,也好有保命之术。
次日,月上柳梢时分,逐流随玉景真人学道已毕,出得川雨堂,回到住所,见门口一灰袍男子背对逐流负手而立,逐流慢慢走上前去发声问道:“道兄可是在找我。”
听到逐流发声后,转身微笑道:“秦川师弟,在下海无涯。”
“海无涯,”逐流听言,脸色一愣,恍然说道:“海师兄,小弟有礼了,请屋里叙茶。”
说罢,两人并肩而行进得屋里海无涯微笑道:“秦师弟,霜儿师妹是不是跟你比了一场剑?”
逐流听完,脸色一变,莫不是这海无涯是来替凌霜儿出气的。
对海无涯,逐流素有所知,这海无涯身世可怜,可也是世间少有的天才,被掌教真人带回蓬莱后,传授道业,此人成熟稳重,求道之心异常坚韧,可就是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对自己的师妹,甚是护短,因为自己流落九州时,遭人欺负,所以见不得自己的师妹也遭别人欺负,再着说了,上次比剑之事已经过去几个月了,难道这次这海无涯是来替凌双儿出气的。
“海师兄,此次是来……。”逐流话不敢说完,故意拖着长音问道。
海无涯看着逐流面色微慌又疑惑,笑着说道:“秦师弟,说笑了,上次只事本是霜儿师妹有错在先,怪不得你,再说你又差点命陨,而霜儿只是关的几天禁闭,说到底,还是我太过纵容了霜儿师妹。”
听得海无涯这样说道,逐流暗自松了一口气。
海无涯拿起桌上茶壶,往自己和逐流的杯子里各倒了一杯水继续说道:“秦师弟,蓬莱虽比不得尘世间百态冷暖,可是人心难测,你又没有什么心机,虽有执剑长老庇护,可是太过坦诚也是不好。六脉为师终是把你推到了风口浪尖,肯定会有众师弟,来找你麻烦,如此一来终归是要耽误你的进境。不过但你也无需担心,师兄授你几招流心剑诀,只要你勤下苦功,无须浑厚真元,也同样有莫大威力。”
逐流听言面色转喜,他的真元几乎全是靠各种丹药,补品吃来的,不是自己的东西,使用起来总是不能得心应手,而慢慢炼化需要时间。这流心剑诀不需浑厚真元,对现下的他正是久旱甘霖。
海无涯从怀中掏出一本剑诀,递于逐流,笑道:“下次霜儿师妹那再来纠缠,你无需动用多少真元,不过切莫伤了霜儿师妹。”
逐流闻言,赶忙感谢道:“多谢海师兄。”
《流心剑诀》博大精深,隐含天地至理,分为流心刺,流心跃,流心升,三个境界,每个境界分九式,共计二十七式,而海无涯只演示了流心刺的前三式,但逐流花了大半个时辰才勉强记下了二式,还有一式无论如何也记不下来。
海无涯看着笑道:“勤能补拙。”是夜,两人又交流了半个时辰,谈天论地,真是相见恨晚啊!海无涯才回去恭阳堂。
第二天,午后逐流从福林真人的玉阳宫回川雨堂的路上。
“秦川”
一声呼喝突然从背后响起,把刚离开解惑、一路上潜心修习流心剑诀的逐流吓了一跳。这声音虽然刻意地压低过,听在耳中仍然熟悉非常。逐流回身一望,竟然是那是那柳江小道士。
“有何指教?”逐流不冷不热地道。
柳江负着双手,绕着逐流走了一圈,冷笑道:“秦川,看你这几个月,身体壮实了不少嘛!看来应该能打了?”
逐流忽然展颜一笑,向柳江招了招手,道:“能打不能打,你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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