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外露,以祖母和陈氏的精明,恐怕迟早是会露陷的。”
苏悦目光灼灼的盯着眸色愈发晦暗的苏玉娟,沉吟了片刻,方才接着道。
“帮你和四妹妹调理身子的方子,我已经同师父和哥都讨论过了,午后时分定会将方子给送来,这事你就放心吧。”
“谢谢二姐姐。”苏玉娟干哑着嗓音喃喃道,“也谢谢大哥辛苦出府找我。”
“徐姨娘也不在,三妹妹也不必太过拘着,你这心事重重的好像不单单是为了麝香吧,可否与我说说究竟怎么了?”见她神色缓和了几许,苏悦循序善诱道。
神色悲怆的凝望了苏悦良久,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的苏玉娟断断续续哭诉。
“薛魁告诉我的地址是假的,我没有跑错方向,没有迷路……他根本就是骗我的的……”
苏悦愕然一怔,原来如此!
带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晨星院,苏悦甫一踏入厢房,柳眉倏地的一蹙,眸色不善的眯着靠坐在锦榻上埋首卷宗的萧昱苍,一旁正对着一堆瓶瓶罐罐发呆的杜仲率先察觉到异样,才一抬眸便蓦地一窒,想要提醒锦榻专心致志到忘我的某人,但却是为时晚矣。
苏悦虎虎生风的飚到锦榻旁,带着勃然的怒气一把夺过萧昱苍手中的卷宗,啪的一声甩在几案上,震得在场的三人纷纷心跳加速。
“悦儿。”萧昱苍瞪着迷蒙的眸子很是无辜的注视着,仿佛在无言的控诉。
抬手端过跟在身后慢了几步方才赶了上来的无霜手中的药碗丢给他,苏悦转身在一旁的锦榻上落座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在杜仲满是调侃的注目下,萧昱苍一口喝干了烫热的汤药,满含诚意的碗口朝下,目光深幽的看向苏悦。
“悦儿。”
“无霜撤下去吧。”无视状若无辜的跟她打呵呵的萧昱苍,苏悦同无霜微微点头。
“是,王妃。”无霜忙接过自家爷手中空了药碗放在托盘中,却是就一旁的蜜饯多看了两眼,但在苏悦的幽幽一瞪下,不待自家爷伸手来取,便忙不迭躬身而退。
将那诡异的一幕看在眼偷乐在心头的杜仲险些憋到肠子打结,甚至忙中出错将本该放在黑色瓷瓶的丹药掉进了白色瓷瓶中都恍若毫无所觉。
“你答应我要好生静养的。”苏悦面色不善,看向他的目光中满是阴郁之色。
“……”萧昱苍面色倏地一白,强忍着喉头间急欲冲口而出的苦涩,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悦悦,你误会老大了,刚刚那是太子……”眼见得两人那好似剑拔弩张气氛愈发的紧张,杜仲很是好心的上前解围,但却是不想,他的话都尚还未落,被苏悦那恍若慑人心魄的眸光一瞪,便顿时没了音。
很是抱憾的同脸色愈发不对的萧昱苍耸耸肩,将圆桌上的瓷瓶与丹药往包袱里一塞。
“那个你们聊,你们聊,我找师父去……”
杜仲灰溜溜遁走的身影方才转出门口,再次深吸了一口气的萧昱苍便忙不迭解释道,“悦儿,那卷宗是……”
“是什么都不打紧。”不待他将话说完,苏悦便火大的截断,“你是不想那卷宗灰飞烟灭了去,就别碰,否则别我辣手无情!”
虽是被她恶狠狠的训斥,但心头却莫名温暖异常的萧昱苍紧抿的薄唇微微扬起,疲惫的靠坐在锦榻上愈发柔弱的目光迎上她满是愤慨却又难掩担忧的目光,不禁微微颔首。
“好,都听你的。”
苏悦微微勾了勾唇角,缓缓起身来到他身旁,拉过他的手臂探上他的腕脉。
“你不舒服?”苏悦忧心忡忡的看向他。
“嗯。”萧昱苍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药太苦……”
苏悦先是莫名一怔,而后却是不由得失笑,自袖中摸出一瓷瓶倒了两粒白色的丹药塞到他口中。
“……什么?”
“安神丹!”苏悦想也不想的讪笑扬眉。
早已将入口就甜丝丝的化了开的丹药咽下去了的萧昱苍眸色暗了暗,看向苏悦的某种满是幽怨,她就那么急着向要放到他?
被他神色流转间的古怪之色逗乐的苏悦不觉莞尔一笑,但却并未明说给他的所谓丹药只不过是她用草药特制的糖果而已。
靠坐了良久都没昏睡过去的萧昱苍忽而神色莫名的看向苏悦,但见抱着一卷医书默默无声但却笑得跟个小狐狸似的的苏悦,宠溺的眯着她的眸光中蓦地闪过一抹柔软。
而犹在苏悦被他那灼热热切的眸光注目到快要绷不住脸色时,却是被急吼吼冲了来的杜仲引去了注意力。
“什么事那么激动?”苏悦好奇的眨了眨眸光。
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杜仲自顾自的斟了一杯茶,一股脑灌了下去,方才喘息不定的道。
“大消息,绝对的大消息,镇国侯找上门来请求师父给康王诊治。”
“他怎么想起找师父来了?”
苏悦先是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眸光,而后的不免苦笑。
“有没有搞错啊,师父能不给康王下毒都已经算是老人家法外开恩了,镇国侯他该不会急疯了吧,竟跑师父这儿来求救。”
杜仲唇角狠狠一抽的耸了耸见,表示他也搞不明白,但却是赶一步上前神神秘秘的眨眼。
“不过,师父答应了。”
“耶?怎么可能?”苏悦眼睛都瞪直了,看向杜仲的眸光中满是古怪。
“人家镇国侯可是带了黄金五千两非常有诚意的上门来请的,师父就是不看僧面与佛面,但看在金子的面子上也是不免心动的说,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嘛!”杜仲意有所指的眨了眨眸子。
苏悦无力扶额,五千两黄金果然都有诚意,搁她也不免闪瞎眼睛到心动了去。
靠坐锦榻上始终缄默无言的萧昱苍缓缓坐正了身子,眸色深沉的眯了眼睛闪着精光的杜仲,薄唇微动。
“杜仲,本王那准岳父可在府上?”
“在,在的啊,好像苏老爷前脚才回来,镇国侯后脚就到了。”杜仲不疑有他的点头道。
“也就是说此刻,他们三人都在大厅中商议?”萧昱苍微眯的寒眸中闪过一抹狡黠。
杜仲不明就里的再次点头,心中却难免狐疑难道还能有什么猫腻不成?
而犹在杜仲的百思不得其解间,萧昱苍蓦地勾了勾唇角。
“你去同时师父提一下,既然是准亲家,婚期都已经定了,聘礼还是早些送的好……”
杜仲傻眼一愣,聘礼?镇国侯会给他准备聘礼?
苏悦蓦地忍俊不禁,送上门来的肥羊,不宰白不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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