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她身边有个女伴,就显得不那么奇怪了。
我当然不能拒绝,我只能答应。
因为我又会出现在现场,这让锦笙他们又多了一道难题,那就是锦笙不但自己要完成那些事,还得要保护我。不能让我在混乱中受到伤害。
这当然让整件事就变得复杂了。但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是硬着头皮答应。
老爸说让我们不用担心,保护我的重任可以交给他。
但安明却坚持认为我不能出现在那里,到时会严重影响到锦笙,锦笙本来做那件事就已经很难了,如果还要顾忌到我的安全,那他实施起来会更加难。
但我又不能拒绝,所以安明的主意是,我从现在就要开始装病,病到那天去不了现场。如果临时再装病,那会引起秋野的怀疑,但如果从现在就开始装病,那会显得更合理一些。
于是我只好开始装病。病得很严重,连起床都困难。
终于到了选美比赛开幕的时间,因为我已经连续病了好几天了,我去不了现场是非常正常的。秋野见我去不了,她自己也就没去。
松野亲自派车来接锦笙,自从锦笙离开万园开始,我们所有人就都开始等消息。
但一直也没有消息传来,又不敢打锦笙的电话。大家也就只有这样焦急地等着。
晚些时候,锦笙终于回来了。我的心才终于落了地。
“锦笙,你没事吧?”这当然是我们最关心的问题。松野和其他人怎样了,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当然就是锦笙自己有没有事。
“我没事,不过差点就死了。”锦笙说。
“怎么会这样?”安明问。
“袁叔说得没错,松野根本就是有准备的,穿了防弹衣,周围的服务人员都是他的人,而且全部带了武器,在我动手之前,有个人提前动手,结果那个人当场被打死。所以我根本就没有动手的机会。”锦笙说。
“有人先动手了?难道是花玲安排有其他的人?”小刚问。
“我认为不是,花玲既然要我做这件事,那她肯定知道。我做是最有把握的,应该不会安排其他的人,但现场有人提前动手,我认为那不是花玲安排的人。而且我在现场收到了一张纸条。纸条上有人提醒我,不要妄动,还让我把仓扔掉。结果我把仓扔进了洗手间的垃圾桶,刚回来,忽然就来了一队人马,带着专业的装备现场检测武器。如果我不是收到那张字条,我就在暴露了。”锦笙说。
“也就是说,今天你幸免于难,是有人暗中帮你?”安明说。
“的确就是这样,可是谁会帮我呢?他又怎么会知道我要刺杀松野?”锦笙一脸的疑惑。
“你在泰国有其他的朋友吗?就算是有其他的朋友,那他也不可能知道你要刺杀松野的计划吧?会是谁呢?”安明说。
“会不会是秋野?”我插嘴说。
“我觉得不太可能,花玲不可能让秋野知道她的计划,因为她担心秋野会去告密。其它的事有可能,这件事,不管是花玲还是代子,我觉得都不会让秋野知道的,秋野在暗中帮忙的可能性不大,而且如果是秋野,她不用暗中帮忙,她会直接告诉锦笙,这样锦笙会更感激她。”安明说。
这样说也有道理。可是不是秋野,那会是谁?
“现在的问题是,你如何向花玲交待?你根本就没有出手,花玲会不会怪罪你没有趁乱出手?”我说。
“她肯定安排有其他人在现场盯着,她早就知道现场的情况了,如果她要怪罪,那肯定打了电话来了。现在还没打,我估计她以为那个被打死的人是我安排的。所以她不会怪罪。”锦笙说。
“没错。你就跟花玲说,那个提前动手的人就是你安排的,你说如果你动手了,那死的人就是你自己,要保全自己的命,这也是人之常情。花玲会相信的。”安明说。
“没错,那就这样决定。我会主动联系花玲,向她说明一切。”锦笙说。
“不管她相不相信,你都一口咬定那个先动手的人是你安排的。这样她会认为你其实是听她的话的,她暂时就不会想着对我们动手,因为我们对她还有用。”
正说着,苏纶进来说,花玲来了。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她竟然来得这么快。
“闻锦笙,我找你有话要说。”花玲嚣张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锦笙眉头一皱,只好走了出去。
两人在另一个房间里谈了很久,然后花玲竟然说她要见见那个病人。病人当然指的就是安明。
——
对于花玲这样的人,我总认为她做的每件事,都不安好心。但又不能不答应她的要求。只好让他来看安明。
我和锦笙当然要在旁边守着,以防她做什么小动作。
“看起来好多了,都能坐轮椅了,看来以后有机会康复啊。”花玲围着安明转了两圈。
“谢谢大小姐的关心,我丈夫好的很。”我没好气地说。
“既然能康复,那不如我把他接去找更好的医生治疗吧。相信他会好的更快。”花玲忽然说。
“不用了,他在这里恢复就很好,而且也恢复得很快。就不麻烦大小姐了。”我赶紧推辞。
“虽然他是你老公,可也没有权利替他决定他是不是接受我的帮忙吧?我认识泰国最好的医生,我可以让他接受更好的治疗。”花玲说。
花玲忽然提出来要带安明去治疗,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居心我不知道,但绝对没什么好意。
“我是他妻子,当然有权替他决定,他现在已经康复得很好了,根本不需要再去其他地方治疗。”
对于这件事,我绝对不可能妥协。绝对不能让花玲把安明带走,不管她以什么样的理由,我都不能让她把安明带走。
“帅哥,你老婆舍不得你呢,你带你去作最好的治疗好不好?”花玲竟然无耻地伸出双臂,圈住了安明的脖子。
“放开。”安明冷声说。
花玲并不知道安明现在能说话了,安明忽然说话,把她给吓了一跳,但脸上马上又露出笑容,“哟,能说话了啦?好啊,好好好。”花玲一连说了几个好,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的。
“请拿开你的手。”安明说。
“我要是偏不呢?”花玲不但没拿开圈住安明的手,还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安明脸上立刻露出嫌恶的表情。
这个花玲还真是不要脸,她好歹也是长野家的大小姐,竟然这样公然摸一个有妇之夫的脸,更何况这个有男人的老婆还在旁边。她是太不要脸了。
“花玲小姐,你可是有身份的人,我现在身体不适,但你也不能因为我身体没有康复就占我便宜吧,这要是说出去,长野家族的脸可就真是要丢光了。”安明说。
花玲却不发火,盯着安明看,“嗯,我本来就一直认为你长得不错,只可惜了是个残废,你现在好了,就有趣多了,你以后跟我吧。”
花玲真是越说越不像话,我从来也没见过一个女人像她这样,竟然当着人家老婆的面勾引人家的老公。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安明冷哼一声,“花玲小姐再不自重,那我要送客了。”
“你也知道我是花玲,那你应该知道我花玲想要什么东西就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吗?在我们江湖人眼里,结婚不结婚并不重,重要的是喜欢不喜欢,我管你是不是有夫之妇,你长得好看,我第一眼就觉得不错,是我最喜欢的类型,这就足够了。至于你的这个黄脸婆,我可以给她钱,让她走就是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花玲你臭不要脸!”我终于忍无可忍,我知道我现在惹不起她,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当着我的面勾引我老公。这对我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你急了?我正要通知你,以后你老公归我接管了,我保证让他恢复,而且让他比以前过得更好。”花玲说。
我气得不知道如何说才好,安明已经开口了:“花玲小姐真厚颜无耻,前一阵还骂我是废物,现在却又说看上我了,我安明见过各种不要脸的女人,但像花玲小姐这般下贱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到,算是长见识了。真是比街边流莺还要下贱许多。”
安明这话确实是说得有些重,要不是花玲太过份,相信安明也不会说出这么杀伤力强的话来,在我印象中,安明还是很有风度的,也非常的尊重女性,今天把安明逼到说出这么难听的话。花玲也真是厉害了。
花玲再是皮厚,毕竟也是个女的,安明这话确实是把她给气着了。她眼里也泛出了杀机,“你不要太过份,我可以把你豢养起来,也可以把你踩死。你这样对我说话,要注意后果。”
我见她气得不行,心里舒畅了很多。“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勾引有妇之夫不成,现在竟然恼羞成怒了。还说要杀掉人家,真是长见识了。”
“你收拾收拾,准备滚出泰国吧,以后这里容不下你了。我本来是见你可怜,让你在这里多呆一阵,但既然你这个样子。我就想让你呆下去了,你如果不主动走掉。我就杀了你。”花玲大声对我说。
态度之嚣张,真是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这时让我意料不到的事又发生了,锦笙忽然一伸手,啪地又给了花玲一耳光。
“你疯了么,竟然又打我,闻锦笙,你真是不要命了吗,别忘了那个女孩还在我手里!”花玲骂道。
锦笙又是一耳光打了过去,“打的就是你这个不有要脸的人。我闻锦笙让你威胁一次,难道还会让你威胁第二次?刚才我们的谈话,我全部都录了音,你要是敢得罪老子,老子就把那录音复制几十份,送给长野家的每一个重要成员,你找人谋害自己的亲舅舅,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我看你以后还在社团里如何立足。”
花玲知道她不是锦笙的对手,竟然没有还手的打算。只是捂着脸,之前的嚣张劲一点也没有了。
“闻锦笙你竟然敢出尔反尔,你给我等着。”
“你赶紧把我嫂子的孩子送回来,不然我马上就把这录音给松野送去。”锦笙说。
“闻锦笙你如果敢这样做,我保证你们万园所有的人都会给你陪葬。一个活的也不会剩下。”花玲说。
“你不用一直威胁,大不了鱼死网破,别人可以死,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相信你失去的,会比我们失去的还要多得多。”锦笙说。
“你就试试看?”花玲说。
“好啊,试试看。”锦笙毫不畏惧。
花玲看了看安明,又看了看我,走了出去。
“这样会不会激怒她?”我有些担心。
“已经激怒她了,也只能是激怒她,不然我们一直受制于她,现在她竟然当着你的面对大哥做这种事。如果还能容忍她,那也太丢人了。”锦笙皱眉说。
我明白锦笙其实并不想惹怒花玲,只是花玲的那种行为真的是太过火了,当着我的面调戏我老公,对我是莫大的羞辱。锦笙不忍心让我受欺负,所以才被逼和花玲翻脸。
“得罪就得罪罢,总不能任她胡来,那以后我们还怎么活。”安明也说。
“锦笙真的录了音吗?”我问。
“当然是真的。”安明说。
“那你真的会把录音交给松野吗?”
“那当然不会,我如果把录音交给松野了,把花玲给扒出来了,我自己不也一样会暴露。到时花玲把所有责任归给我,济科为了保住家庭颜面,不让家族内斗的事宣扬出去,肯定会把我们当替罪羊。花玲完了,我们也一样玩完,这是肯定的。”锦笙说。
原来锦笙只是吓一下花玲。并没有真的要把她给扒出来的意思。
“可是花玲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不会一怒之下把绵棉怎么样吧?”我最担心的当然还是绵绵的安全。
“不会的,花玲的背后是代子,绵绵是在代子的手里,并没有在花玲的手里,所以绵绵不会有事,我们只要不得罪代子,稍微得罪一下花玲,问题不大。花玲这种人,你越强硬,越能震慑她,不然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你是我缅北的少夫人,怎么能受一个黑道女子如此欺凌,就算是拼了我闻锦笙的名,也不能让她欺负你。”
这话说得我热泪盈眶。锦笙真是如亲兄弟一样,就只要是为了我和安明的事。他完全是可以不顾后果的。他怒打花玲,要真是长野家追究下来,他肯定会一肩把责任扛起来,而做这一切,不过是不想让我受到欺负而已。
“锦笙,下次遇到这种事,还是不要这么冲动了,我知道你是因为不想让小暖受欺负,但如果只是因为帮她出气,而让你身处险境,那是不值得的。受气当然不爽,但我们要以大局为重。”安明说。
“是啊,锦笙,我受点气无所谓的,看守所我都待过我,什么样的气我都受过。这没什么了不起的,以后再碰到这样的事,还是忍一忍吧。不是说王者的胸怀都是屈辱给撑大的么,我虽然不是王者,但既然和你们一起,那我也不能只是当小女人,图一时之快。我们都以大局为重,花玲她嚣张,就让他先嚣张,等安明完全康复了,我们东山再起,到时候再收拾也不迟。”
锦笙一向听我们的话,但这一次他却不同意:“这可不行,我可以不要命,我可以受辱,但你和大哥不行。如果让你们受辱,那就是我闻锦笙没有做好。”
安明叹了口气:“能屈能伸,每个人都要做到,我一样,小暖也一样,以后不许为了斗气而冲动失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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