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灵护法

力恐怖至极，又或者是其他原因？

    紧皱着眉头，伯老忽然想起多年以前，江承正是为了躲避那黑袍男子的追踪，才跟随着他们进了灵兽山脉，而刚才在客栈中，当自己提及多年前的黑袍男子时，江承突兀的反应……难道那两名麻衣男子和曾经的那名黑袍人有关？

    想到这里，伯老神色微变，如此看来江承一定是知道黑袍男子的下落，而当自己问及那两名麻衣男子的来历时，他也欲言又止，这其中又有什么难以言明的隐晦？

    略一思索，伯老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紧紧盯住江承，声音低沉：“那二人和当年的黑袍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声音落下，江陵喉咙不自主的滚动，他盯住伯老道：“你…知道了？”

    伯老那张苍老的面庞涌现一抹怒意，他从怀里扯出一块事物来，重重地拍在桌上。

    那事物不过巴掌大小，像是半块令牌，却异常沉重，落在木桌之上时，犹如一块巨石砸落，发出沉闷的声响，伯老沉声道：“这是什么？”

    望着那半块令牌，江承眼瞳忽然一缩，神色间浮现一抹异色，他惊道：“这是…”

    伯老望着江承，冷冷说道：“这东西看来你是认识了？”

    江承一滞：“这不是…灵护法的东西么？”

    重重的哼了一声，伯老怒道：“你既然知道那人的下落，为何瞒着我不说！”

    江承看了看那块令牌，又望着祭台上那柄鬼头大刀，说道：“如果伯大哥还活着，他应该不想让你报仇吧？”

    伯老神色一冷，寒声道：“可是他已经死了！”

    他和江承对视着，眼中涌现凶狠的光。

    一阵久久的沉默，大厅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交织

    许久之后，江承苦涩地摇摇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说了吧！”

    他深深吸一口气，说道：“坊主可曾听说过神影门？”

    微一沉思索，伯老摇摇头：“在大炎国大小势力繁多，一般有点名声的，我都有听闻，但这神影门…确实闻所未闻！”

    “这神影门不是大炎国的势力。”江承缓缓说道：“它是西域的一大势力，行事都极其诡异隐秘，伯老没听过也是自然。”

    “虽是西域门派，但其势力触及极为广阔，在大炎国也有不少踪迹，只是他们行踪无常，做事隐秘，因此极少有人知晓。”江承道：“而听说过他们的，都称其为鬼影门！”

    “西域鬼影门？”眉头一皱，伯老隐约想起当年黑袍男子召唤而出的影武士。

    看见伯坊主的神情，江承继续道：“咱们当年可是领略过他们的手段，那诡异莫测的影武士，便是鬼影门最为奇特的秘技之一，而这也正是它们名头的由来！”

    略一点头，伯老出声问道：“那当年那个黑袍人便是鬼影门的人？”

    “不错！”江承凝重地点点头：“那黑袍男子在鬼影门中地位不低，那两名麻衣男子是其手下，称其为灵护法！”

    “灵护法么……”伯老低声呢喃一句，拳头不自觉的紧握起来：“他如今是什么实力？”

    望着伯老，江承微一停顿，沉声道：“巅峰灵者！”

    话音落下，便见伯老眼中闪过几分疑惑之色，他呢喃道：“才九重灵者么？”

    “当年在灵兽山脉，他便是九重灵者的实力，这二十多年过去，为何没有丝毫进展？”

    江承道：“当年那一战，他本已身受重伤，没死已是万幸，后来他实力大退，但是伤势已损及经脉，想要恢复实力本已极为困难，又如何能突破灵者？”

    伯老闻言点点头，旋即冷冷一笑，那拢在袖子中的拳头更加紧握，像是要将一切捏碎。

    他缓缓望向厅外浓郁的夜色，灯火下那张苍老的面庞神色变幻：“终于让我找到你了啊！”

    伯老神色渐渐狰狞，声音像是低沉的倾诉：“大哥，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他缓缓转过头，目光深深地看向江承：“告诉我！那灵护法在哪里？”

    伯老那双浑浊的眼眸中弥漫着疯狂，像是一头强压着凶悍气息的灵兽，夜色已晚，冷风从门口吹进来，将伯老的长发吹得散乱，那张苍老的面庞在烛火下时明时暗地闪现着，恍惚间江承似乎看见了伯大哥的脸庞。

    “我不知道！”江承摇摇头，他沙哑着声音道：“伯大哥若是活着，他一定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你小子又知道什么！”伯老不怒反笑，他猛地站起来：“这些年我活的有多痛苦，你知道吗！”

    “一到晚上我一闭眼，眼前都是大哥那张沾满鲜血的脸庞！”

    “只要电闪雷鸣的时候，总能让我想起那个可怖的晚上，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夜晚，大哥是怎么死的！”

    “那天的场景像是噩梦一般，历历出现在我脑海中，一切都好像昨天才发生的事一样，历历在目！”

    “你杀不了他的！”江承摇着头，缓缓说道：“你去了，不过白白送死罢了！”

    “哈哈哈！送死？”伯老怒笑一声，额头青筋跳动：“活了这么多年，我还怕死么！只要能替大哥报仇，死一百遍老夫也不怕！让他来吧！来杀了我啊！”

    他死死盯着江承，苍老的面庞上满是狰狞之色，嘶哑着声音说：“告诉我，那灵护法在哪里？”

    江承脸色一片煞白，呼吸微微急促。

    伯老怒极，身形一纵，猛地上前抓住江承衣领，怒目而视：“你说啊！说啊！”

    江承惨然地摇头，呢喃道：“你杀不了他的！”

    轰！

    伯老狠狠将江承推了出去，顿时将厅中的桌椅砸碎，他怒吼道：“你知不知道！那混蛋杀了我大哥！那是我大哥啊！家破人亡的滋味你知道么！”

    挣扎着站起来，江承脸色一白，眼神仿佛失去了光彩，他呢喃着：“失去家人……”

    “失去家人…”

    “爹娘…阿华…陵儿……”

    他缓缓抬起头，深深吸一口气，眼中已多了几分血红：“那就杀了他！”

    伯老狰狞的神色一滞：“什么！”

    “那就杀了他！”江承狠狠咬着牙，一字一顿。

    眼中的疯狂渐渐化成血红之色，伯老忍不住长叹一声：“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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