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过来串门,听说江仁书和徐畅然听了王云平的讲座,问他俩感觉如何,江仁书只是笑了笑,徐畅然也笑着说道:“他看见他老婆了,我没看到。”
“你知道这是第几个老婆吗?”坐在汪曦林床边的蒋同学说道,伸出三个手指头。
“我靠,还结过三次婚?”隔壁寝室一个同学说道。
“那可不,这个应该是他第三个老婆,比他小20多岁,以前是他的学生。”蒋同学说道。
“是吗,长得怎么样?”汪曦林歪头问江仁书。
“挺漂亮。”江仁书回忆着说道。
“知道他第二个老婆现在跟谁吗?”蒋同学说道,然后朝寝室里的各位扫了一眼,眼镜片在扫瞄的过程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见众人一片茫然,他才说道,王云平的第二任老婆跟他离婚后,嫁给本校哲学系一位教授,叫谁谁谁,也是名教授。
“两个男的都搞哲学,一个研究尼采,一个研究海德格尔,会不会是女人的哲学观念发生变化,只有重新选择男人呢?”江仁书笑咪咪地说道。
“不是,应该是王云平的原因,这个人吧,说白了就是……好色。以前当知青时搞不到女人,后来出名了,就多搞几个。”蒋同学表情夸张地说道。
蒋同学的话说得很粗俗,似乎这种真相只能用粗俗的语言进行揭示,因为对方的掩饰性太强,文雅的语言显得苍白无力。语言一粗鲁,真相更加赤裸裸。
这些信息和刚才讲座上的直感一比较,徐畅然心里叹息,那啥,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要想看清一个人,听他瞎哆嗦是不可能的,还真得通过私生活,尤其是他对女人的态度来看待。
大家还在讨论,徐畅然来到电脑前,开始搜索王云平,此时的搜索引擎发展相当快,网上已经有很多资料,大多数是他的文章和媒体的访谈,所见皆是美好的词语和哲理的思索,其私生活也只能通过片言只语得知一二,不过大体经历可以拼凑出来,他本人也谈到一些。
“三个女人都用一生中最好的时间陪伴你,你是够幸运的。”这是王云平某篇文章里的一段话,是引用他的两个女人对他说的话,徐畅然看着这句话,感觉已经触摸到王云平的骨头了,是的,他的骨子里仍然是华国男人中常见的形象,只是被他的文字巧妙包装成了另外一种人,一般人很难突破文字的迷障,抵达他的真相。
这句话显示,他实际上是一个女人的“美食家”,食物就是女人,而且他只吃最好的一部分,吃成渣后,就扔给别人。
华国的这些道貌岸然的名人啊,还真经不起解剖,当然也会有很多人打圆场,说何必那样认真,大家都是混呗,华国的文化对这些人有纵容的一面。
另一方面,华国人嗜好文学而轻学理,容易被美文丽辞感动说服,轻易掉进他人的文字之网。徐畅然对王云平的反感,不在于他享用三个女人最好的时间,只要他没有采取强迫或卑鄙行为,大家都是自愿的,外人就不好多说,主要是他并没有卢梭似的真诚忏悔,以语言对自己的包装,还真蛊惑了不少人,而且他享受这一切。
晚上,徐畅然躺在床上,仍想着讲座的事和王云平其人,这场讲座还是有收获,不在于在讲座上听到了什么,而在于看到了什么,是一次有意思的体验,朝真相逼近的过程。
第二天,徐畅然在寝室里赶最后的稿子,接到杨嫣的电话,说有一个新情况,要给他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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