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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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妈几天没合眼了，十几年前他丈夫不知所踪，一家的担子落在这个身材瘦小的女人肩上，她没有辜负“母亲”这个称谓，靠自己送孩子上学，住楼，置办产业，没有让林枭受过一丁点儿委屈，她想过重组一个家庭，但她怕孩子受到伤害，楞是自己熬了十来年，不敢养小白脸，怕影响到孩子。女强人不需要男人？不是她只是那时每天都在孩子，公司，健身房三点一线生活。孩子是她的精神支柱，他是她的全部！可怜天下父母心，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张妈一身黑色西装，留着跟***一样的发型，此时是双眼通红，在老家大门口接待来宾。

    她为什么没有表现的像疯子一样悲伤，她不知道。她面对她的崽儿，她站着，他躺着。可怜啊，谁在她年老时，围在她身旁做她的依靠？可恨啊，他这是自作自受啊，妈妈不让你当兵，妈妈不想让你去边防保卫祖国，妈妈很自私，只想儿子平平安安陪在身边；妈妈很脆弱，没有人让她依靠，家里的电视一直开着，她小时候她的家，她的母亲经常这样，以前认为父母闲得慌，现在明白了，这是一种无助和孤独！

    “玲珑，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李叔来到老家门口，和张妈点头示意。便走进屋站在一旁，自己抽自己白沙。没人搭理他，在外人面前他只是一个小导游。成天笑嘻嘻的，没有一点正经模样。然而这次他穿了一身黑色中山装，自己一个人低头低头大口大口的抽烟。

    人来人往，大多数是张妈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和林枭的同事，战友。张妈的合作伙伴到场，都礼节性的，握了握手，问候了几句。林枭的战友们，几十岁大老爷们，止不住的流眼泪，到这里抱着张妈喊妈。张妈也被这气氛感染，双眼通红，自己捂住头，说：“没事……没…事，都过去了，我儿子这是忠于职守，他…他…他没事，他！”张妈话语开始哽咽，捂住嘴能看见，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抱歉，失陪一下。”自己跑到洗手间。战友们在嚎啕大哭，林枭同事们，来的时候一行人统一向张妈行军礼一分钟。那时张妈只是默默的看着，双眼没有一点反应，连礼节性的问候都没有，就去招呼其他来宾。警察们，自顾自的进来，分两列站在林枭灵柩旁边，没有言语，没有交流，没有安慰，只有愧疚和尊敬！这是一场典型的基督教葬礼。从教堂请来的神父，开始站在院子中央，用他最洪亮，高昂的声音，表述他对着这年轻人的尊敬和所谓的“惋惜”之情，他应该感激这个年轻人的死，好让她不太“虔诚”的母亲捐给教堂一大笔钱，让神父亲自来到这里，把这个年轻人的灵魂送往“教堂”。即便他不知道林枭的灵魂在哪，他也可以装的像一个不世之高人。大家开始为这个年轻人默哀一分钟。林枭都看在眼里，他在这里，他来了。是啊，头七回魂。对啊，这里的“人气”只是让他不舒服，从刘天养那里得到“阴服”，隔阳效果极佳，点个赞。陪同林枭一起到的是家族的兵部代理人，掌管刘天养的阴兵。没想到派他“保护”林枭。他们，没人关注到他们，但已经有“东西”尾随而至了。这一次它要把林枭完全消灭，拿到钥匙！李叔他看的见林枭，他笑了笑，往屋外走去，他不希望林枭受到伤害，他去给他“儿子”站岗，好让林枭看看他母亲的样子，好让他知道他是怎样的不孝！李叔与林枭擦肩而过，两行泪流下，抿着嘴。无奈，苦楚，“飞将军”如何，还不被人带错路，让那所谓的明君逼得自刎而亡。“金甲战神”又如何，还不是亲手把孩子送往地府去投胎，命运会一次又一次捉弄那不可一世的…人。林枭进来看见李叔，一阵心酸，问声好？不了，无脸见母亲，无脸见李叔。本来那次他不用去，本来他可以陪母亲做饭，听李叔侃大山，本来他可以是个人的。走过去，他才发现，以前欢声笑语的战友在为他流泪，他的同事表情严肃，他们的警徽以前让他喜爱，现在是个鬼了，竟然……竟然怕了！哈哈哈，何必呢？何苦呢？“我回来了。”林枭跪着向他灵柩旁的母亲行去。“妈！妈！我回来了，妈！”泪划过脸庞，身体在颤抖。一下一下的往前，“别哭了，都别哭了！我回来！”他想起小时候受到欺负就哭，母亲让他坚强。他想起母亲什么都会，是他的奥特曼。他想起母亲为他劳累，他却嗤之以鼻。他现在才明白，她母亲只是个人，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她母亲小时候也是个爱哭鬼；他母亲以前也什么都不会；他母亲多么想一家人在一起啊！林枭在他母亲旁，把头死死的磕在地上，咆哮，无奈和自责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他为什么当警察，他不想靠家，他想白手起家，他想证明他是个男子汉。可惜他是吗！他不是，他一辈子在逃避，他英勇与歹徒搏斗是想赢得喝彩；他当兵是想体验生活；他在所有事情，所有问题上，他永远不知道在为什么努力。哭吧，哭吧。把心里的难受哭出来，没人看的见，尤其是你最愧对的人。不安吧，无奈吧，有时不珍惜，丢时莫后悔！张妈看不见，但感受的到，她儿子回来了。母子心连心啊！女强人卸下了伪装，嚎啕大哭，她曾被百般呵护，她曾经是个小公主。是爱情，让她变成任劳任怨的主妇；又是亲情和责任，让她变成了女强人，扛起家的重担。现在？都没了，她不该哭吗？她也许在那些商业伙伴面前，是个唯利是图的人；也许在公司员工面前是个“张扒皮”“男人张”。但所有人在爱的人面前，永远都只是青涩的自己！这场葬礼，阴阳两隔。哭吧，你儿子在你面前跪着，你看不见，但你感受的到。疼吧，你母亲，在你面前，你摸不到，你不是烦你母亲吗？你不是男子汉吗？你不是要离开你母亲吗？一场葬礼，是生与死的距离！

    我希望大家看到这篇时，不要觉得没意思，我们都参加过葬礼，有时候很悲伤；有时候很庆幸死的与我们不是太大关系；但我们应该做点什么，不是为了证明什么。……我不希望，等父母离去时，我才发现我虚度了许多岁月。不希望，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都一起努力吧，为了家人，为了在乎的人，为了我们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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