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他有妻儿在这里呆不住想方设法离开,后来还真搭上了船,离开了。这久跟我的家一样,我舍不得离开,就没走。
结果你猜怎么着,他后来竟然回来了,带着家里人谢我,还带了好多东西,日用品,书,数不清,外面的那些东西都给我送过来,还请了人给我修了好房子,开辟这儿,可是帮了大忙,还把他儿子留在这里,求我教他功夫,我呆着也没事,就答应了。再后来越来越多的人把孩子往我这儿送,我干脆就安心呆在这里看孩子。那些人都好,给我修了这个地方,加上我后来的改造,就成了今天这样子。你还别说,过得还挺好的。
杜若不停宽慰老太太,都说了这么多年的好,对那些痛只字不提,豁达的超俗。
老太太犹豫了一番,轻声的问,“那,你还恨他吗,我......”
杜若释然一笑,“放下了,这么多年了。他都死了,还说什么恨不恨。”
在场的人没说话,面面相觑。薄英雄沉默,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先别提了,这件事对她打击太大,现在还不适合的时候,且等等吧。
接下来几天,杜若带着他们在岛上闲逛,看了一看由她这么多年由她一手创建起来的岛的风情。果真是个好地方,有山有水,大海沙岸,绿树红花,一个现实中的乌托邦,那一张张努力的稚嫩面孔,让人看了多生感慨,尤其是薄英雄,每次看到那些年轻人因为训练染的满身是血都咬着牙不吭声,他都会想到薄凌,不知他现在怎么样。
他可以确认凌霄不会伤及他性命,可是那个人戾气那么重,已经不似几十年前那个谦谦君子,凌儿又是那么硬骨头的人,他又怎么会善罢甘休,已经等了这么多天,估计已经将近抓狂。
已经在岛上呆了五天,距离薄凌被带走已经将近两个星期。禾淑离每天内心饱受煎熬,夜夜做恶梦梦到薄凌躺在他面前没有一点生命征兆,或者医生宣判了禾顾的死亡,甚至有时,她竟然会梦到在家的两个孩子也出了事,每次醒来都心如刀绞,痛哭一场。
终于有一天,薄英雄不想再隐瞒,每天在这里拖延时间,一个中午大家一起吃饭时,薄英雄狠狠给自己灌了几杯酒,狠下心开了口,“阿若,你真的放下凌霄了吗?”
杜若眼皮跳了一下,心里涌出不好的预感,脑海里浮现那张英俊的脸。她装作不在意的放下酒杯,“嗯,放下了。”
“那我说,那如果我......”
“老头子......”老太太不忍的拽住薄英雄欲言又止,在手被推下去以后,她没在说话。
“如果今天,我说凌霄他没死,你会怎么样。”
杜若一脸诧异,慢慢放下手中的东西,“什么意思,什么叫他没死......我亲眼见他......”
“阿若,你听我说......”薄英雄闭上眼,难以开口。
“你说话呀,为什么说凌霄没有死!”杜若激动的拽着薄英雄,脸因为生气变得赤红。
薄英雄转过身直视杜若,“凌霄他没死,他想见你一面。”
“那你这次来是!给他,当说客?”
薄英雄点点头,老太太羞愧的闭着眼不敢直视杜若,杜若盛怒跑了出去。
禾淑离心有不甘留了一句话就出去追杜若,一个平常人哪里是杜若的对手,等她跑出去,杜若早已不见踪影。禾淑离哪里都找过了,能去的地方她知道的地方都没有杜若的身影。马上太阳就要下山,禾淑离站在杜若房后的树林跟前犹豫不前,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最后还是不管不顾冲了进去。
“阿若师傅,你在哪儿呀。”
“阿若师傅,你出来好不好。”
加上外面找的三四个小时,禾淑离已经找了一共快六小时。她气喘吁吁的擦掉汗,靠着一棵树坐下来,这林子怎么这么大,快下山了,不行,得走了。禾淑离站起来,朝着来时路走去。
十几分钟后,她哭笑不得,因为她发现自己迷路了。这已经是第三次看到这棵树的标记。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几乎看不清前面的路,周围出现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和虫鸟鸣叫声让禾淑离揣揣不安。远处隐约传来的猛兽吼叫声,禾淑离咽了口口水,乖乖,怎么办,天已经黑了,再出不去怕是凌云他们也找不到自己了,之前真是太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