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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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子远与木远德分开后取出一个罗盘，正顺着指针方向追去，而踏雪无痕也在狂奔，正是这个方向。木子远通过罗盘可以感受到两人的距离正在拉近，不用两个时辰，踏雪无痕就会被追上，这让木子远心里稍安。

    前方，木子远所不知道的是，踏雪无痕正注视着手心上的一个莲花图文，而这个图文正是木子远所说的手脚，一种阵师常用的追踪手段。只是木子远以为这趁着踏雪无痕睡着后种下的微型追踪阵纹应该不会被发现，但早已被识破，更被踏雪无痕悟透。先前一直掩盖这个阵纹，把它刻在一只小兽身上，方便行动。现在回来后，踏雪无痕找到那只小兽，抹去印记，恢复手上的阵纹。

    按阵纹之间的感应，还有十五刻就会被追上，此时已经块跳出野生区。一路上，不时看到木家原本外围的护卫，木远德应该开始行动，没法顾及我，只剩下木子远和一部分仍留守的木家护卫，踏雪无痕心里盘算。

    “就在这等他吧。”踏雪无痕来到一坐山前，穿过一片矮树丛，再转向一块巨石前。这片区域很偏僻，没有妖兽出没，自然也没人在这浪费时间，原本不应该有人才对，可当踏雪无痕搬开巨石后，后面居然有一个丈许深的洞，隐约可以看到一个被绑的无法动弹的丽影。

    “灵儿，我回来了。”踏雪无痕看着少女，有点不忍，向前帮她弄出塞在口中的碎布。

    先是挣扎无果，满心疑惑，再到渐渐平静，木灵儿有很多问题，却又不知先问哪一个。天亮不久，踏雪无痕就找到了她，在她满心欢喜的那一刻居然被偷袭，醒来那一刻已经是困在这山洞。她想不清楚，直勾勾盯着踏雪无痕。

    “我是人质，飘雪帝国的人质，应该知道。”踏雪无痕不想隐瞒，打算说出。

    “我知道。”木灵儿点点头，不知道两者有什么关联，只是感觉这一刻的踏雪无痕很陌生。

    “六岁那年，我被交换到木家堡，和你大哥木向天一般。”踏雪见木灵儿听得很专注，只是两眼越来越无神，没有安慰，他还是静静地说，“按约定，十六岁这年我就可以回国，而你的大哥也可以回木家堡了。只是在我十岁那年，我遇到了刺杀，差点死掉，同时，那一年蛮族退兵，大约三分之一土地沦陷于踏雪帝国。”

    这让木灵儿惊异，以前从没有听说过踏雪无痕遇到过刺杀，或许他经历的比她想想的多的多。

    “木家的军队不愿撤军，要求驻扎在帝都郊区，但是踏雪追雪陛下，”说到这，踏雪不由得停顿了一下，“他是一代枭雄，不会忍受这种事发生的。只是那场战争消耗了太多，他不打算使用武力，于是他想要一个合理的缘由，一个让你们没有办法反驳的缘由。那么，还有什么是比作为人质，留在木家堡的我的死更有说服力呢？”

    说到这，踏雪无痕忽然笑了笑，像是自嘲般，这让木灵儿心疼。

    “在那之后，木家堡加强了我的防护，从那开始，我的自由就更少了。之后也有几次刺杀，但是都被挡住了，十六岁回国，途中是最好，也是最后的机会，他不会放弃。”踏雪无痕很了解，踏雪追雪不会放弃，而且有把握。

    “你可以向木家说明一切啊，木家会帮你的!”木灵儿不理解，为什么要瞒着她，瞒着木家，难道他不知道自己一定会帮他吗？自己就不值得他信任吗？

    踏雪看着情绪快失控的木灵儿，不再说话，过了一会，等她稳定了，才继续说：“木向天死了。”

    “轰”这句话像是霹雳，让木灵儿失去了言语。

    “在木家允许下!”踏雪看这木灵儿，还是补充道，“他们达成了协议。我还有机会吗？”

    不用踏雪无痕多说，木灵儿也知道。她不笨，只是没往那方面想。她现在只想知道是什么协议能让她的长辈，放弃木向天，他可是她的哥哥，木家的少族长!

    “我不知道，这我没了解，因为那对我不重要。”踏雪无痕没法给出答案，他也不清楚。

    “那么，”木灵儿此时红着眼，她不甘，她要问一个问题，“你有喜欢过我吗？不要敷衍我!”

    深吸了一口气，踏雪无痕最不想回答的就是这个问题。从内心而言，木灵儿很美，但是踏雪无痕对她其实没有感觉。接近她只是为了得到信任，为了这一刻能更顺利。到了最后他却发现心软了，来坦白，不想欺骗。

    看着踏雪无痕犹豫的样子，木灵儿了然。踏雪无痕也不想再多言。

    “你要离开了，是吗？”木灵儿很快平静了下来，这让踏雪无痕有点吃惊。

    “是”

    “能告诉我去哪吗？”

    没有言语，踏雪无痕选择沉默。他知道，这代表着不信任；他知道，这代表着两人以后只能会是路人，甚至敌人。

    她知道，两人日后会形同陌路，他对自己没有感觉，但她还是忍不住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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