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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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越来越黑，尼德诺威廉斯只好凝出一团火球。一群群绿头苍蝇从怪物尸体的肚子里挤出来，女孩捂住鼻子说：“唔……好臭。”

    道西里斯罗德尼转过头，指向前方，“前面是莫多列河，我们……”他忽然扑倒尼德诺。

    尼德诺跌入水中，他看见上方一个怪物扑过来。而罗德尼迅速切下怪物的头。

    尼德诺站起来，重新抱起女孩，女孩的背部已经湿透了。

    罗德尼解决那只怪物后，他抬起手指，“你看后面。”

    尼德诺回头，看见不宽的通道中挤满了怪物，它们互相践踏同伴冲过来。尼德诺把女孩交给罗德尼，然后举起右拳，凝出一发‘雷矛’，然后投出去。

    一道金色的闪光迅速穿过去，来到怪物面前发生爆炸，解决了一大片的怪物。尼德诺弯下腰按住双膝，并气喘吁吁，感觉再用一次就虚脱了，他还无法适应这样的自己。

    罗德尼问：“还能走吗？”

    尼德诺直起腰，“能。”

    “前面是莫多列河，我们要快点了。”

    莫多列河是伊格尔城外的河流，并且直通南方。走了一会，罗德尼停下脚步，尼德诺看见下方的通道被水淹没。

    “你能憋气多久？”罗德尼问女孩。

    “不知道。”

    “你会游泳吗？”罗德尼问尼德诺。

    “会。”

    “抱住她，有多快游多快。”

    尼德诺为保险起见，“多远？”

    “四十米有了。”

    尼德诺点头，同时示意女孩深吸一口气。罗德尼首先跳下去，随后尼德诺对女孩说：“抓住我。”

    尼德诺跳进水中，他眯着眼，忽然看见罗德尼转身游回来。罗德尼指向那边，又摆摆手。

    重新回到通道内，罗德尼大口大口呼吸着，不久，他说：“前面塌方了，该死。”

    尼德诺陷入沉默，他看见贴在大腿边的女孩，然后问：“没别的出口了？”

    “还有三个出口，但被垃圾堵住了，或者塌方了。”

    两人陷入沉默。而尼德诺感到一些神志不清，他看向女孩，内心突然蠢蠢欲动。

    尼德诺抱住头，“该死。”

    “你饿不饿？”罗德尼注视着女孩。

    尼德诺警告，“别做蠢事，我会杀掉你。”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尼德诺说：“带我回上面。”

    “好。”

    “初次见面，我是道西里斯克莱夫。”

    丽莎阿切尔注视克莱夫，她看不到对方的内心画面。对方既不是人也不是怪物，而且还停止了朝向怪物的异变。

    “你很可爱。”克莱夫如此说。

    丽莎轻哼一声，然后问：“你怎么控制它们的？”

    “我不知道，生来如此。”克莱夫摊手。

    “等等……‘生来如此’？难道它们……”丽莎的声音停下来。

    “很多年前就出现了，在临近大陆的一个岛屿上。”克莱夫说。

    “为什么现在突然出现这么多？”

    克莱夫似乎在沉思，然后说：“你觉得这片陆地之外就只有海水吗？”

    丽莎反问：“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克莱夫轻笑一声，然后说，“东南方向——向那边一直过去，我发现了新大陆，还有人类。”

    丽莎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克莱夫忽然掏出一本书，然后丢过来。丽莎打开书，上面满是眼花缭乱的符号，一些重复出现，并且有插画。

    插画内是一堆稀奇古怪的建筑，一些人穿着怪异的服装，鞋子也很怪。

    “你知道吗？它们去到那边之后……”这时，克莱夫把声音压低，“进行了一场屠杀，这就是它们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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