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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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德诺威廉斯偷袭了一个士兵。把士兵拉进男厕所，换上异国士兵的军装时，他听见隔壁响起的“呜呜”声。

    他悄悄走出去，向隔壁的厕所探出目光。一个士兵正把一个女生拉出来，并用手捂住她的嘴。

    尼德诺顿时怒火中烧，他走进去。士兵看过来，士兵说：“你出去！”士兵像在命令。

    尼德诺抽出武器攻过去，同时低吼着：“你这人渣。”

    士兵身体后倾躲过去，想到什么似地说：“你不知道你穿上这衣服时就已经不享受战俘待遇吗？”

    尼德诺抬起剑，往士兵胸口刺去，他压低声音说：“战俘？我是你们的死神。”

    大陆的北方常年寒冷，而更北方还有耐寒的异族。拉格伦莱斯顿知道王国需要一次真正的南迁。

    拉格伦抹去武器上的血，他自言自语：“为了生存，我别无选择。”

    入侵很成功，一占领的土地足够王国的一半人口在此生活。最近王国与部分学院的谈判一直有分歧，如此几次后，拉格伦收到一个命令：清理卡洛兹学院的所有人。

    一开始他不以为意，直到亲眼看见一群孩子脸上的惊恐后，拉格伦猛然想起自己在小时候被救过命。

    然而命令不能违反，拉格伦开始私下保护学生，他命令士兵不准上教学楼的顶层，而自己把发现的落单学生送到顶层。

    没过一会，士兵之间就开始讨论拉格伦莱斯顿长官有没有特殊癖好，而他本人只能忍一忍。

    这次他走进厕所，在排查中发现一扇门被反锁住，他心里一动，走到走廊上。

    一个士兵正在走来，于是拉格伦命令士兵不许靠近，士兵露出微妙的笑容并发出“啧啧”。

    拉格伦回到被反锁的门前，发现上方有空间，于是他爬上去。在门后面，一个女生蹲在地上，她看上来，眼瞳中露出绝望。拉格伦说：“我不会伤害你。”

    拉格伦跳进去，把女生拉起并打开门，准备出去时，女生发出哭声。拉格伦担心士兵还在外面，于是捂住女生的嘴，他心想：我也要脸啊。

    一个士兵忽然在此时走进来，拉格伦感受到士兵的杀意，他在心中惋惜：杀人杀疯了。

    拉格伦命令士兵：“你出去！”

    士兵抽出一把短剑攻过来，拉格伦顿时感觉杀意击中自己。对方低吼着：“你这人渣。”

    拉格伦身体后倾躲过去，他稳住身体，才察觉到对方是敌人，于是发出冷哼：“你不知道你穿上这衣服时就已经不享受战俘待遇吗？”

    对方抬起剑，朝拉格伦的胸口刺来，并压低声音说：“战俘？我是你们的死神。”

    剑刺进来，拉格伦感到钻心的痛，他注视女生站起来抱住对方，不甘地合上眼睛。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一场暴风雪，当时自己手无寸铁，而几只饥饿的雪狼正在靠近自己。这时路过一个身穿灰白长袍的女人，她救下自己。直到父亲带人寻过来时，女人才离开。

    再后来的某一天，来自更北方的异族入侵王国，父亲选择参军。母亲哭着说：“你回不来怎么办？”父亲说：“为了生存，我别无选择。

    最后，拉格伦莱斯顿脑内的所有声音嘎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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