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这堵墙后面不是实心的,其实是空的!
这一发现,让宋七月震惊,她只将画放回去。
绍誉已经收拾好要带走的东西,宋七月也是着急要走,两人都已经下楼去,绍誉又是喊道,“妈妈,我有个东西忘了拿了。”
孩子飞快跑上楼,下楼的时候,手里抱了一个小熊玩偶,那是她送给绍誉的第一份礼物。
……
“你说他的书房里那一面墙做了手脚?”回去之后,宋七月将事情告知,聂勋凝眉问道。
“声音不一样。”宋七月应声,“我怀疑文件就是那堵墙后面。”
一旦起疑,那么势必就要去做,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际,行动也是飞快。由莫柏尧向警方申诉,要调查莫征衍的私人资产。于是警方这边,巍警司带领着警员,在莫柏尧的陪同下,浩浩荡荡的进了莫宅。
这件事情自然是惊动了莫夫人,莫夫人从山庄回来莫宅,瞧见警方出示的搜查令,才被迫放任他们搜查。警员们将莫宅搜了个遍,莫柏尧坐在大厅里等候,莫夫人也是在一旁。
期间宅子里凌乱一片,出入的警员许多,好似是被人侵略了一般。这个时候,莫夫人看着这一切,她轻声说,“你今天带着这些人来闯了莫宅,你父亲泉下有知,他也不会瞑目。”
“他不会不瞑目,他已经去了他想去的地方了。”莫柏尧的声音低沉而且冷淡。
姜姐一下颤了声,“柏尧少爷,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老爷去了,可是去了没有多少年,他虽然人不在了,可是不代表他听不见,也瞧不见你今天做所的一切,他真是会寒心!”
莫柏尧依旧冷冷道,“在他眼里,我从来就没有让他骄傲过,他的心一直都是寒的。”
姜姐顿时没了声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边警方却是发现了关键来,那是书房后的墙壁,那一堵墙后的音色异样,引起了注意,巍警司下楼来道,“莫夫人,我们发现书房里的墙壁有些不对劲,现在我们要砸开这堵墙。”
“你们要做什么,就只管去做。”莫夫人神情没有任何异样,她的声音不起波涛来。
立刻的,警员将那堵墙壁砸开,果然在墙后发现了一个保险柜。保险柜的密码却因为短时间无法破密,所以被警方整个撬走,带回了警局去。
随之警方一行也要离开,同样莫柏尧也要起身。
莫柏尧道,“告辞了。”
莫夫人瞧着他,她只说了一句,“你果然是你父亲的儿子,做起事情来一样的一意孤行。”
莫柏尧的视线瞥过莫夫人,他踏出了莫宅。
警方顺利从莫宅撬走了保险柜,让专业人员进行解密。龙源处,宋七月和聂勋则是等待着结果,但是等待而来的却是,“保险柜里除了一些公司文件和不动产房契之类,没有别的。”
所以,瑞士银行的授权文件,不在保险柜内?
那像是白忙了一场,这唯一的希望,却是被打消了。
“他藏的太深了。”聂勋原本以为是确定的结果,可是不料成空。
宋七月陷入了沉思里,“一定还在港城,不是在莫宅,那又会在哪里,怎么会找不到。”
这好比竹篮打水一场空,心生希望最后又是什么也没有得到,但是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寻找可能。
又是一日傍晚,宋七月去接儿子放学,茹老师笑着提醒了宋七月,“绍誉妈妈,绍誉的书包今天我看见好像是坏了。”
经由姚晓茹提醒,宋七月也是注意到了,原来是破了一个洞,已经成了一个窟窿。
绍誉背着小书包,跟随着宋七月回家。
车子里,宋七月道,“绍誉,这个书包用了多久了?”
“是去年夏天的时候买的。”绍誉回道。
“那也有些日子了。”宋七月笑道,“妈妈上次不是给你买了个新书包吗,我们回家就用吧。”
那一次是去骆筝家中做客,也是去瞧一瞧姗姗。去之前,宋七月带着绍誉去买了礼物,送给了姗姗一个书包。同时,孩子也问宋七月要了一个书包当礼物。那个时候背在绍誉身上的书包还是完好的,可是莫征衍却是并不让她买,可是见儿子想要,所以宋七月就折中想了个办法,等这个书包背旧了再换新的。
现在倒是真的旧了,也是该换了。
晚上吃过晚饭,宋七月便将放在这里的书包取出来,想要将旧书包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替换,“绍誉,明天开始你用这个书包吧。”
绍誉跑过来,“好。”
“那你自己把东西拿出来,然后放新书包里,妈妈去放洗澡水。”宋七月叮咛着,自己就去了浴室。
绍誉将书籍和画笔都一一取出,那个深蓝色的新书包,酷酷的,很是漂亮,孩子是爱不释手。那书籍放进了新书包里几本,可是孩子却突然停住了,好似在想什么,瞧着那书包一动不动,竟是犹豫而止。
宋七月将洗澡水放好出来一瞧,却是发现孩子没有将东西替换到新书包里,仍旧还放在那个旧书包里面。
宋七月感到困惑,她把儿子唤到跟前询问,“不喜欢新书包了吗?”
“不是。”孩子很老实的回答。
“那为什么不把东西放进去?”宋七月又是询问。庄名双划。
小家伙一下不出声,只是这样看着宋七月,是他稚气倔强的模样,瞧的她心一下柔软。宋七月想着所有的原因,但是突然脑海里定格了一幕,那是孩子曾经不经意间说过的话语,她终是问道,“是因为这个书包是爸爸买给你的吗?”
还记得那天去买书包,莫征衍本是不同意的,但是绍誉却说:可是那是爸爸给我买的,妈妈没有给我买。
这一刻,绍誉站在她的面前,他的一双眼睛好似回答了一切。
真的是这样,真的是因为莫征衍。这段孩子以来,绍誉很少提起莫征衍,唯有那次正好谈起那幅画才谈起过,还有一次便是姗姗来找他们出去聚餐又是谈起了。之后竟是一次也没有,在他们母子的世界里,莫征衍这个人好像凭空消失了,可是现在宋七月才发现,他不是消失,他一直都在,一直都在这里。
就在她和儿子之间,在这看似瞧不见摸不着的空气里,无所不在!
“是想爸爸了吗?”宋七月轻声问道。
绍誉黑溜溜的眼睛很是明亮,“我不想他,和妈妈在一起,还有聂勋舅舅,还有许奶奶,我每天都很开心,还可以去上学。”
“如果,”宋七月做了个假设来,“如果以后有很长的时间不能见到爸爸了,这样也不想他吗?”
如果眼下的一切成真,如果她翻案成功,如果真的成了事实,那么莫征衍就要入狱,那么势必绍誉不会再见到莫征衍,孩子又会如何。宋七月早就该问孩子这个问题,可是她却也不敢。
但是就算不敢,宋七月却还是必须要面对,就像是现在,这一刻终于到来了。
母子两人看着对方,过了很久,绍誉柔软的童声道,“爸爸工作很忙的,我知道。”
只是这样吗?宋七月的注视里,孩子直到最后才用很轻的声音,这样别扭的说,“不想是假的。”
宋七月心底无声寂静。
不想是假的,不是不想,一定是会想的,她早就知道,这是一定的答案。
可是宋七月却又无法再继续和绍誉说下去,她又要如何去告知,莫征衍现在在哪里,他又在做什么,而她能说的只有,“妈妈帮你把这个洞补好,这个书包还能用的。”
“新书包,我以后再背。”孩子也是不舍得,他将新书包小心珍藏好。
睡前宋七月陪着儿子入睡,她则是在一旁为他说故事,绍誉很是高兴的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半眯着眼睛,越来越困了,他的怀里还有那只小熊抱着。不知不觉中,绍誉睡了过去,很是香甜。
宋七月的故事还没有讲完,抬头一瞧,小家伙已经睡着了。为他将翻落的被子盖好,却是也瞧见了那怀里抱着的小熊,破了一个角,绒线冒出了头。
宋七月摇了摇头,将小熊轻轻从绍誉怀里拿出,又是拿起书包一起出去缝补。
公寓的客厅里,宋七月找出了针线包来。她将书包给缝纫好了,再是缝起那只小熊。在缝补的时候,那绒毛一扯间冒的越来越多,那口子不小心被宋七月拉扯的大了。
宋七月正是愕然,只叹息自己怎么能这么笨手笨脚。她立刻将飞出的毛绒塞回到小熊身体里,却是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摸到了什么,那像是一个硬盘,却是微小的硬盘。
宋七月定睛去瞧,将那个硬盘拿出来。灯光下,特制的硬盘十分迷你,她瞧了个半天,却是感到更为震惊。
试图要插入到笔记本里,发现不能够。再是拿起仔细来看,她才发现,这个硬盘本身是个伪装的,将硬盘拆开后,里面有一张折叠的纸张,将纸张从那硬盘中间取出,再是一瞧,宋七月眼前定睛,脑海里一片空白。
面前的这张纸上,盖着瑞士银行的授权章印,还有莫征衍的亲笔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