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司天逸。
“小白脸”这三个字是对男人自尊心最大的侮辱,他跟何晓润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司天逸咬着牙,强忍着屈辱为何晓润擦头发,与滕景风的泰然自若不同,他的动作显得机械,很不自然。
他们是处境完全不同的两种男人,滕景风依靠自己的能力杀伐天下,可以为自己做的一切事情承担后果。
司天逸不同,他依靠女人读书立业,所走的每一步都要看自己女人脸色,尤其是现在,虽然何晓润很喜欢他,但他还是必须学会隐忍,这样才能娶到何家千金,顺利跻身上流社会,成为何家招赘上门,一生为何家服务的半个儿子。
这就是命运的不公,有些人一出生就已经拥有一切,而有的人终其一生也未必赶得上别人从出生就有的地位。
司天逸看着滕景风,内心小有波澜。
滕景风的眼神却是挪到了何晓润手上,看着那部手机。
何晓润以为滕景风信了自己的话,想看看是不是容瑾自己主动约司天逸出来见面的,献宝似的双手奉上司天逸的手机。
可滕景风并没有接,只对何晓润道:“我的女人,的确不蠢。”
这是才肯定刚才路人的话,正常女人都不会为了一个小白脸放弃滕景风这样的男人。
何晓润嘴唇动了动,似乎有话想说,滕景风却先开口,“柯亚,明天别让我在名城股票交易所看到何氏的任何一支股票。”
“是……”
“对不起!”没等柯亚回完话,何晓润这三个字便先插了进来。
虽然她觉得委屈,觉得这件事自己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但对方是滕景风,是他们何氏再发展一百年都不敢惹的泰禾集团。
何晓润不得不低头,就像以前那些被她欺负了不敢吱声的人一样。
“很抱歉滕夫人,是晓润惊扰了您,现在就向您赔罪,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何晓润是个很识时务的人,也知道问题的症结在哪里。
景少想对付他们何氏集团易如反掌,所以就算再难以下咽的苦果她都得自己吞下去。
否则这事儿被父亲知道了,非活剥了她不可。
滕景风眼底忽然现出一抹笑意,何晓润的某个称呼似乎取悦了他。
“夫人觉得呢?”滕景风垂首看向容瑾。
容瑾虽然被何晓润羞辱,但对方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再纠缠下去会牵扯出更多事情。
于是摇摇头:“我没事。”
“那好。”滕景风揽过容瑾的肩,带她往门外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柯亚了然,“是,景少。”
容瑾回头看了一眼,何晓润受了委屈,心里不舒服,一连锤了几拳在司天逸身上。
他定定地站在那里,不能躲避,也没有叫出声,任由她发泄。
旁边的看客们还在起哄叫好。
司天逸一直低着头,看不清楚情绪,但咬紧的牙关证明着此刻他正承受着巨大痛苦。
而这种痛,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看着这样的他,容瑾的心一阵阵揪痛。
司天逸,你何苦这么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