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景风这样的,就算披块窗帘都能叫流行时尚,而像胖容瑾那样的,国际大牌穿着也像地摊货。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
见他们从同一个房间里出来,江恒脸上的笑了起来,“景少、少夫人早餐准备好了。”
吃早饭的时候,江恒关切地问了一句:“少夫人,那个人有没有为难你?”
容瑾心“咯噔”一声,果然知道她是跟沈承岳一起出去的吗?
她硬着头皮回道:“没有。”
的确没有,沈承岳带她去美国是为了公事,而自己也确实帮了他很大的忙。
容瑾下意识地瞅了滕景风一眼,发现他正安静地边看平板边喝牛奶,似乎并没有在意她这边。
江恒压低了声音在容瑾耳边说了一句,“您不知道,景少这次为了把您赎回来,做出了多大牺牲。”
“江恒。”滕景风声音不紧不慢,却充满了威慑力。
江恒立即闭嘴。
差点忘了,景少交待过不可以说。
可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已足够让容瑾生疑,什么叫“赎回来”?
只是去美国公干一趟而已,怎么搞得就像她被人绑了、卖了。
“什么情况?”容瑾不明所以地看了江恒一眼。
滕景风递过来一个眼色,江恒会意,“我跟少夫人说笑的。”
容瑾不疑有他,转过头继续吃早餐。
江恒却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对头。
少夫人现在这样子哪里像个被绑架过的人?
难道是景少的心理疏导做得太好?
用过早餐后,容瑾正准备跟滕景风一起离开家,照她之前答应滕景风的,他们每天上下班都要同行。
江恒叫住了滕景风,容瑾见两人有话说,便先去车里等滕景风。
“景少,您发现了吗?”江恒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滕景风点头。
“景少,这件事情太蹊跷了,我从少夫人身上完全感受不到那种劫后余生的紧张与畏惧。还有就是,那条项链明明已经寄给您了,为什么她脖子上还有一条……”
滕景风抬手,阻止江恒继续说下去,“她能平安回来就好。”
江恒的想法又何尝不是这样,但他是滕家的管家,市中心那个地块说没就没,作为管家,他比任何人都肉痛。
虽然他素来给人的印象很好说话,但遇上事情的时候,江恒也足够冷静。
“景少,我觉得这件事情有必要调查下去。如果老爷子回来知道这件事,您觉得他会怎么想?”
滕景风沉吟。
江恒继续分析,“作为局外人,我会怀疑是少夫人跟外人里应外合从您手里骗走了这块地。当然,我相信少夫人的人品,只是……”
光凭他们的信任,又怎么堵得住悠悠众口?
滕景风两天时间就转让了自己花三年弄到的一块地,总要给这个项目所有的负责人一个交待。
这件事情真的让景少自己一个人扛吗?
要是真实消息放出去,别人又该怎么评价少夫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江恒竟在景少嘴角看到一抹弧度,他嘴唇微动,“还有什么比她回到滕家更重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