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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举着手机,贪恋着不远处他的模样,其实渴望着能够与他多说点什么。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了,每一天的思念都漫长绵延,几乎快要把我湮没。
就在我努力想要再次张口的时候,穆萨说话了。
他说:“你走吧。”
身体微微僵住,心底,说不出的失落。
然后我就挂断电话,垂头走开。本来是该坐出租车的,可我突然间想要走路,沿着大道走了几十步,挡在一块广告牌后面,我插入小道,又回到了香料市场。
心里梗塞得难受,他没有贪恋着同我多说几句话,没有坚持要求送我回去,没有再提半句他热烈的心意。他说“你走吧”,催促我离他而去,在他执意赶来见我之后。
那走在大道的几十步,或许我在他的目光中,或许不在。我没有回头,像是在惩罚他撵走我这件事。我努力让自己昂首挺胸、步伐矫健,但我的身体是僵硬的,我的心也是,一寸一寸,爬上凉意。
可是,闵汐汐,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结局吗?不是你一次又一次果断地拒绝了他吗?那现在,你又在期待什么?
香料市场各种刺鼻的香味给了我眼红的理由,这里许多初到的游客都会觉得鼻子痒痒,打个喷嚏,眼泪就被呛了出来。我专挑最刺鼻的香料处走,假装自己是一个鼻子过敏的人,流泪不止,却不会被旁人笑话。
我找到了一个光明正大在人群中流泪的理由,混在经营买卖的吆喝中,混在讨价还价的争吵中,混在喧闹鼎沸的聒噪里,没有人会觉得我奇怪,除了我自己。
各色的熏香中,眼泪渐渐止住,心绪也缓缓平复。我离开香料市场,再次走到出口处,准备招一辆出租车。突然间,看见马路对面的停车位上,穆萨的车竟然依然停在方才的位置!
他在车内发着呆,眼神涣散地盯着汽车方向盘,似乎听不到周遭一切的喧哗沸腾。人来人往中,他恍如一尊肃穆的雕像,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无法振作一分精神重新开车。黑压压的人群渗滤开来,天地好像都只剩下他一个人,寂寞地,单薄地,痴坐着。
香料的气味好像又浓烈起来,熏得我鼻子呛然。我怔怔地看着他的身影,满心悲伤。也许我应该奔过马路,拉开车门,不顾一切地牵起他的手,用我泪眼盈盈的目光注视着他,向他诉说我饱胀的思念。但是,我又怎么能这样做呢?好不容易才坚持到现场,好不容易才用坦诚隔开了彼此的距离,我怎么能不顾一切地破坏我们艰难维系的理智?
隔着城市的车水马龙,他发着呆,我凝着他,终是脉脉不得语。
这天晚上,我睡得十分不安,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可我发现自己已没了条条框框分析的能力,脑海中一直在思考,却一直一片空白。我睁大了眼睛,瞪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很久很久,心浮气躁地拿过手机看时间,零点零分。闭上眼睛,悲伤地想,又过了一天啊,离他的婚期,只剩下四天。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云宇树的电话,他让我早点起床,到学校去上自习。
“你不会是想挂科吧?我看你都消失了好几天了,听连翩说,前天你去了阿布扎比,昨天去接别人出院也一整天没回来,到底有没有时间学习啊?”
“嗯?”我还睡眼朦胧,揉揉眼睛,“我昨晚没睡好呢。”
云宇树可不管,继续催促道:“哎呀,你快起来吧,我在学校等你上自习。”
我手脚麻软地勉强起来,朝着电话嘟嚷着:“如果跟别人一起上自习,我不容易专心。”
“规矩还真多。”云宇树有些无奈,“好了,我不和你上自习,但你还是得快到学校一趟。我帮你整理好了期末复习的纲要和重点,好不容易找到我去年的资料。”
我一听,浑身一个机灵,终于有了几分元气:“谢谢学长!”
他不满道:“都说了,不要再叫我‘学长’了。”
“那叫什么?”
“叫宇树。”
“嗯,宇树学长。”
“……”
挂掉电话,我快速穿好衣服,整理行装,顺带发现未来三天居然扎堆聚了五门考试。我虽然平日基础扎实,但这最后的冲刺时间依然无比重要,无暇再磨蹭,我收拾好书包,风风火火地朝学校奔去。
十二月底的天气,可谓是迪拜最舒适的季节。二十度左右,不冷不热,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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