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家堡堡主龙傲天到!”
“赵家庄家主赵昊到!”
“叶家武馆馆主叶良辰到!”
“……”
“龙某携犬子战天前来贺喜,祝老寿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好好,哎哟,这是龙战天吧?都长这么大啦?好好好!”
“晚辈赵昊祝南老爷子福寿安康,万寿无疆!”
“同喜同喜,哈哈哈!”
“良辰代表叶家武馆祝老寿星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哎哟,这不是叶家小子吗,几日不见如隔三秋,老夫差点没认出来!”
“……”
南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荣光焕发,笑容满面。
虽然年至耄耋,但精神矍铄,目光炯炯,面色红润,腰肢挺拔,要不是满头白发略显老态,不然连四五十岁的人都不一定有这精神状态。
今天是南老爷子,南生旭的寿辰,但凡前来贺寿的人,必须先去南生旭面前贺喜,然后再一一落座。
南生旭看似心情极好,嘴在笑,脸在笑,眼在笑,唯独心没在笑。
前来贺寿的人,至少是一方枭雄,哪能不清楚安南两家打得如意算盘?既然是庆祝寿辰,为何不在家中举办?反而要搬到安南武道会所?还摆出这么大仗势?还不是因为场地宽敞,容易施展拳脚!
但没有人敢点破。
安南两家借寿辰剑指悟道学府,其中变数太多,他们只管喝酒吃肉就好,以免牵扯不清,遭来灭顶之灾。
不仅同来道贺的人战战兢兢,深怕祸从口出,就连老寿星南生旭也紧张得很。
安南两家用如此露骨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终究还是形势所迫。再这么下去,他们两家就永无翻身之日,真到那时,九泉之下,他有何脸面去见家族的列祖列宗?
若是悟道学府派掌教前来贺寿,那就皆大欢喜,说明悟道学府把安南两家当做兄弟一般看待,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共同进退;倘若来的是长老级别的人物,表明悟道学府把安南两家当做自己的小弟,要是悟道学府能够真心对待、扶持他们,也勉强能够接受;如果来贺喜的人身份更低,不就明摆着看不起他们么?存心把安南两家当做家奴使唤,这样一来,他们就不得不为家族的未来早做打算。
只要双方不捅破那层纸,悟道学府也不敢明着对他们怎么样。
再过一个多月就是五年一次的“华山论道”,这几年邪魔妖道蠢蠢欲动,各大名门正派都在偃旗息鼓,武林表面上一片祥和,但实则暗流涌动,这次“华山论道”之后,江湖上各个势力将会来个大洗牌。
南生旭有预感,只要南家把握住这次机会,未免不可“咸鱼翻身”,重回中州霸主之位。
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能避免与悟道学府正面为敌,那就再好不过了,称霸有风险,稳定发展才是王道啊。
“悟道学府……”
想到这里,一声吆喝传来。
南生旭瞳孔一缩,脸色凝重,南家安家的嫡系人员齐刷刷屏住呼吸,将目光投降出口处,就连早到的嘉宾们也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一时间,整个会场噤若寒蝉。
安静得可怕!
“哈哈哈哈!!”
人还未到,笑声先至。
闻言,南生旭腰躯一震,缓缓合上双眼。
安南两家的嫡系脸色非常难看。
就连吃瓜群众都接连摇头。
伴随这一连串洪亮的笑声,一个人高马大,熊腰虎背的大汉迈着马步,大摇大摆地走到南生旭面前,拱手道喜:“哈哈哈,南老爷子,俺就是替掌教前来贺寿的,祝您越活越年轻,哈哈哈,嗯?你们这是咋了?大喜日子啊,怎么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搞得跟奔丧似的?”
大汉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说话不经大脑,完全是个大棒槌,悟道学府派这么一个大傻个来,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或许在悟道学府眼中,他们安南就是两个微不足道的跳梁小丑吧。
“李仲道为什么没来?”
南生旭语气不夹杂一丝感情,平平淡淡如白开水一般。
李仲道是张悟道的亲传弟子,在张悟道闭关期间,担任悟道学府的掌教,管理学院一切大小事务。
“哦,您说咱们掌教啊……”
大棒槌也不自报家门,恐怕也读不懂如今的局势,悟道学府派这种人来所传达的信息不免引人深思,“这事儿说起来您可能不信,就在今天早上,有个同学把咱们的一个拳术老师给打死了,咱们掌教和一干长老正焦头烂额解决这事儿呢,抽不出身来,所以就派俺来向您贺喜……”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南生旭深吸一口气,一直重复这一句话。
这样也好,这样对安南可能是个解脱,同样也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好吧,哈哈哈,俺也觉得挺好的……”
大棒槌读不出其中的意味,挠着后脑勺,只是一个劲儿的傻笑。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
“快看呐,那个人不是南家小少爷么?”
“是啊,他这是要跟谁决斗啊?”
“不清楚,可能是其他家族的少爷吧……”
“看着不像吧,我咋看见那人与安小姐说说笑笑呢?”
“不管他是谁,敢跟南少爷比武,的确勇气可嘉!”
“……”
议论还在继续,南生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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