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约架

猎人，全部是高手，要来村子驻扎一段时间，你说他们会不会收我做见习猎人？”石头的脸像花一样盛开了，眼睛里带着期望，鼻涕都冒泡了，吸了一下。

    “做猎人很危险，你爹不会让你做猎人的，你们家就只有你一个孩子。”

    “啊！”石头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低着头，非常失落。

    “不过，等你长大了，你再去当猎人，你爹就管不了你了。”沈君贤一下从大黑牛背上坐了起来，一本正经的看着石头，仿佛安慰他。

    “哈哈，说的没错，长大了就可以做猎人咯！”石头又眉开眼笑。

    “就你还想做猎人，臭打鱼的。”西头的王家二小子站在家门口，一只脚踏在漆红大门的门槛上，双手叉腰神情傲慢。

    “你说什么？！”沈君贤一下子从牛背上跳了下来。

    “沈君贤怎么着，还想帮他出头”

    “三哥别理他。”石头在沈君贤身后，两只小手拉着沈君贤，身体却微微颤抖着。

    “你也不过是沈老头田边捡来的野孩子，不是你二哥帮衬，你不知道要被打多少回。”王二大名叫王二壮，十二岁的孩子长得就像十五岁的一样。而沈二沈书灵则是沈家的骄傲，今年十五岁已经被破格录进了天衍书院，他并非好斗的狠角，才智一绝，帮铁石铺村长解决了不知多少麻烦事，全村人都佩服的不得了，各个都称赞不已，将这个少年当做英雄对待。

    “王二壮，你沈三爷是捡来的又如何，你也就靠你爹有点小钱，说到底，也就是个毛皮贩子，横什么横？”沈君贤盯着王二壮，眼睛一下都不眨，快冒出火了。

    “我大哥就是猎人，前年就进了影狩团，现在是狩人级，捏死你像捏死蚂蚁一样。想做猎人，你怕是在做梦。”王二壮一脸鄙夷的望着沈君贤和石头。

    “说那些都没什么意思，明天晌午村口牌楼单挑，输了向石头下跪认错。”

    “要是我赢了呢？”

    “要是你赢了，你想怎样就怎样。”沈君贤口气坚决。

    “你别当缩头乌龟不来啊。”王二壮一边的嘴角上扬，坏笑着。

    “你沈三爷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

    “瘦竹竿，你别嘴硬，明天有你好受的。”王二壮恶狠狠的回道，说完转身回到他家里去了。

    沈君贤拍拍牛头，黑牛立马就趴到了地上，任他再跨骑到背上，然后又起身扫了扫尾巴，走了起来。

    “石头，走，带你去万灵山！”沈君贤招了招手。

    “好嘞。三哥，让我也骑骑你家的牛，我还没骑过呢！”石头鼻涕泡又变大了。

    “我家老牛不让别人骑的，只有我能骑。”

    “那好吧，我在你后面跟着。”石头语气哀怨，步子都变小了。

    “你等等，我来试试看。”沈君贤从牛背上跳了下来，摸了摸牛头，大黑牛摆摆头，却还是趴下了身子。沈君贤牵着石头的手，引着他骑上了牛脖子，然后自己也跨了上去。

    “我家这头大黑牛还是相当通人性的。”沈君贤反手拍拍牛背，牛起身向村外走去。石头抓不够牛角，只能抱着牛脖子，一脸的兴奋，两人晃晃悠悠。

    “你鼻涕泡别擦在牛毛上了，我家牛嫌脏。”

    “牟——”老牛似乎在回应。

    出了村口牌楼，老牛的步子就迈的更大了些。万灵山不远不近，如剑入云，山上葱葱郁郁，各种草药，树木极多，却又没人采摘，因为山太陡了，爬山极为艰难而且危险，仰视都只能看到半山腰的云雾，村里人都说，山腰以上都是雪峰，是爬不上去的。小路向北急拐，老牛循着土路，向着熟悉的地方走去。越近山越能听到云里的隆隆声，看来要下雨了。沈君贤掏出布包里的干粮，掰了一半分给石头，然后又拿出了一顶草帽，盖在石头的头上。

    视野里最后两片田消失之后，一幅油绿大画展开在眼前。左边是两座小山相连，不知名的各种鸟鸣已经倾耳可闻，不远处就是万灵山突兀的耸立着，似有猿啼。万灵山上有溪流下，汇聚成河，绕林而过。泉水叮铃作响，格外清脆。走过一片林子，就是一大片的草地了，也就到了黑牛吃草的地方。

    天空隆隆两声巨响，雨终于下了。两艘船从天上缓缓飞过，船头似乎有两座巨炮。船身侧面还有甲板上则是密密麻麻的巨弩。船帆上涂着的黑色兽首就像要择人而噬一般。

    “那是什么，三哥。”石头指着天空问道。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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