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淡笑,“看你这样,我想这案子大约是要破了。”
金凤回过神来,压低了声音问,“疾风大哥,能不能帮我个忙?”
金凤与疾风叽叽咕咕说了半晌,这才想起来,哎哟,阿宁怎么没在?
阿宁的确不在这里,她身上还肩负着传递消息的重任呢。既然金凤已经安全回家,她自然要去时生身边复命的。
传声筒阿宁将这一日的事情悄悄地说给了时生,时生因为白天奔波,看起来略有些疲惫,听完后只挥了挥手,道,“知道了,这事儿倒也不难。”
阿宁问,“师兄,你说是不是那许少爷?”
时生长眉一挑,“这还用问吗?”
阿宁笑嘻嘻的,“我看他可有些狡猾呢,不晓得凤姑娘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够治住他?”
时生揉了揉眉心,“我第一次与阿凤相见时,她便是个狡猾的人,天底下论起狡猾来,可没人能比她强了。”这案子其实简单,这会儿工夫,金凤差不多也快想明白了吧。
阿宁顿时来了兴趣,“哟,师兄你可没告诉过我这一段,要不现在给我讲一讲。”
时生正烦着呢,挥手将人赶走,“去去,别在我面前晃悠,把交代你的事做好我就谢天谢地了。”
阿宁可不依,直接问。“倘若你有什么好法子,可得告诉我一声。我可盼着凤姑娘能早些结案呢。”
时生一本书砸过去,“还轮不到你操心呢。忙你的去吧。”那边早不见了人影。时生苦笑,真个儿跑得快。
因着今日的事情,时生不免再次想了想许敬宗的事情。这一想便过了时辰,反而睡不着了。
时生枯坐半宿,翻来覆去地想着许敬宗的人生轨迹。
二十多年前,太师府倒台,由太师提携的官员受到牵连,死伤者众多。牵连之人达几千,多数终身永不录用。可这个许敬宗却独善其身,没有被波及。之后他因着家中父母去世,在家守丧六年,六年后起复,一路外放。虽然升迁上颇为坎坷,可与其他太师的门生相比,已经是极幸运的。他的身上会不会有什么秘密?
时生眉心微皱,他早知道调查这人必然要揭开一些旧事。可他偏偏在这会子死了,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徐府中,也有人辗转难眠。
许少爷半宿睡不着觉。枯坐在床上,脑中反复地想着那个小伙计的话与皂衣捕快高深莫测的笑。
许少爷第一次觉得,自个儿这个计划,委实是低级得很,如此苦心孤诣想出来的计划,那人似乎随便一眼就看破了。
许少爷只觉得身上发冷,脑中再次浮现那人如冰雪一样冷淡的眼睛。
碧莲见他这样,心疼地抚了抚他的背,软声宽慰道,“少爷,你且略歇一歇,明日那官爷说不定还会再来呢。你就是不睡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不提官爷还好,一提官爷,许少爷心里那团暗火又窜了起来。
他明明计划好了的,那么完美的计划啊,那老不死的常年受头风病困扰,就算是突然死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啊,为什么那人非要咬住这件事不放呢。
他轻哼了一声,“真不知他们怎么想的,竟就真咬住了我这头不松口,真真儿是属王八的。”
碧莲宽慰道,“索性也到了这一步,只要明天熬过去了,便也好了。”
许少爷一把握住她的手,“碧莲,我这可都是为了你。”
碧莲温柔的看他一眼,反手握住他的手道,“少爷对我的心,碧莲都明白的。少爷放心,这事儿熬过去就好了。您不是说回头我们要一起回到老家去的吗,您还说会置宅子呢。”
许少爷想起了曾经说过的那些誓言,心中也慢慢的就安定下来,自言自语道,“是呀,我们还要离开这儿,选一注山清水秀的地方,就在那里终老下去。”
碧莲温声道,“只要少爷心中有我,不论去哪里,碧莲都是愿意的。”
许少爷将人拥入怀中,只觉得心里仿佛一团火在烧,又踏实了不少。碧莲眉眼低垂,眼中精光一闪,目光渐冷。
在这个不平凡的夜晚,天乐堂的库房里,有人悄无声息地死去了,生命永远定格在了黑暗中。
金凤是第二日才得知这件事的。这事儿是一个小伙计跑去京兆府报的案。据说他一早上打开库房拿药的时候,发现一个人正好迎面倒下,背后插着一把刀。那小伙计吓得懵了,一路嚎去了京兆府,惊动了一条街的人。
当金凤得知这一惊变后,忍不住脱口而出,“真个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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