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哥哥了。
魏氏笑道:“好名字!你们这四匹马的名字都好!我的小灰肯定很羡慕。告诉你们啊,我们刚回汴京时,我不懂骑马,给太初买了匹小马,太初给它取名叫小鱼!”
院子里刹那静了片刻,孟彦弼拍着陈太初的肩膀,笑得捂住肚子:“一匹马你管它叫鱼?”
陈太初冷不防被亲娘卖了,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红着脸走到九娘的尘光侧边上,抬起尘光的马蹄,用蹄钩替它仔细清理起蹄丫来。
九娘倒觉得儿时的陈太初可爱又温柔,她一边认真看他清理蹄丫的手势,一边好奇地低声问他:“为什么表叔母说不懂骑马才会买小马?”
陈太初点头道:“是我爹爹说的,再小的孩子,学骑马也不能用小马,就得从大马开始学着伺候马,互相熟悉,让马认主,才能骑得好,日子久了才能人马合一。”
九娘若有所思。魏氏笑道:“后来那小马送给了阿予,阿予还记得吗?”
赵栩哈哈笑起来:“说到那匹小鱼啊!我告诉你们,被阿予——”赵浅予立刻扑了上去,一把从背后捂住了他的嘴:“不许说!不许说!六哥你敢说?把从我这里抢走的桂花蜜还给我!还有蜜饯!还有醪糟!统统还给我!!!”
赵栩一弯腰,背起赵浅予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反手弹了她一脸的水。惹得众人都笑个不停。
杜氏拍着“将军”的脑袋笑道:“老将军,看看他们,是不是连我们也回到几十年前了?”
苏昉感叹:“太尉果然是内行,真正精于此道!”
九娘暗叹了口气。前世是她被爹娘去世伤到了,不曾定心留意,若是后来能好好请教一下高似,应该就不会给阿昉用小马学骑马,最可惜的是若能陪着阿昉一起给马刷毛洗澡,该多有趣啊!
苏昉轻吁了口气,伸手替苏昕的风云洗了洗眼睛,笑道:“可惜我娘也不太懂骑马还有这样的秘诀,要不她一定会陪着我给马刷毛洗澡喂食。”
赵浅予擦干净脸,闻言凑过来仰起小脸轻声说:“一定会的!阿昉哥哥,你有全天下最好玩的娘亲,不过你要小心!她说不定也会像六哥那样甩你一脸水哦。”
苏昉一怔,面上忽然一凉,侧头一看,却是九娘笑嘻嘻地甩了他半脸的水:“阿昉——哥哥!我甩你半脸就好了!”
苏昉呆了一呆,弯腰往木桶里一捞,扬手甩了回去:“好你个阿妧!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暗器!”
九娘哈哈笑着躲到陈太初身后。陈太初强忍住要躲闪的本能反应,硬生生被苏昉洒了一脸的水。
九娘正笑得高兴,一只湿手却从背后抹了她一把:“阿妧,我也只抹你半脸!”却是苏昕为兄报仇来了。
苏昕躲到苏昉身后看着满脸滴水的九娘和陈太初笑得前俯后仰,冷不防又被六娘悄悄从后面甩了一头的水。院子里顿时乱了套,你追我赶,娇呼尖叫大笑不止。连刚刚刷好毛的马儿们也长嘶起来凑热闹。
赵栩看着在劝和,却把九娘护在身后。六娘牵着九娘的手,笑得头巾都歪了。赵浅予和苏昕躲在苏昉身后,盯着赵栩一顿胡乱甩水。陈太初一个人东拉西劝哭笑不得。唯恐天下不乱的孟彦弼却趁乱盯着陈太初,不停朝他身上脸上乱洒水,一边还扯着嗓子唱:“陈太初——今日他——冰肌玉骨——啊呀——好清凉全是水!汴京的小娘子们,快来看!快来看!五文钱看一看!买定就能看!——啊呀亲娘啊——”
却是他被杜氏一巴掌拍在脑袋上。院子里那些女使侍女们部曲们都已经忍笑忍得肚子都痛了。
魏氏抱着小灰的头,只觉得脸都笑抽了。就连她这个做娘的,也是头一次看见陈太初有这么狼狈的模样。
可她的太初啊,怎么看,还是那么好看,气定神闲。满头满脸的水渍,毫不掩其风华。
笑着闹了好一会儿,众人才一身湿哒哒地去给马清理蹄子,又给马儿们喂草。亏得八月秋日里,太阳晒着,也没人觉得冷。等马儿们吃饱了,魏氏和杜氏赶紧催她们都去后院洗浴换衣裳。
等四个小娘子收拾停当,换了骑装和马靴回到马厩。院子里的人都一呆,纷杂的声音立刻静了下来。连苏昉都觉得她们实在太耀眼了。赵浅予一身火红骑装,苏昕一身鹅黄,六娘一身青翠,三人都是鲜亮的颜色。只有九娘一身丁香色,跟小小紫丁香一般,娇柔淡雅。
孟彦弼两只手搭在赵栩和陈太初肩膀上,问苏昉:“阿昉,你要有这样的四个妹妹,能放心吗?简直要为她们操碎了心啊!”
苏昉笑着说:“二哥家里好像还有两个妹妹吧?你的心可得小心喽。”
孟彦弼叹了口气,凑近陈太初笑着问:“哎,太初啊,要不分你一个两个,帮帮二哥?”
陈太初含笑点头:“好!”
魏氏笑着招手:“来这边,拿你们的漂亮马鞍。有点重,哥哥们也过来,帮上一帮。”
赵栩看着九娘,觉得替她挑的这套鎏银錾牡丹花纹马鞍,和她穿的骑装很衬,又想起那白玉牡丹钗,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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