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右腿也无力跪下,双腿顿时失去知觉,只能靠双手撑着地面保持身体平衡。
门后之人的动作没有停止,周射不停大叫咒骂着,银针也一根根从门后穿出,准确无误的扎在他的身上,不一会浑身上下就被扎满,犹如刺猬一般。
周射只觉痛彻心扉,想要爬起来却毫无办法,只能颓丧着趴在地面。
身下是那三名官兵的血,湿透衣衫,粘热的粘在脸上,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直刺鼻尖。
周射翻着白眼想要干脆晕厥过去,却怎么也不能如愿,脑子竟格外清晰,疼痛感放大数倍传遍全身,每扎一下都让人生不如死,想要骂人喊叫,大张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言语功能被阻,只能无奈的挣扎扭曲着五官,狰狞可怖,却毫无办法。
周射再罪大恶极也自有律法惩治,众目睽睽之下如此私刑断断不可,更何况他还是朝堂官员,宗正大人的儿子,从今以后让朝堂官员的脸面往哪儿搁?
严苴凝眸望向房门后想要阻止,还未开口门内人已停止飞针率先道:“今日有劳严议郎出言相帮,还请转达随您一道的贵人,今日之情在下心领记下了。这家掌柜实在无辜,还请你保他无事。”
严苴神情一怔,警觉狠厉的神色一闪而过,外边如此多人都不曾发现他非独自前来,被堵在房内的人是如何知晓,且故意用了让人捉摸不透的‘贵人’称呼,难道他已知晓那人是……
“好,我答应你……”
严苴话还未说完又被打断,“不过一点教训而已,要不了命,在下等着看官府的处置。”
严苴听闻此言松了口气,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只听门后之人淡淡吩咐一句‘我们走’,刚刚还站着守在对面的两人转眼便消失无踪,门后也再无任何声响,试探着叫了一声,无人应答,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不在了。
严苴不由震惊的楞在原地,抬头望望药铺房顶,转着头瞧瞧四周,他们……是怎么消失的?药铺被官兵严密包围着,众目昭彰之下,如此多双眼睛注视着,是怎么…。走的?
严苴不会武艺,却也知道这主仆三人武艺绝非等闲,竟能来去无踪影。
想到今日这场闹剧,凭他们三人武功早可逃脱,却与周射纠缠这么久,怕是还有别的原因吧!
严苴让人将京兆尹从躲藏的角落揪出来,命令京兆尹将浑身扎满银针的周射押入牢房,请大夫替他诊治。
今日这场变故早已让他吓得三魂失了七魄,一个劲点头应承,丝毫不敢有违背,连忙带着官兵抬着周射,脚底抹油跑了。
受伤的官兵也被搀扶着回了京兆衙门,前一刻还围满人的药铺门前瞬间变得空荡荡。
严苴上前两步推开药铺大门,药堂内一切如旧,柜台上还摆放着没有配好的药包,几个碎银子也散放着未来得及收。
掌柜战战兢兢的从后院门帘后生伸个脑袋,看见严苴连忙跪下磕头,趴在地上的身体瑟瑟发抖。
所谓飞来横祸,不经意什么时候就摊上这样的倒霉事,透过敞开的大门看见门口路面那滩血水,削弱的身体又经不住猛烈颤抖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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