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价值

药物研究、咒印研究，这些无非都是成就更加美好的世界的作为。

    而姑且不论智力、心性等因素，无可否认的是，以上这些都得建立在强大的战斗基础上。

    原来，亚贝尔与海曼一开始给出了正确的回答。只是，老人希望亚贝尔与海曼知道，『战斗』二字的意义何在。教育，毕竟不仅仅只是传授知识，更重要的还是教导如何做人不是吗。

    ……

    其实老人之所以会长篇大论，乃至把历史都搬上台面，其实都是让亚贝尔与海曼深刻了解实战训练的重要性。

    两个孩子年纪尚幼，能够做出的觉悟，充其量不过是『我要保护哥哥』或是『我要保护海曼』之类的。自然没有办法把他们丢到残酷的现实世界去体验一番人生，借此试图提升他们的战斗水平。于是，提升实战技巧、应敌策略的方式便是狩猎。

    实战，无疑是提升战斗能力的不二法门。

    虽然他们生平第一个敌人，或者说猎物，只是一只普通得再也不能更普通的野兔，但也足以让他们获益良多。在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首先磨练的是狮子搏兔般的意志。更何况，捕捉兔子其实训练了涵括观察力、耐心、体力、专注力、思考、应变等等实战所需的绝大部分能力。当然，临敌的勇气除外。毕竟对上一只人畜无害的兔子，应该也不需要太大的勇气。

    单单一只野兔的捕获就换来不错的成效，那狩猎这户外教学自然也是得要继续下去的。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早晨依旧功课例行，之后便是咒印与理论的学习，再加上两个小时的魔力训练，最后就是狩猎活动了。

    每天午饭前后的日程几乎可以算是排得满满的，但亚贝尔与海曼完全没有懈怠。一方面的原因是这些事物的学习其实也并不枯燥乏味，甚至可以说相当有趣。他们学习的可以说是他们所向往的事物，自然不会有太多的抱怨。

    然而，一次比一次更刁钻的狩猎活动，实在是让他们感到难堪。

    老人打从他们能够仅花上两天就成果捉到野兔的实绩起，对于实战的要求可谓一天比一天苛刻严厉。

    起初只是兔子数量的增加。不过这时倒还没什么压力。随着魔力的提升，来再多的兔子也都是一网打尽。

    然后是条件附加，如单人狩猎，或是禁止合作，或是时间限制等。

    再然后，猎物就开始改变了。

    野猫，生性更为狡猾谨慎，甚至有些攻击性。

    羚羊、花鹿。相对温和，但力气强壮、逃跑极为迅捷。

    一只，两只，三只……每次只要成功捕获，接下来就是增加数量。到了一定数量仍能尽数捕获成功后，又更换猎物。再增加数量。

    于是又过了一个月不等……

    难得的阴天，乌云蔽日。

    迎面而来的是一只小狼，一只饿着肚子的灰色小狼。因为老人的魔法而被迫与族群失散，从而诱导至此。

    耳中不时传入小狼的低吼。那锐利且饥渴的眼神，隐隐透出血腥的碧光。

    亚贝尔与海曼被小狼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他们也是如临大敌般回瞪小狼，不敢错漏小狼的任何举动。

    自从小狼的出现，他们的灵魂深处便像是有什么被勾起般，额头掌心开始不断冒汗。

    阴郁的天空之下，隐隐雷鸣之声与狼之低吼交错。老人所围起的空地，此时不知是困兽或是困人。狩猎还是被狩猎，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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