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衣及豆腐坊豆腐箱里用来过滤豆渣的方布一样大了。
陈凤早就把这两床被子的清洗方法教会给了郝佳丽,郝佳丽也学会了这两床被子按照这样的方法洗了。
陈凤把这两床被子给郝佳丽两姐弟一人一床。
陈凤是这样想的,自己以后是看不到郝佳丽姐弟俩长大成人成家立业了,这两床被子就算是自己提前给郝佳丽两姐弟结婚准备的,虽说早了一点,但这是迟早的事,到了那一天,陈凤认为自己虽然已不在这个世上了,而自己做母亲的心意尽到了。
并且陈凤还想到,这两床被子郝佳丽姐弟俩从现在盖起,也完全可以盖到郝佳丽姐弟俩长大结婚生儿育女那一天都不会破烂,因陈凤听自己的母亲说过,自己的母亲一辈子活到了八十岁去世的时候,曾经也就盖过两床这样的被子,而且还是一床盖一床垫的一直都没破烂过。
陈凤同村里的人都知道,这种用树麻织布做的被子很经用,因树麻的牢固是可以用来编挑一百斤重的谷子用的箩筐绳子,它的受力程度与结实不比棕绳的差,而且是越泡在水里越牢固越经用,郝佳丽家乡所有的女人纳鞋底,做布鞋都是用这种线。
加上这么多年了这两床被子陈凤一直舍不得盖,排开过年这十天八天盖一次,这两床被子看起来跟新的一样。
如果自己这一走,陈凤也不想郝佳丽两姐弟去了这两个亲人家里连床被子都没有,还要婆婆曹菊英跟自己的哥哥破费花钱去置办。
现在有现成的,等于给这两家省去了自己两个孩子不必要的开支,还有就是陈凤把这两床被子给郝佳丽姐弟俩也算这是自己的父母留给孩子的一点念想,多年以后要是郝佳丽与弟弟郝佳明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就看看这床被子也算是有一点安慰了。
衣服,鞋子,被子,陈凤打理好郝佳丽姐弟俩的日常生活用品后,剩下的家里的房子,自留地,猪圈,还有家里的坛坛罐罐,这些陈凤都是留给儿子郝佳明的了。
陈凤预料得到,自己这一走,婆婆曹菊英首先是会领走孙子郝佳明,这也是郝广留下的一条根,是姓郝的子孙,婆婆不会让孙子郝佳明流落在外,即使婆婆同样也舍不得孙女郝佳丽,毕竟郝佳丽终归是个出嫁之女,婆婆要时刻看着郝佳明健康安全在自己的身边,这样郝家才是后继有人了。
安排了这些事情,陈凤就再也没什么留下给郝佳丽姐弟的了。
最后陈凤打开陪嫁时的挑箱,陈凤想起从娘家出嫁的时候带的一些银首饰,这些年家里没钱没粮的,陈凤早就把这些银首饰便宜卖给村里小时候一起长大的伙伴做嫁妆了。
郝佳丽家乡隔壁公社叫永兴公社,这个公社地底出产煤矿,金矿,但有一条必须得本公社的社员才能挖,其他公社的人只能有权买,受这个公社的影响,其他公社的银饰物在郝佳丽的家乡便宜得跟卖一斤青菜的价格,这些银饰都是穷人才戴的配饰,陈凤把所有的银饰都卖了没卖到一两快钱,这钱一两天就用完了,这些年,陈凤甚至都忘记了用过这些卖了银饰的钱。
在卖这些银饰的时候,陈凤连跟郝广结婚时的一对银戒指都没留下,其它的银项链,耳环,手链,还有就是郝佳丽一出生时脖子上带的外婆送的银项圈,银锁以及帽子上镶嵌的十八罗汉银菩萨,全部都卖了,还包括银制的脚链。
陈凤翻着自己陪嫁时的挑箱里就剩下一根银簪子了。
那是她跟郝广结婚时婆婆曹菊英送的传家之宝,这是拜堂那天郝广亲自带在陈凤发髻边的,陈凤一直留着舍不得卖。
陈凤始终觉得,留着这根簪子就等于是留住了丈夫郝广的心,如果卖了它,自己跟丈夫之间就再无瓜葛了一样。
虽说两人之间还有郝佳丽姐弟俩是维系着家庭的纽带,而自己跟丈夫郝广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孩子的存在只能维系一个家不能维系夫妻之间彼此的爱情,这些年陈凤深刻地体会与领悟到了,自己对郝广的回心转意不能再存在有任何的幻想,尤其是家里已经到了这般境地,自己连活下去都成问题了,陈凤不敢奢望这些不切实际的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陈凤决定这根银簪子郝佳丽与郝佳明两姐弟谁都不给,陈凤要将这根银簪子跟随着她自己的身子带进坟墓里去,这样,她从此就彻底结束了对丈夫郝广的爱与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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